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蒋明悦收回手，朝明生艾那方挤挤。

“呵，有事哥哥没事滚，你是会为人处事的，就这态度还幻想拿我发家致富？我不停你卡断你财路都是我带着天文望远镜找我们的兄妹之情了。”蒋明杉空了两秒，总结了一句，“你不要想得太美，容易迷失自己。”

亲眼所见一场兄妹之间的反目，谢殊均趁机教导沈菁：“看见没有，他们都不靠谱，只有我最靠谱，菁菁想要什么我能有的都可以。”

其他人：“……”

“我教育我妹，你瞎搭什么言？”

“你说的对，蒋明杉一点儿不靠谱。”

兄妹俩几乎同时出声，然后面面相觑，面对蒋明悦睥睨的目光，蒋明杉怒道：“蒋明悦，你是不是胆子肥了！”

蒋明悦才不怕他，哼一声，扭头后脑勺转向他。

看到这里，沈菁若有所感，点头认可他们的话：“有道理，你们的话听起来都很有道理，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

蒋明杉觉得听起来似乎没有问题，但是，他就是被骂了对吧！

休息得不错的明生艾环顾了下这间屋子，觉得他们好无聊：“所以，你们就在这干聊天？你们好无趣。”

“生艾妹妹……”程贤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反应打断。

明生艾朝沈菁伸出尔康手，另一只手捂着嘴：“菁菁姐，垃圾桶，我要吐了。”

几人惊讶，正当要问，就见她抖着手：“我听不得程贤哥这么喊我，快快，垃圾桶垃圾桶。”

沈菁的心急一收，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良久，蒋明杉打破沉默：“哦哟，程贤深受打击。”

剜了他一眼，程贤有些精神不振：“生艾，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虽然我前女友众多，但都是你情我愿，我的人格是很高尚的。”

这倒是，蒋明杉替他说话：“这话没问题。”

也没料到一句话搞得他反应这么大，明生艾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程贤哥，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其他意思的。”

看出来她是真的着急了，程贤摆手：“没事，懂的。”

不过，跟明生艾虽然没有跟明悦沈菁亲近，但是多少也能算是熟悉的妹妹了，程贤想了想，善意提醒道：“不过，生艾啊，给你一个建议，不管怎样都不要同情男人和对男人感到抱歉。”

隔着距离的沈菁听到也点头：“对，会不幸。”

谢殊均看着她，虽然觉得她这话搭得没有实践论证，但作为男人他是认同的，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四人早就习惯了彼此的作风，但另外三人并不是这么了解他们的。

高云杰天生少根筋让他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去计较那么多，生为长子却没接管家里生意也是因为他性子自来大气没心眼儿，这也是谢殊均他们愿意跟他玩儿的原因。

他听了这话也只是大声笑起来：“对对对，你们女孩子的感情可是很珍贵的，可别随便给了。”

倒是那边的游礼和钟迪，一人神色莫名，一人表情愤愤。

“朝阳，它在吗？”

四面八方巡视了一圈，朝阳摇头：“不在。”

沈菁靠在谢殊均肩头似在休息，实则在询问朝阳：“这话还不足以引起生艾想法的变化对吗。可是我们这些人都在这儿了，它一直没出现吗？”

名单上她认为有嫌疑的、没有嫌疑都整整齐齐聚在这里，她基本确定一定是在这些人里面。

“没有。”其实这些都应该由沈菁自己去验证确认，但它总是忍不住多透露一点点不那么紧要不那么容易引起它察觉的，“我告诉过你的，这世界像那样设定的人是一个群体而不是一个个体，它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只有剧情发生巨大转变被它感觉到，它才会出现，然后在能力范围内纠正错误。”

沈菁皱眉，陷入思考。

一晚上都没开口的朝阳继续道：“当然，还有一种极少见的情况它可能也在。”

“什么？”

“观赏，就像作者复阅自己的文章、画家欣赏自己的画作，它偶尔也会对自己制定的命运忽来兴趣，那么它会来到这个身边观赏。”

沈菁明白了，就算是她自己，偶尔也会去翻翻看自己的作品画稿。

她想起了和谢殊均一起的那次死亡：“就像回来后第一次死的那样。”

“对。”朝阳肯定道。

沈菁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所以就算是它钟爱偏心的那个人，在它看来也依旧是个供它观赏寻趣的玩物。”

玩物……

这个词用的，朝阳想起自己一般在网络上什么地方什么场景看到这个词语。

“……虽然你用词有点儿奇怪，但就事实来讲的确是这样。”

第 29 章

她的目光隐晦地在围坐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这么多年，谢殊均早就习惯了在沈菁在场时分去一部分注意力关注着她，好让自己能及时发现她的想法和需求，也能及时照顾她。

他从沈菁靠在肩头那一刻起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她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场景，整个人的心神都不在这儿了。

将她每一帧动作表情都看得分明，却又无解。

心里有些诡异的感觉，他再一次意识到沈菁有秘密。

那些曾经在某个瞬间突然迸发的强烈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冥冥之中牵引到一处，他的意识在集中那种感受，他的本能在告诉他什么。

比运气，他从来没虚过，他的第六感素来很准。

“菁菁，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