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界第一恋爱脑(42)
荧幕平稳播放,红衣丫头泫然欲泣,堂前父母令牌灰扑扑、黑洞洞的,仿佛什么也没有。
鼠标滑.动进度条,拉回原来剧情点。
养父母端坐,谢媛媛恭敬沏茶。
王老爷油光水滑,如同喝撑的海绵,嘴巴大张大合,前言不搭后语。却絮絮叨叨,时而暴怒,时而温和。
“父亲,您想让我嫁给他。”谢媛媛跪地仰头。
“没可能。”
“那”她嗫嚅。
“掌握他。”
张大主母浅笑赞同,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趴在软榻打哈切,尤应怀学着夫人模样摇头晃脑,没讲伦理道德,完全叽里呱啦地乱说,少顷便沉沉睡去。
【晚安,亲。】
昏昏沉沉睡去,濒死恐慌感潮水般汹涌,胸口闷,神经却在钢琴键上跳跃。
她猛得站坐起,眼皮打架。
“快拿点儿胶布来,给我眼皮粘上。”
“天杀的裴卿知,天天要死要活。”尤应怀骂骂嘞嘞。
推门,穿过厅堂,忽视暗中窥伺的若蓉,要来个小厮逛街。
先去布店定制身男装,买了两小兜零嘴,手攥冰糖葫芦。牵只哈巴狗,接着回府睡觉。
翌日,她对镜宽衣,微眯深棕色瞳眸,表情慵懒。青丝挽成男士发髻,霎时化身为翩翩公子。
隆冬阳光斜撒,暖暖的。
“给你家公子带个口信,王氏留有遗孤一位,是名男子。让他戴罪立功,将人送进国子监。”
卖官鬻爵之事常有,狡兔死,走狗烹,咱们皇上性情软弱懈怠,爱广听献言,却左右摇摆。今日信这个,明日新那个,改.革无法持续进行。
贪官污吏当道,准备好足金,国子监还不是想进就进。
到时拉着同窗们逛鬼市,谁死谁活那就纯瞧运气啦。
南边正农民起义,朝廷军费开支浩荡,“募捐”由头被抬到明面。和摆摊叫卖没何区别,鬼市偷摸出售火药,朝廷大张旗鼓筹建水师。
拍卖场,乡绅窃窃私语,尤应怀提着银票,拍在花名册上。
“国子监,王昭。定兴区,八福临门街。”
身后头颅攒动,没等她过多得意,旁边伸.出只手臂,敲了敲那张银票,道:“你这个官职多少钱”
“两千八百两银子。”
“你值这么多我看只值三文。”说着他把三文钱撒桌上。
眼见来闹场子,大理寺司务召人帮忙。那青年也不是吃亏的主,当即用力掀翻桌案,花名册染尽尘土。
尤应怀眼睛瞪大,直勾勾盯着“王昭”名字,呼,所已幸标好。顺手将石松粉洒向苍穹,芬芳馥郁的味道随粉尘飞扬。
没办法,这人自己认识,而且对方也认出了自己。对方逃跑时,摁住她肩膀,都是朋友跟着逃跑才能彰显情分,所以舍命陪君子咯。
劳役将其扑倒,尤应怀连连出手,横踢加咏春拳,最后刑部人马终于到达。营救成功,充军齐齐呼喊提督。
“别来无恙尤应怀。”提督道。
她刚开始没来得及张嘴,现在却欲言又止,老熟人总会牵扯出久远记忆。
“想进国子监你们姐妹俩果然一模一样,都有雄心。不畏艰难险惧,鸿鹄志,燎原火。”他竖起大拇指。
尤应怀笑得更僵了。
027
“久仰姑娘大名,朝廷那些结党营私的宵小,竟把贪污受贿之事抬到明面来。”刑部待郎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江山倾颓……”
尤应怀欲言这为天子国策,不可妄言——忍住了
扇动人心的话术您最好吞回肚子里。
“自然。”尤应怀热泪盈眶。
……
重回京都,遭易容鬼戏耍后,曾去金缕阁拜访过,翘角飞檐,高百尺,雕刻精湛。里面众多铜铃玄镜,每个物件都存有寓意,雕刻锦鲤的回廊,柿子形状的拱门。
绣球在青年男女手中穿梭,白鸽腾飞。她吃完流水席,怕暴露身份,主动离开。
而现在尤应怀到了处更诡异的地方。
脚步声清晰可闻,地牢里寒气逼人。浓黑身影逼近。
“啊,”易乾梦中惊醒,“怎么又来了?”
嘎吱。
其他囚犯习以为常,这人是财主,早买通了刑部。来得时间不固定,主打个随机刷新。
“别真睡着——这是地牢,地牢!”易乾有气无力,茅草压实的响声连起。左煜尧掀下眼皮,翻身继续睡。
尤应怀打响指,“玩扑克不”
她从怀里掏出组卡片,摔在地上。
“不可能。”易乾义正言辞,姓左的却慢慢起身。
“对六。”
“小王,炸!”
玩着玩着她往后一仰,彻底睡死。
往日经历在脑海中一帧帧回放,各种各样惊骇惨死的脸,斧头加身,五马分.尸。世间因果报应,冷眼见证旁人身死道消,如今自己倒重活了五六次。
少顷,尤应怀惊醒。
生锈的铁门开启,浩浩荡荡进来一堆人。
为首是个掌灯太监,后面露.出张骄矜的芙蓉面,霎时牢狱被捏造成花台,而这张脸的主人睥睨万物。
这人指挥着哈腰的狱卒掏钥匙。
“躲追兵挺辛苦。”她注视左煜尧蒙尘的衣摆,拿手指轻点太阳穴。
茅草蹭得发丝凌乱,对方只笑了笑。
尤应怀轻拍栏杆,声音细若蚊蝇,“姜翡。”
排场极大的贵小姐灿若骄阳,迅速回身展开双臂,摆出幅何陋之有,欢迎到家的态度。
男女主都病病的样子,很无语,很无奈。初遇系统接任务,且遑论信与不信,她可是用力讨好男主的。妥妥邻居家娇憨小姑娘,可可爱爱,顽强并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