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光(138)
陈竹鹤:“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关日暮鼻头一酸:“我会嫉妒,我还会抢。”
直到今天,她才终于知道,也不得不承认,她做不到那么大度,她也不是多道德高尚的人,如果陈竹鹤不是她的,那她也决不允许别人拥有他。
她就是要霸占着他。
她抬起头,看着陈竹鹤的眼睛,才发现,她跟他闹了这么久,他看着她的时候始终是笑着的。
他笑得好好看,眼里有光,脸颊上的痣也好看,又纯又蛊。
灯光流转之间,他伸手拿起桌上她喝到一半的酒送到唇边,杯口刚好停在她唇印的位置,他看着她,将她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关日暮,你还没发现吗?”
“从小到大,我叫你的每一声姐姐,都是在跟你调情。”
关日暮心口热热的,理智在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下不攻自破,她扑过去环住他的后颈,仰起脸,主动贴上他的唇。
他身上清冽的柑橘茶香与酒吧里纷扰浑浊的酒水味道天壤之别。
他的身体烫烫的,唇瓣软软的,润润的,好好亲。
她率先展开攻势,大胆的撬开他的唇齿,勾住他的舌尖,辗转反侧之际,她觉得好上瘾。
情不自禁的,她开始使坏,故意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陈竹鹤似乎是没料到她会如此,一时没有应备,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低下头,止不住的咳。
关日暮忍不住笑出声,一边心疼他,一边看他的热闹,坏的不行。
他耳朵红透了,难为情的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还在埋怨她:“姐姐,你又欺负人。”
她笑的止不住,整个人都在抖,发自内心的,对他怜惜的不行,她勾着他的下巴,对上他蛊惑的,委屈的,染上情欲的眸子。
“宝宝,我不欺负你了,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酒吧里依旧热闹,有人在唱着失魂落魄撕心裂肺的情歌,掩盖住了买醉人的贪欢模样。
灯光暗到了极致,重金属的鼓点再快也跟不上此刻的心跳。
关日暮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根本上节奏。
意乱情迷之时,只知道有道温柔有力的掌心扣在她脑后,极致贪恋的拉近了这个吻。
音乐声不见了,只剩下缠吻时唇舌津液的交替声,她摸到了他发烫的脸颊和耳尖,以及他贪恋她的唇时,脖颈处凸起的,紧绷的喉结。
关日暮今天有点晕乎乎的,只记得前面的事,后面怎么出的酒吧,已经忘了。
中间意识回笼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坐在车上,陈竹鹤将自己抱在怀里,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他怀里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陈竹鹤。
梦里,陈竹鹤站在黄昏时分的,京大图书馆的天台上。
他的背影好落寞,好像真的在吃药,而且还抽着烟,习惯一点都不好,看得她心疼,好想冲过去抱抱他,可她走过不去,喊他也不应。
……
夜风徐徐的吹着,温度刚好适宜,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亲昵的抚摸。
关日暮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车里,前排空荡荡的,身边也没有陈竹鹤的身影。
关日暮捏了捏眉心,醒了一会神后,才将被酒精浸染的睡意驱散。她无意间一瞥,才发现,后排的车门是虚掩着的,视线透过缝隙看去,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花圃台上,独自坐在那里抽烟的陈竹鹤。
关日暮推开车门走下车,裸粉色的高跟鞋称的那双脚格外迷人,软玉似的,每走一步,都能勾人的心魂。
小区四周的绿化树在头顶沙沙作响,像是夜晚入睡人的催眠曲,路灯摇晃着树影,头顶的月亮亮的跟明镜似的,躺在暮色里,无限温柔。
她走过去,双手掌心伏在陈竹鹤的腿上蹲在他身前,仰头望着他。
陈竹鹤伸出手,温热的掌心抚摸在她脸颊上:“叫的代驾把咱俩送回来的,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头还晕吗?”
“不晕了,”关日暮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再没了脾气,“刚才是被你亲的。”
陈竹鹤笑的宠溺,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路过睫毛时,一片湿润。
“哭过?”
“没。”
关日暮摇摇头,又回想想起刚刚在车上那个梦。
“对了,今天你说的,你在吃药?什么药?”
闻言,陈竹鹤笑笑,伸手将烟拿远了些,烟顶艳红的火星被他碾灭,来不及停留,就被风无情吹散:“普通的感冒药。”
关日暮吸吸鼻子:“陈竹鹤,我刚才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
关日暮摇摇头,梦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内容:“你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不开心。”
他轻轻为她擦拭眼角的湿泪,嗓音沉悦入耳,比晚风温柔:“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开心。”
关日暮:“那我愿意,只要你开心就好。”
陈竹鹤:“回去睡吗?”
“好。”
他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关日暮笑意盈盈望着他,握住他朝自己伸出的掌心,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陈竹鹤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倏然收紧,而后,将她整个人带入怀抱。
关日暮惊呼:“干嘛——”
没等她意识到情状,陈竹鹤早已低下头,薄凉的唇贴上她锁骨处的肌肤,吮咬住那片轻薄细腻皮肤,近乎执迷的亲吻,吮磨。
“嗯——”
关日暮身体一软,指甲情不自禁的扣在他的肩膀上,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唇舌与皮肤贴合的声音,以及细细密密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