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966)
何首乌磨磨唧唧,“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去也行,可我上山一趟不能白跑,我们唠唠?”
“啊!我想起来了。”何首乌装傻,控制手电筒四十五度转向,“这里走,准没错。”
云木香轻嗯,看起来全身心信任它。
找到目的地,阵还是她改后的模样,表示没人动。
就在云木香以为自己多想时,娃娃蹦出来说埋的貔貅不见了。
何首乌第一时间就想跑,云木香拽住他的腿,拎到面前。
这次没给它机会,掏出一直装在口袋里的口哨,二话不说便吹响。
“哔——”
一口气绵延悠长。
突兀的尖锐声音打破宁静夜晚。
唰。
一阵风吹过。
特别像何首乌刚刚恶作剧那样来回跑。
不同的是,何首乌想躲没躲掉。
而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拥有足够的自信,没躲。
师九运那双眼睛,在黑夜中璨若繁星。
他扫一眼云木香手上,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
“你多大一个人,还抢小孩子的玩具。”
“看不过?那憋着,我跟我师父学的,师门规矩。”
“……”
“大晚上,新领导不休息,怎么有闲心情跑到山上来。”云木香笑着倒打一耙。
师九运头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装模作样。”
“以前?新领导你这话太没分寸,传出去别人听见要误会我和你私下有一腿,告到周以臣面前可要出事。”
云木香一手玩儿着勺子,一手拎着何首乌的大腿,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动。
师九运听这话只感觉牙疼。
“没出息,一个男人还能把你制住。”
“一看新领导你就是单身,什么叫制住?夫妻之间可没谁一定要压制谁,都是商量着过日子。”云木香还故意放软声音。
娇滴滴,黏糊糊。
听得师九运忍不住竖起手指不停地抓着胳膊,恨不能直接褪下发痒的那一层皮。
“都猜到了还喊新领导?”
云木香懒洋洋地问,“那不然喊什么?师军长?师首长?”
“当然是喊师父。”
“看你相貌堂堂,怎么是张二皮脸,张嘴就冒充人家长辈是什么毛病。”
“我……”
“我师父就是个丑老头,幸好二十五年前跟大部队打仗去,这些年没音讯肯定是死在战场上,也算死得其所,不然撑到现在又老二十五岁,肯定更老更丑。”
“……”
师九运只觉得手痒痒得厉害。
“可以,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
“新领导,您说你换个身份来骗我,比如你是我师父的私生子,可信度一下子就拔高这么一大节。”
“……”
“不过仔细想想,换作我是你也不会承认,你二十六岁,怀胎的十月再加上,师父那时候还在宗门就破戒,说出去确实丢人。”
师九运真是好些年都没被这么气过。
“这么挑衅我,不怕我生气挖坑直接活埋你?”
“挖啊,埋了我玄门就绝在169代,你就是全门的罪人,不对,是全天下!”
师九运看着扯虎皮的大丫头,一度想到多年前。
道观还没被打砸。
都还站不稳的小娃娃,为了救命被父母送到他面前,压在蒲团上磕了个头。
“???”
云木香感应到这么一个念头时。
第一想法是诧异,第二想法就是生气。
“哪里是被我父母压着,明明就是你逼的。”
“什么?”
这下轮到师九运惊讶。
他很快回过神,“你能感应到我心里想什么?”
云木香撇开脸,“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别想再继续骗我。”
“姑娘家家说话这么冲,什么叫骗?那叫善意的谎言。”
“别人可以这么说,你不行,你这叫善意的贴加官。”
师九运这下笑不出来。
贴加官,一种酷刑。
将沾了水的油纸一张张贴在犯人脸上,不留一丝空隙,一张加一张,最后窒息而亡。
云木香视线一直偷偷盯着他。
这么年轻英俊的一张脸,和之前那又老又皱的一张脸重迭。
她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趁热打铁。
“你承不承认吧?”
“我……”
“不承认我也认定是你,还有我梦里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未来,也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想干预我的人生!”
听到这师九运摆脱情绪,翻个白眼。
“美得你,你是我徒弟也不能不劳而获。”
“别套机近乎,我师父叫师维。”
“……”
师九运骂骂咧咧,一肚子怨气。
“以前没见你这么孝顺我!”
“是你先为老不尊。”
“你再说!”
“以为我不敢?师维站在我面前我也这么骂,他算哪门子师父,把传承丢给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老祖宗棺材板都快没压住。”
师九运不为所动,还抽空挑刺。
“你这学的什么玩意,玄门谁睡棺材。”
“我师父!战争打完他没回来,我求爸妈去棺材铺定了口棺材,放了衣服下葬的。”
她当时是真心实意地伤心。
后来……一片真心全部喂狗。
师九运感到冲天的怒气,摸了摸鼻子,随便找个借口。
“夜里真冷,换个暖和的地方坐着说。”
云木香撇撇嘴,“没空。我一良家小媳妇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夜里这么危险的时间段,千万不能跟陌生人走。”
她转身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