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恶毒女配躺赢了(119)
但是他行事的风格却颇为极端, 带着几分疯狂的意味。
兔六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白青葙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扯了扯兔六的衣袖小声提议:“要不你去试试能不能拿起来?”
“你怎么不去,我还年轻, 还想娶媳妇, 生几窝小兔子呢。”兔六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整个妖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透过衣服都能看到他鼓起的肌肉。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也知道白青葙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兔六小心地迈着步子,朝着那个台子一点一点蹭着步子过去,这一路异常地顺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并未触发什么阵法之类的。
“兔六,你大大方方的,别害怕。”白青葙站在原地给他加油鼓气。
兔六斜着棱了她一眼,站着说话不要疼,不过好在她这么一打岔的,倒是让他没那么紧张了。
白青葙一边看着兔六,一边分心看着房中的构造,这四面封闭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那扇木门就是唯一的出路。
这蜡烛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燃烧后有一种淡淡的腥味。
如此多的蜡烛同时燃烧,还好这是在梦中,不然早就将这小空间中的氧气耗尽。
兔六终于到了石台的边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握石台上的木剑,啪地一下木剑的剑柄生出荆棘,差点没把兔六的手扎穿,还好他收手得快。
兔六如释重负只能转过身冲她无奈地耸肩,“这东西看起来不太喜欢我的样子,只能让你试试了。”
拿起这柄剑她才有和云漓谈条件的资格,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拿起这柄剑的。
反正兔六已经提前探过路,白青葙不带一点停顿潇洒地走过去。
那柄平平无奇的小木剑,悬浮于石台之上,先前那骇人的荆棘已然消失无踪。
那泛着黑色的尖刺看起来像极了帝屋树上的刺,但这木剑上又泛着无忧的气息,这是她最熟悉的气息,从她出生起就陪伴着她的气息,无论春秋冬夏,带着这道气息的大树都静静地立在她的窗前。
她伸出手去,刚才排斥兔六的荆棘并未再出现,一条柔软的藤蔓探出嫩生生枝叶,轻轻地卷上白青葙的手指,叶片间一朵朵嫩生生的黄色花骨朵冒了出来。
兔六冷脸看着这一幕,*的,这么一柄破剑还认人。
白青葙十分顺利地拿下石台上的剑,在剑离开石台的一瞬间,这房中的蜡烛“噗——”地一声尽数熄灭。
眼前立马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那扇房门透着微弱的光。
白青葙与兔六摸索着走了过去。
这无边的黑暗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兔六迫不及待地打开这扇门。
一开门眼前就是一团浓黑的、粘稠的发出奇怪咕嘟声不明生物,像极了一条巨大的‘鼻涕虫’。
再看天色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只有一轮泛着血色的圆月,映照在这充满粘液的怪物身上,显得更加地邪异。
兔六眼疾手快地将门关上,白青葙则在这个空当点起了蜡烛。
却见身后屋子里已然密密麻麻全是粘液,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快要蔓延到了他们脚边。
“靠,什么时候进来的。”白青葙大喊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门推开,砰地一下将那个‘鼻涕虫’撞飞出去。
白青葙极快地拿出的两根蜡烛分给兔六。
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圣殿的方向跑去,这里距离圣殿的不算是太远,但也说不上近,几乎要穿越半个华胥城。
黑夜之中明亮的圣殿像是一座灯塔,白青葙毫不费力就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不至于迷失在黑夜之中。
白青葙回过头去却发现这些怪物只追赶她,对于一旁的兔六视而不见。
兔六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点燃的蜡烛,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很多余,那些怪物只当他是透明人,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地朝着白青葙的方向而去,密密麻麻的景象看的他头皮发麻。
他举着蜡烛打算去求援,希望他能说动他们。
白青葙一边跑一边时刻注意着自己手中的蜡烛,那些浑身都是粘液鼻涕虫一样的怪物,在追赶她的时候会极力地不触碰到这烛光笼罩的范围,只隐匿在黑暗之中。
蜡烛燃烧的速度很快,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会一根蜡烛竟就要见了底。
橙红泛着淡淡青色的烛火摇曳着,在她的奔跑中晃动着,偶有些时候这晃动的烛光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那些怪物便有机可趁。
那些看起来像是蠕动的鼻涕虫一般的怪物,身体笨重,但那无处不在的触须却极为敏捷,稍稍一个不注意的就会被缠上。
就在刚刚,怪物的触须就圈上了她的脚踝,留下一道湿滑黏腻的痕迹,脚踝处传来一阵皮肉被腐蚀的痛意,还有一种从心底泛起的痒意,让她的呼吸一窒。
跑动的步伐凝滞一瞬,差点被那些怪物追到。
不过好在她之前这只笨鸟为了能够先飞极为勤勉,虽然在修行上没有什么提升,但是身体素质还不错,她倒是还能与这些家伙拉开一些距离。
生死之间最能激发人的额潜力,白青葙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腿也是能跑成风火轮,脚腕上被触须环绕过的地方火辣辣地提醒着她,被抓住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她也想过用手中这柄木剑震慑这些的怪物,毕竟这是能够杀死云漓的剑。
但是一剑挥出,无事发生的时候,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