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恶毒女配躺赢了(121)
神神叨叨,话说一半留一半,也不说明白,但是鉴于自己现在打不过他,也只能抱紧她的小木剑。
伤口处的疼痛不断地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
夜色到了最深处,红月卷土重来,变得愈发地鲜红,红得仿佛要溢出来。
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生物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比之前更甚。
目之所及皆被淡淡的红色所笼罩,呼啸的夜风传来怪物的呓语。
红月像是流星般坠落,鲜红的流光将天幕划出一道猩红的伤口,最终落入圣殿。
一道人影出现在云漓的正对面,白青葙的目光缓缓地上移,只觉得自己眼花了,眼前出现两个云漓。
好在他们穿着的衣服不一样,后面出现的那个‘云漓’俨然一副标准的反派模样,穿着墨色织金的衣物,身旁似有黑气缭绕,脸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疤痕,为他凭添几分凶煞之气。
被他猩红的眼看着的时候会有一种打心底里冒出的战栗感。
“不要负隅顽抗了云漓,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现在只不过是让你回到属于你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金属的颗粒感,莫名地让白青葙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道声音。
“赤渊,你休想。”云漓目光冰冷地看着赤渊。
白青葙脑海中叮地一下,她想起来了。
这个声音她曾在陆鲤那里听过,这是那个系统的声音。
白青葙猛地站起来,脚腕上的伤一阵抽搐,费了一番力气才稳稳地站住。
所以为什么属于女主的系统,会是这样大反派一样的存在?
白青葙这里的动静将赤渊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都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只小蚂蚁,随意地瞥了一眼她紧紧抱在怀中的木剑,玩味地看向云漓,“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么一把破剑,就可以结束这一切,若是帝休本人在这或许还有可能。”
从上到下将白青葙打量了一遍,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颇为不屑,这只小小的半妖只不过是与帝休有着一些关联罢了。
本来还打算利用她获得帝休的气运,不过算她好运倒是次次都被她躲了过去。
而陆鲤这颗的棋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竟想要脱离他的控制,而这与眼前的人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屑地哼一声是什么意思?白青葙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只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深知自己实力有限的白青葙打算能茍就茍,虽然对于现在情况茍下去似乎有些困难。
赤渊把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到了云漓身上,在混元秘境受了伤的他现在急需补充力量,而云漓可以说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云漓,你苦苦守着这神殿,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肉去做蜡烛,但你看这又有什么用,他们依旧迷失在这梦中,不愿醒来。”赤渊慵懒地往后一靠,一个巨大的王座自虚空中浮现。
龙形的纹样的盘旋在一直之上,只不过皆是失去皮肉只剩下骨头的骨龙。
细数之下这椅子上有九条栩栩如生的骨龙,泛黑的骨头闪耀着邪异的光彩,骨龙漆黑的眼眶中似乎燃着火焰。
那些骨龙像是还活着一般,白青葙总觉得那骨龙的视线在她身上移动。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赤渊失去耐心,外面浓重的黑暗浓稠得透不出去一点光。
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黑压压的一片人向着这这里汇聚而来,这些人的心脏处延伸出一条细细的血线,而那血线的末端汇集到赤渊的手上。
像是被操纵的木偶,行尸走肉一般向着这边行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然地望着前方。
白青葙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栾裕的心脏处也生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栾绍焦急地呼喊着栾裕的名字,只是栾裕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哪里还能回应他的呼唤。
陆鲤浑浑噩噩地跟着其他人往圣殿的方向行去,在看见赤渊的那一刻,所有遗忘的记忆通通涌回脑海之中,而后她的心中一阵惶恐。
她情愿沉湎在梦中,做一个倒霉的陆鲤,而不是被偷来的幸运包围,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无知多好。
但是知道了自己的幸运其实是从身边人身上窃取的,她几乎无法面对自己之前的人生。
那些她沾沾自得的幸运,不知是建立在多少人的血肉之上。
她只是个可恶的偷盗者罢了,靠近她只会变得不幸。
那些从华胥城中涌来的人逐渐将这圣殿包围,他们动作僵硬地进入圣殿之中。
那些像是鼻涕虫一样的怪物不能进入圣殿,但这些还活着的人却可以进入圣殿。
只是几个呼吸间她和云漓就已经被包围。
圣殿不断震动,圣殿中的光似乎变得更明亮了些,将那些如丧尸一般的人暂时阻隔。
“赤渊,权势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你也早已让他们付出了代价,这还不够?”云漓试图劝阻赤渊。
“云漓你还是那么天真,不过可以理解,毕竟你是我善意的一部分,我最无用的一部分。”赤渊猩红的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收回抚摸骨龙的手撑着下巴,抬眼望向云漓。
他们二人对视间仿佛有电光在空气中闪烁。
“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个响指,赤渊王座上的九条骨龙活了过来。
霎时间狂风大作,白青葙几乎睁不开眼,只能模糊地看见那九条骨龙嘶吼着高飞,撞向神殿四周的石柱。
破碎的石块不断地掉落,外面那些像是鼻涕虫一样的怪物缓缓融化,变成一道道黑色的人形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