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816)
“没事吧。”
云木香没回答,而是又举起红了一圈的小手,远看像是戴了个红手镯。
意思也很明显,她现在不能说话嘛。
周以臣是真不想让她开口,总觉得她一开口场面就会失控。
可现在看来,云木香是嫌疑人后第一个进去的人,避不开。
“说。”
云木香露出笑容,这才乖乖袖子放下来。
她看向女同志,“我是在她之后进去的,进去之后就看到屋里躺着一个人。”
“看看,看看!长官媳妇都站出来作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高颧骨女人气势汹汹地扑上去又要抓。
云木香最近,一把抓住女人。
“话说清楚,她只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寿星的人,可不代表人就是她杀的。”
“不是她难道是你!”
女人其他亲戚冲过来护着她,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目光贪婪地打量云木香一眼。
周以臣面黑如炭挡住他的视线。
男人嬉皮笑脸地收回目光,“当然了,你是军官太太,没必要跟我们小老百姓一般见识,没怨没仇的是不是。”
一声军官太太喊得诛心,最后却又给了个台阶。
只要云木香点头,就能从这事情里脱身。
云木香却指着女同志反问,“她跟老寿星有仇?”
“有仇,那是有大仇,这事不仅仅是我知道,我们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不信你问。”
云木香才不问,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她不说话,周以臣环顾四周,不悦地问,“出事到现在多久了?”
“大概半个钟。”
“半个钟的时间,除了人命,你们生产队的干部一个都没来?”
“来了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人群外面走出来个端烟枪的老头,头发花白,皮肤黝黑,佝偻着腰慢吞吞地挪进院子,一左一右两个中年人扶着,泪眼婆说。
“姑姑真没了!”
云木香撇撇嘴,来得还真及时。
见到老汉,院子里的人一拥而上,指着地上的女同志七嘴八舌地告状。
“安静安静,有军人同志在,肯定能给咱们老寿星一个清白。”
“爷,长官问老寿星两家的仇,你给说说。”
“这个啊,那要从老远开始说……”
“不急。”周以臣不按常理地打断他们,“我先进去看看。”
男人脸色青白交替,有些尴尬。
老汉关心地跟着一起进去。屋门很矮,周以臣低头进去,室内采光不好,很暗。
他扫一眼,窗户什么都被报纸给糊上。
熟悉的主席像,一左一右墙壁上挂着两幅山水画。
掀开门帘,左边是卧室,伸头进去最先闻到一股子潮湿腐败的气息,右边则更玄乎一些。
靠墙的长桌上摆着两个大烛台,中间挂着螺旋状的香在烧,屋里也留有浓重的檀香味道。
不远处摆着一张小方桌,一前一后两个圆草垫子,此时此刻里面的那个上头躺着人。
周以臣走近,满脸褶皱的老寿星白发苍苍,嘴唇铁青地躺在地上。
他正要上前,身后老汉巍巍颤颤地扑过去哭嚎。
周以臣避开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一上手就感觉到不对。
人已经僵硬。
才死半个小时哪里那么快。
嘴唇是青的,大概率是中毒,他扫一眼桌面上,干干净净没有茶水,就一个类似云木香看诊时的脉枕摆放在中间。
检查完出去,老寿星家人还在冲女同志指桑骂槐。
“快看,出来了!”
云木香颠颠地过去,小声问,“真不用我帮忙吗?”
周以臣看她跃跃欲试的表情,更不能答应。
“你老实带着,我尽快解决带你回去。”
“……”
行!
云木香作手势拉上嘴巴。
后面出丑可别求她!
周以臣眼底闪过一抹笑,待转移视线后,面上又恢复冷酷。
“老寿星死了最少有半天。”
哗——
看热闹的人瞬间沸腾。
“不可能!”有人质疑,“在绢花进去之前,老寿星还见过外人!”
绢花就是那嫌疑人。
平安生产队大姓是李,村子里几乎七成人都姓李。
“见过谁。”
这一下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都不说话?”
云木香站出来提醒,“经常有其他生产队的人来找老寿星,是不是大家都不认识。”
“对对对。”
“这么多人找老寿星做什么?”周以臣不解。
现场又安静下来。
老汉的咳嗽声打破怪异的气氛。
“老寿星岁数大,膝下子孙多,这个娶那个嫁,有不少人甚至是看老寿星的面子上才结亲,就是想蹭老寿星的福气,所以经常会有人来看。”
“全是其他生产队的亲戚?我听说天亮之后就有人来拜访老寿星,这马上都午饭后,一上午的时间不可能就见一个人。”云木香将心中疑惑询问出声。
李绢花立马抬起头,“我记得,村里会计家小儿媳妇,还有村头大爷家的大儿子。”
周以臣看向老汉,“能喊人来一下吗?”
“可以,大柱你去。”
围观的一个青年应了声,转身去找人。
倒是院子里的人不解。
“这有什么好问的,证明当时姑太奶活着,不能确定害死姑太奶的就是绢花。”
“放屁!你没听见人死了至少有半天!要真是半天,上午的时候我在晒谷场,今天分猪肉,我家是我去领的。”
“好像是哦,早上杀猪有看见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