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粉丝也面面相觑：“今天的参观就到此结束了吗？”

“大家稍安勿躁, 顶楼的BBQ已经准备好了, 跟我上楼大口吃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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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在离婚冷静期, 但我已经明确表达了离婚的意愿, 你也没有反对……”栗心把周煜拉到休息室, 门一关，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输出, “所以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还要在直播镜头前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呢？”

“你现在失忆，想解除婚姻关系, 我尊重，也配合。”周煜单刀直入，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但我当初找你协议结婚, 一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二是为了安抚我年事已高的爷爷, 一年的合约尚未到期，即便领了离婚证也需要在人前继续假装, 栗小姐你是开门做生意的，这点契约精神总要有吧？”

栗心抿了抿唇, 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

她查过自己名下多出的财产和房产，的确惊人……拿人手短, 她都快要被说服了。

“我可以把那些不该属于我的房产退回，”栗心很快又坚定了富贵不能淫的信念，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下放在桌面，硬气地说，“这里是五百万，你这些年来给我账号的打赏，除去平台分走的五成，差不多就是这个数，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周煜看着面前的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移了话题：“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栗小姐帮我。”

她脱口而出：“别得寸进尺，我是不可能再答应……”

周煜勾唇一笑，出言打断她：“我希望栗小姐能帮我修复一张老照片，付费，价格你开。”

栗心张着的嘴还没完全合拢，听到他这个不痛不痒的请求，只觉得脚趾扣地。

“稍后我会让我的助理把照片送来，”周煜修长的手指点在桌面上，将那张银行卡轻轻弹回她所在的方向，“至于打赏，只是我闲暇时的一点小消遣，还请栗小姐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便微微颔首，没有迟疑地离开。

没有想象中的挽留和纠缠，落落大方到让她怀疑人生。

倒像是她在自作多情。

栗心脸颊火辣。

视线落在那张银行卡上，也是，区区五百万，怎么能入得了周氏掌权人的眼？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栗心第一反应是周煜杀了个回马枪，谁知进来的却是凌妙语。

“周总就这么水灵灵地走了？”凌妙语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银行卡，拿起端详一番，“他还给你拿钱？这……不会是离婚补偿吧？”

“没有，那是我的卡。”栗心把银行卡抽走，放回包里，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如果刚刚周煜对自己深情挽留，她说不定会恶言相向，但他就这么轻飘飘地谈了笔生意，她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啊，栗心反应过来，都想骂自己一句“贱不贱”的程度。

“心心，”凌妙语握住她的手，认真盯着闺蜜的眼睛，“你现在既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为什么就不担心，哪天恢复记忆，却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的周煜的呢？”

她喜欢他？

栗心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她了解自己，如果她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用这种交易的方式同他走进神圣的婚姻。

除非，是婚后喜欢上的。

她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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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心很快就收到了一个自称金特助的人送来的老照片。

照片一看就是老式胶片机拍的，虽然画质模糊，但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老人的合影。

“太太……哦不，栗小姐，辛苦你了。”金特助似乎叫顺嘴了某个称呼，临时改口特别费劲。

栗心微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她摸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陷入思考：如果这就只是一张普通的老照片，以周煜的财力，用得着热脸贴冷屁股求着自己帮忙吗？

“这张照片没有底片，对我们周总来说十分珍贵，假如无法修复，也还请栗小姐妥善保管。”金特助交代完便匆匆离开了。

她总觉得这事另有玄机，但她暂时还想不出来，罢了，反正不是义务劳动，干了再说。

修复老照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有十几年历史的老古董。

进度还只有三个之一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黑了。

老照片初见雏形，栗心盯着已经修复好的老人家的脸看了半天，的确有一种熟悉感。

她小时候，每个暑假都会跟着父亲去偏远地区的乡下给一些五保户免费拍遗照，但见多了面容相似的人，她倒也不觉得特别。

或许真是有一面之缘的老人。

总不至于这张老照片就是她本人拍的吧？

十几年前，她还只是个给父亲鞍前马后的小屁孩呢！

栗心打了个哈欠，准备收拾收拾回家，谁知一看手机，却发现微博有未读消息。

她打开私信界面，却发现给自己发消息的人是在享誉中外、粉丝过亿的M籍华人摄影师尹娜娜。

而少年成名的尹娜娜，几乎是自己的摄影启蒙。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粉色短发酷酷的自拍照头像，一时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

再仔细一看，艹，对方什么时候和自己互关了？！

摄影师NANA：【栗子，有没有时间来参观我在国内的首场摄影展？】

栗心捂着嘴巴，避免自己的尖叫声吓到楼下加班修图的小伙伴。

等等，尹娜娜回国开摄影展为什么会邀请她？

她什么时候追星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