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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竞技存在破镜重圆吗[电竞](91)+番外

作者: 开朗的肠粉大王 阅读记录

他微微皱眉,“看来这个小明跟Heart是情侣关系……”

“不一定。”

“也有可能是单相思。”谢景初看着地上有一些雪花似的纸屑,平静道。

“或者是分手了。”

那堆纸屑明显是这房间主人的在心情不好时撕碎的。

第61章 小明

“往好处想想嘛, 说不定人家就是小情侣呢。”沈观潮捞起书桌上的几本书籍随手翻了翻,基本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史书,描述有一多半是西汉皇室。

而众所周知, 西汉皇室是一个巨大的LGBT家族……

汉文帝刘恒跟邓通,汉武帝刘彻跟韩嫣,汉高祖刘邦跟籍孺, 汉成帝刘骜跟张放,汉哀帝刘欣与董贤……

都是史书上有过记载几对同性情人, 沈观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小明作为理科生还天天翻历史书看,还真是…求知若渴啊哈哈。”

汉书董贤传中记载,哀帝见董贤越长越俊俏, 比六宫粉黛还要漂亮, 他不禁大为喜爱, 命他随身侍从。从此对他日益宠爱, 同车而乘,同榻而眠。

董贤不仅长得像美女, 言谈举止也十足地像女人,性柔和、善为媚。一次午睡, 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想起身, 却又不忍惊醒董贤,随手拔剑割断了衣袖。

后来广为流传的“断袖之癖”就是这么来的。

沈观潮忍不住联想到一句名人名言——“我知道你们汉室都好这口”

……

谢景初把他的科普听进去了:“所以, 小明跟Heart都是男生?”

“应该是。”沈观潮将书本叠好,朝谢景初那儿望了望。

谢景初捡起地上那些碎纸屑, 试图用桌上的透明胶带将他们复原。

沈观潮走到小明的床前, 从枕头底下找出了一只旧式mp3, 很多人在中学时都会想买一只,在晚自习的时候, 将耳机从衣服里塞进去,用头发和衣领遮住,然后偷偷地塞到耳朵里,一边听歌一边写作业。

沈观潮拔掉上面连着的耳机,按亮屏幕,发现里面存着几段音频。他摁下播放键,一段急促的音乐又激昂的外语音乐顿时响了起来,在这个沉闷的密闭空间里,无疑是一记重拳。

“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kleines Blümelein”

[荒地上开出一朵小花]

“Und das heit”

[它名叫]

“Erika——”

[艾丽卡]

“Hei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十万只小蜜蜂热情地飞向它]

“Wird umschwrmt”

[围绕着它]

“Erika”

[艾丽卡]

谢景初对艺术的涉猎不多,歌声响起的瞬间,他诧异地回过头看着正摆弄mp3的沈观潮:“这是什么歌?吓我一跳。”

“是Erika。”沈观潮按停歌声,语气温柔地回答:“二战时期德国民间及德国军队中广为传唱的歌,词曲均由德国军歌作曲家 Herms Niel于1930年代创作的,1938年出版。”

“我上学的时候喜欢研究二战史跟中古史,听过很多次这个歌。”

“这首歌的歌曲旋律不像德国老军歌《普鲁士军歌》那样雄壮悲情,而是相当的轻松浪漫,是二战中德国军人最喜爱的歌曲之一。”

“按歌词理解应该讲述是前线士兵对家乡姑娘的相思之情,但很多人都认为这是nc德军军歌。”

谢景初没听出这首歌哪里浪漫,微微蹙着眉,将现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同性伴侣,相思之情,异地恋]

……

他将那些碎纸片准确无误地粘好,还原出这张纸条原来的模样,新的线索又浮出水面。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被写在便签的正面:死亡不能将我们分开,我穿越万物见你。

纸条的另一页,是一家医院的地址。

“拼这么快?”沈观潮带着那只mp3走了过来。

“谢师傅好手艺啊,不止舌头灵活,手指也很灵活。”

谢景初把拼好的纸条递给他:“还好。”

沈观潮低头看了眼。

[死亡不能将我们分开,我穿越万物见你]撞入他的视线。

什么意思?

这跟前面那句理科生情话有关联吗?

Heart跟小明被分开了?

没思考出个所以然的沈观潮笑笑:“找线索、动脑筋。裴教练给我们安排这个团建活动,还不如直接把我们送上最强大脑算了。我最烦在假期动脑子,给我们送到什么《新老娘舅》、《金牌调解》、《爱情保卫战》上听八卦也可以啊……”

谢景初说:“以后约会你也要带我去蹲村口听大娘们讲八卦吗?”

“当然不,不过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沈观潮否决了这个恐怖的想法,忽然凑到他身后,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眼眯眯地说:“可喜可贺,我们多愁善感的谢同学终于开始设想有我的以后了……”

谢景初愣了愣,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沈观潮就这么靠着他的肩膀,再次摁响那只mp3,第二段录音缓缓响起:

“2018年3月12日晴,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倒霉的一件事……”

一道干净的男声钻入两人的耳朵。

是小明的自述。

“月考第一场的前半个小时,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到了地面上,崴了脚,很疼。”

“我忍着难受考了一整天,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才拖着伤脚往医务室去。”

“那个时候,我的脚踝已经肿得跟个小面包似的了,推开医务室虚掩着的大门,我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徐老师,一旁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同学,看起来很虚弱,比我要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