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它总有预谋(192)
停了会儿,她忽然叹口气:“哎,我真好,他怎么会配有我这么好的妹妹。”
听得沈菁哭笑不得。
她知道,这么有趣的明悦跟很疼爱她的哥哥脱不了干系,甚至占了大半原因。
是羡慕的,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她有哥哥,是不是会不一样,可转念一想,若她有个哥哥,可能就没有她了。
她提醒道:“我觉得先抛开他俩的事,你得先跟闫雁打好关系。”
不难看出,对闫雁而言,现在蒋明杉就是颗地雷,唯恐挨上了,恨不得躲得要多远有多远。
“你说的对。”
点点头,蒋明悦拉起半蹲在地上的明生艾:“咱们走。”
“?”你要不要看看我鞋带系完没?
“等等,急啥?”明生艾制止她,无语地甩了她一眼。
“……哦。”她放开她胳膊。
两人去找闫雁的时候还想拉着沈菁一起。
谢殊均牵着沈菁另一只手没松,似笑非笑地抬眼看着蒋明悦,语气温和询问她们:“你们可以独立去玩,不要打扰我和我太太吗?”
两人:“……”
这好像也不是在问她们吧。
蒋明悦瞬间张开拉着沈菁的手:“好的,您请。”
她就说,殊均哥就是个很可怕的人啊!
两口子骑了几圈,沈菁就受不住,说要下去。
“嗯?不玩儿了?”
“嗯,有点磨腿。”
他动作顿了下,颔首应道:“那是该下去了,晚上还要忙呢。”
说着,缰绳一拉,二话不说就往回走,这掉头犹豫一秒都是不尊重。
沈菁:“?”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在上什么高速,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翻身下马,抬起手。
沈菁将手放他掌中,紧接着腰侧贴上温热,她几乎是下了马就被他顺势搂住。
“你继续玩儿啊,我不用你陪。”
谢殊均不像她,先那几圈就跟热身一样,他肯定没有过瘾。
他没有拒绝,也没立刻上马,而是叮嘱:“坐着休息会儿,想要什么就叫人送,无聊就叫我。”
甩甩手,沈菁轻轻推了他一下,故作不耐烦:“快走吧,你话好多,我才不会无聊,我还有话搭子呢。”
此刻他俩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谢殊均默了下,目光扫了圈,然后微微抬高,落在某处。
朝阳:“……”
啊,那个话搭子原来说的是我。
刚要说什么,还没出声,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殊均,走,比一场。”
两人循声望过去,就看到游礼骑着马过来。
对上两双眼睛,游礼下意识挺挺背,调整了下脸上的笑容:“怎么样,来都来了,玩一场?”
不论是他的笑容还是声音语言,都没有一点儿攻击性,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彬彬有礼的模样。
是很容易取得别人好感的那种。
除了现在他面对的人。
谢殊均挑眉,嘴角微勾:“行啊。”
看着这两人,一个道貌岸然,一个滴水不漏。
沈菁心中赞叹都是演技派,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也是面带微笑。
他们并没多说,谢殊均朝她笑了下便翻身上马。
不得不说,帅还是自己老公帅。
目送他们策马而去,沈菁嘴角缓缓落下:“阳阳,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啊?哦,你讲吧。”它慢吞吞的,很明显,它在跑神儿。
“?”
我刚刚说反了?
沈菁反思了,越想越不确定,可能她口误了吧。
张口准备纠正下,却被它抢先一步。
“我过去下,你自己玩儿啊。”
尾音未落,沈菁就清晰地感觉到它不见了。
“……”
合上嘴,憋了下,忍不住吐槽:“都说了是话搭子,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朝阳觉得,比起听沈菁讲笑话,“钓鱼”可能更重要点。
它感觉到那道窥视,一如既往地令人不适。
而且,它犹豫了下,还是抱着私心动了。
被命运注视的人必然会受到更多的针对,危险性自然也就更大。马场很大,发挥空间充足,它想要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存在挂在谢殊均的身上。
朝阳缩小身形,落在马头上。
马儿耳朵动了动,甩甩头。
朝阳坐在两只耳朵中间,不甚在意地随手拍拍,等马儿安静下来,两只手扶着两边的耳朵。
谢殊均感觉到马有剎那的躁动,又很快恢复,他视线瞟过马头。
为什么会在这里,无需多想。
伸手在马脖子上拍了下:“小心。”
朝阳听见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心里有些愧疚,轻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马儿跑的很快,朝阳只觉两侧的景物飞快地倒退,它回头能看见马的小辫儿高高低低甩着,还有谢殊均纷飞的衣角和头发。
是风。
可是保持着类似精神体状态的它并不能感受到。
它能听见风的声音,却不能触摸到风所致的感受,就像它闻不到花香感觉不到雨丝的清凉。它的世界可以充满各种声音各种颜色,却没有办法获得更真实的体验。
伸手朝那方一扬,小小的指尖泄出细小的气息,仿佛是不经意间透露给了风。
命运瞳孔放大,漫不经心消失的无影无踪,它反应迅速地循着风找到那丝气息的来源。
正当它要细细查探,那丝微弱却湮灭在空气里。
命运紧紧盯着谢殊均,对他周围的审视也没放过,它确定刚才的源头就是在那里。
那随风而来又骤然消失的气息,像是一把钩子,比起说心痒难耐,更像是被挑衅后的愤怒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