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恶毒女配躺赢了(97)
碗中药汁苦涩的气味瞬间充满鼻腔, 不用喝都已经感受到了这碗药有多苦, 心中有些抗拒。
但是在祭司温和而不容拒绝的眼神攻势下,白青葙只得屏住呼吸, 一口气喝了下去。
酸苦的滋味在口中爆开直冲头顶,本来还有些混沌的思绪一下就清晰起来,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长久昏睡滞涩之感一下消失,身体一下轻盈了许多。
该说不说,这药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效果一等一的好。
小楠偷偷地将手里的捏了很久的一个小纸包递给白青葙,油纸包着的糖块被体温融化。
小楠有些不舍,这可是上次大哥从集会带回来的,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她好想他。
白青葙把那块融化的糖又包了回去,手指拂过手上那枚空间戒指,一包松子糖落入她的手中,“小楠的糖自己吃吧,谢谢小楠愿意和我分享,这些糖小楠拿去分给你的朋友。”
一袋子装的满满当当的松子糖放到小楠的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让小姑娘吃了一惊,这真的可以拿吗?
小楠小心地望向祭司,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欢呼着跑了出去。
一头冲出去,果核穿成的帘子在阳光下晃动,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样的简单。
屋内又沉寂下来,白青葙能感受到祭司打量的视线,那不带恶意的视线在她头顶的耳朵上游移。
白青葙有些紧张,毕竟自己并不是完全的妖族,这样的存在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是异类。
祭司的手轻轻地抚上她头顶的耳朵,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看见你就想起了我的女儿。”祭司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白青葙:“您的女儿?”
祭司笑了笑,那个笑很复杂带着愧疚与怀念,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祭司确实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很温暖很温柔,让她想到了她娘。
“您一定是个温柔的母亲。”
祭司愣了一下,“不,我不是,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声音中满是怅然。
兔六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不自觉地捏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才不相信她说的一切,她只是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的负罪感罢了。
自己与母亲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母亲的郁郁而终,不得不说是没有她的原因。
白青葙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兔六,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受到他颤抖的肩膀与异样的情绪,但祭司却像是没见他的异样。
年迈的祭司拍拍她的肩膀,而后步履蹒跚地向着屋外走去,她岣嵝的背影几乎融进日光之中。
白青葙:“你认识祭司?”
“当然认识,毕竟我也是兔族的一员,不是吗?”兔六在提到兔族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我也没那么想知道。”白青葙起身下床,刚才听兔六与小楠的谈话,她似乎已经睡了半个月有余。
“你知道无忧怎么样了吗?”白青葙有些担忧地问。
兔六摇摇头,那日他也没有看到太多,具体的情形他也不太清楚。
见她很担心的样子,安慰道:“那位大人很厉害的,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只是这一开口话就变了味,还不如不说。
白青葙想了想话糙理不糙,事实确实是这样,无忧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她走到门外,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那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妖域不像书中记载的那样粗鄙,野蛮,茹毛饮血。
这里就像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平凡人族村庄,看起来是那样地普通,那样地平凡。
村子中间的空地小楠与几个小孩在那边围成一圈分享松子糖。
白青葙坐在门槛上,她所在的这间房正对着一条大路,路上不时有扛着锄头路过的兔族族人,“诶,原来妖族也种地啊。”
“不然呢?茹毛饮血?”兔六在她身旁坐下,撑着头望着远处的青山。
白青葙讪笑一下,“不知者不怪,况且这妖域封闭这么多年。”
“我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有发生什么事吗?”白青葙状似不经意地问,手指不断地绞着衣角,既期待又害怕。
兔六顶着一张正太脸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兔族的领地较为封闭,对于外面的信息比较慢,明日去集会的时候可以去打听打听。”
白青葙一头的问号,连消息都流通不到这里,这兔族是有多封闭。
又是一个兔族的族人从她的面前路过,余光不住地打量她,眼中满是警惕与好奇。
不过白青葙有些奇怪,为什么这路过的都是女子,她好像没有在这村子里看见一个成年男子,或许都在地里忙活吧。
小楠看见兔六高兴地跑过来,“小六哥哥,和我们一起玩吧。”不由分说地将并不情愿的兔六拉走。
白青葙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天色渐暗,夕阳西下,地里耕种的人扛着锄头往回走。
这一次她是真的确定,这兔族之中好像真的没有成年男子,看了许久也只有女子扛着锄头往回走,这显然不正常。
村子的中心燃起篝火,人群逐渐聚集。
看着不断跃动的篝火,白青葙心中冒出一股难忍的痒意,那种奇怪的食欲又冒了上来。
白青葙慌乱地将房门关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