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它总有预谋(173)
表演效果达到了,沈菁蹙着眉,一脸忧愁更甚:“如果你能坐下来自己说就好了,我就不用转述了,咱们仨还可以打斗地主!”
斗地主吗,它也想玩。
可惜它没有实体,触摸不到任何东西。
就像它很多次想要抱抱沈菁都不行。
不过,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以前不敢想的,现在未必就没有机会。
朝阳眸光一闪,心中千回百转,可没确定的事到底不敢跟沈菁说。
“你再辛苦一下?”
沈菁表演结束,摊摊手,丝毫没有多想朝阳话里的意思:“只能这样了。”
面上浮现出纠结,它发现沈菁似乎是一点儿没明白,张张嘴又闭上,提示的字一个个憋回去。
谢殊均今天回的挺早,一进门还没合上,就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的歌声。
“……巴扎嘿!”
然后就是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谢殊均:“……”
听到声音的,是朝阳,即便不用想也该晓得是谢殊均,但它还是很类人地从厨房重地探出个脑袋。
只瞄了一眼,缩回头跟沈菁说:“你老公回来了。”
沈菁转身迈出几步:“我老公回来了啊。”
谢殊均已经换好鞋朝这边走过来,听到她的话,先是朝旁边的某个地方看了眼,才应道:“嗯,你老公回来了。”
看着她手上还举着的锅铲,刚刚那声碰撞是怎么发出来的也不难猜了。
“我去洗个手,换身衣服。”
沈菁脚步停下,隔着距离瞅他一眼,然后转身:“你去啊,又没拦着你。每次都是这样,还说什么说,浪费口水。”
见她毫不犹豫转身回去厨房,还哼着歌,谢殊均停在原地,有些气笑了:“沈菁菁,今天心情很好啊,那晚上让我心情也更好一点吧。”
歌声戛然而止,沈菁步子一僵,转过身,朝他歪歪头,一脸无辜:“啊?怎么了?”
萌萌的,想捏。
手指微动,有点痒,心里也痒。
还没洗手,不能碰。
这么一想,他也就没动,站在原地:“没什么,你太快乐了,想让你晚上加个班。”
沈菁:“……”
果然她快乐得很明显。
不过转念一想,不能认怂。
拿着锅铲的手背到身后,微微偏过脸,抬眸欲迎还拒地望着他,一双本就漂亮的眼眸此刻泛着粼粼的光,像春水般潋滟。
这副故作的含羞带怯的模样落进谢殊均眼里诱人极了。
压制住腾起的欲。
谢殊均唇边的弧度稍稍放大,看着她,意有所指:“菁菁,你要这样,那我就要考虑晚饭换个吃了。”
脸颊微热,沈菁重新举起锅铲竖在身前,认怂都像是撒娇:“别呀,今晚上可丰盛了,都是硬菜。”
她放轻声音,热意更炙:“其他的,可以再晚点嘛……”
这种不自知的勾人威力更猛。
谢殊均咬牙:“好,晚点再吃。”
说罢颇为凶狠地看她一眼,转身收拾去了。
大约五六分钟后,他踏进厨房,沈菁没回头:“不知道你这么早回家,你发消息的时候才开始开火,还没好呢。”
“没事儿。”随口说了句,扫过料理台上的食材,沉默了下,“这就是你说的丰盛和都是硬菜?”
沈菁转头反问他:“不硬吗?”
“……硬。”
站在她身后,过了两秒,还是没敌过心里那关:“菁菁,人不能光吃肉不吃菜的。”
“怎么光吃肉了?”沈菁转身给他掰手指数,“我准备了魔芋鸭、土豆牛腩、红烧肉丸,都是大菜!”
谢殊均再次扫了眼,真诚发问:“那魔芋和土豆呢?”
沈菁跟着瞅了两眼,一本正经:“被鸭子和牛吃了吧。”
“……”
“好嘛,家里没素菜了嘛,我总不能黄瓜烧鸭青菜炖牛肉吧。”越说越觉得有理,振振有词。
谢殊均刚刚就痒痒的手捏上她的脸颊:“这就是红烧鸭红烧牛肉红烧肉丸的理由?就不能拌黄瓜炒青菜,给它们一个独自美丽的机会?”
沈菁撅撅嘴,嘟囔道:“可是我想吃鸭鸭牛牛和猪猪啊,两个人三个菜就够了,每样分量少了就只够糊锅底了。”
心下无奈,手挪到她头顶轻拍两下:“算了,肉就肉、红烧就红烧吧,我来吧。”
伸手取过她手里的锅铲,沈菁乖乖“哦”了声松开手,也不走,就跟他在边上,时不时给递个东西。
他们很默契,不用张嘴就明白要做什么。
“心情怎么这么好?”
沈菁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马上又要吃饭了,谢殊均忙了一天,不能拖。
“吃完饭再说吧,是好消息哦。”
看她这样儿,他还能不知道是好消息?
轻轻摇头,有点无奈的样子莫名就很宠溺和纵容。沈菁笑两声,靠近他抬起他空着的左手,钻进去环住他的腰,脸贴在她怀里蹭蹭。
“殊均,殊均。”
“嗯?”
“殊均。”
“嗯。”
“殊均呀。”
“要不,你喊夫君?”
“……”
沈菁抬起脸望着她,有几分震撼:“你怎么说得出口?”
谢殊均微微低头,顺势在她额头亲了下:“为什么说不出口,你要想的话,我可以叫你,娘子。”
最后两个字,他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摩擦着皮肤,呼出的热气似乎直接钻进身体里。
说的很轻,咬字却格外清晰,碾碎了暧昧。
“你看着点锅,糊了我会难过的。”
“……沈菁菁,你能不能注意下气氛。”落在她腰间的手轻拍,谢殊均哭笑不得,“我娘子都喊出来了,你就想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