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角丽谯穿进终极笔记(23)
“行,五百万就五百万,我给!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北京!”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但你得先跟你哥哥说一声。”
角丽谯掏出手机塞给他:“你来吧,我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解雨臣也不是很想,若吴邪在这儿还好,至少认识嘛,他跟周亦安见都没见过,打电话过去说你妹妹不回来了,要跟我一道去北京吗?如果他有妹妹,代入一下秀秀好了,如果秀秀要跟陌生男人出远门,他不连夜赶去揍那男人一顿他就不姓解!
这个皮球被踢到瞎子那里,瞎子默默转向一脸无辜的拖把。
解雨臣嗤笑:“刚才还想送刀呢,结果连打个电话都不敢?”
是激将法,但瞎子上钩了。
然而第一句话便卡了壳——
“周先生晚上好,我是周谯的朋友……黑……齐……”
电话里周亦安大概很想骂人,瞎子也很想,原来最大的难题是自我介绍啊。
意外之吻
最后的最后,还得解雨臣顶上,他几乎快把生辰八字祖宗十八代都详细告知周亦安,人家才松口,但至多在北京玩儿个几天就得回去,全须全尾地把角丽谯送回去。
解雨臣哪有不应,只是挂了电话之后人还有点恍惚,周亦安不过是个基层法院的法官,一个普通人,他为什么要怕他呢?又不是新女婿见岳父……
思绪七弯八拐地不知弯到哪里去了,直到角丽谯问他搞定了没,解雨臣才反应过来:“成了。不过周谯,你哥哥是认识吴家二爷吗?”
电话里周亦安直言说问过吴二爷,解雨臣是可信任之人,不然不可能放心妹妹跟着他。
角丽谯醉意朦胧,咽下嘴里鲜辣美味的羊肉,点点头:“嗯,我听他问过吴邪是不是吴二白的侄子,应该认识吧。”
但吴二白鲜少参与这些行当,与其相识不代表和九门有联系,解雨臣不再多想,算了,既然都答应下来,就带着女孩玩几天,看她跟阿宁相处得不错,跟秀秀应该也能成为朋友吧。虽然是利益加持。
这顿饭的后半场,一向嘴贫的黑瞎子话少了许多,连拖把都瞧出不对劲,解雨臣更是别扭,想着要不要制造点机会让他表个白,角丽谯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人生在世,总得给自己少点遗憾吧。
角丽谯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吃饱喝足晕晕乎乎地托起双颊,歪着脑袋望天。
她有时会想过去,想起笛飞声,想起讨人厌的李莲花等人,心中不甘、怨怒仍有,哪能如此轻易忘记呢。未来某一天她回去了,还得继续自己的复国大业啊。她的心不会为了一只小狗,一个面首而停泊的。
可是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没有杀戮没有血腥,啊,还是有一些的,过程不算轻松但心里却像卸下一块石头。她是恶人,做过恶事,幼时尚还存有的善念早已消失殆尽。
但平静安宁的生活,比想象中,好得多。
这一点点松懈,一点点舒心,积攒越多,她便越发不想回去。
若她只是周谯,有人爱着关心着,算是幸福的吧。
……
角丽谯睡了个好觉,睡前解雨臣让她喝了碗醒酒汤,醒来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吃过早饭,便出发去机场。
瞎子跟他们目的地不同,早早离开了,角丽谯醒时没见到他,她也没问,等上了车还是解雨臣按捺不住先开口。
“这是瞎子托我转交给你的。”他把蒙古刀递上。
角丽谯不大情愿地接过:“木头做的,有什么用?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旗人送刀,另有它的深意。”
“什么深意?”
解雨臣斟酌着道:“你觉得瞎子这人怎么样?”
角丽谯毫不犹豫:“他身上不干净!”
“……雨林里嘛,突发状况太多,很危险,他本身并不……也不算太邋遢。”不跟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做比较,也还行吧。
“我不是指那个,他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气息。”角丽谯解开束缚自己的安全带,靠近解雨臣,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贴上去,“近一点就能感觉到,这里是最难闻的,还带有阴冷之气……”
太近了。解雨臣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随即他想,他应当推开她的,在突破正常距离前就该推开的,行车过程中这样不安全是一点,最要紧的,他并不喜欢她,更不想夺人所爱。
女孩跨过来,一手撑住靠背,一手半环住他的后颈,给他比划大概位置,她并没有坐实,隔着几层布料的腿侧肌肤却隐隐发烫。几缕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垂下,发尾在他下颌蹭过,落在肩头,如同隔靴搔痒。
忽然一个急剎,角丽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解雨臣迅速护住她的腰身,这一揽,两人都没有防备,躲闪不及,嘴唇是实打实地贴上了。
糟糕,磕到牙了。
嘶声与痛呼连绵的同时,副驾驶座的拖把捏着手机满脸纠结,他该给黑爷通风报信吗,别干活啦,媳妇儿都跟别人亲嘴儿了!
前任
只要角丽谯觉得没所谓,尴尬的就只有解雨臣。
这位八岁当家,九门最年轻的当家人,见识过人心险恶、看尽世态炎凉的解家小九爷,因为某个意外沉默了一路。虽然果断命令司机靠边停车,以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女孩塞回她该在的座位,系好安全带,又取出医药箱,动作迅捷流畅地找到棉签碘伏,帮她上药。
手是稳的,目光是半秒都不敢和女孩对上。
角丽谯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内心盘算着自己后院的面首可以再添一位,长得漂亮又有钱,错过她都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