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婚:欲染甜梨,刑少沦陷失了控(185)
她尽量清晰地说了自己自学了哪些美术基础,实事求是,但没卖惨说为什么这么喜欢却没选相关专业。
张启铭听完,只平淡地“嗯”了一声,又兀自喝了杯茶,正准备把早就想好的不收徒的借口把人打发走。
一直被众人忽略的顾钧意,突然闹起来了。
因为他摘的蔫哒哒的花,经过他小肉手一甩一甩的,层层叠叠的花瓣几乎全掉刑赫野腿上,只剩下一簇簇小珍珠似的红色小球,还被嫌弃地拂开了。
“呜呜哇——!fafa!意意的!呜呜哇哇!”
小孩子哭起来那嗓门简直就是核武器,震得人耳朵疼。
刑赫野抬手就要收拾小外甥,夏小梨忙把大片的花瓣捡起来,哄道:
“没事没事,这样也很好看嘛,这个花花叫宝莲灯,下次摘下来要这么拿……”
谁知顾钧意嚎得更伤心了,指着张启铭控诉:“坏掉了!爷爷种,全坏掉!”
夏小梨一愣。
刑黛瞧一眼脸绿了的老师,无奈扶额解释:
“这玩意儿是老师新种在花园的,好不容易刚开了花,看着快挂了,叶子都黄了,最后仅存的几朵,都被钧意薅秃了。”
夏小梨想到进来时看见的花卉种类繁多的花园,看来大师是喜欢花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是宝莲灯,您可以试试换微酸性的土,移栽到小盆里,放在通风避免直晒的地方,宝莲灯花期很长,秋天前还会再开的。”
张启铭看过来,提了提眼镜,“你认得这花?”
夏小梨点点头,“您这应该是菲律宾进口的原株是么?看着颜色比国内的更好。”
张启铭眼底总算多了几分精神,点头说没错。
有戏!
刑黛眼一亮,适时补充:“我没给您说吗?小梨在一家创意花店工作,手可巧了,还跟欧凯有过两次合作。”
“上回发布会,您不是夸了一嘴现场花艺搭配设计得挺新鲜的?就是她和花店老板一起弄的。”
她说着,一边给夏小梨使眼色。
夏小梨心领神会,忙说:“方便的话,我能去看看吗?菲律宾原株的,我还没见过。”
又嗨皮起来的顾钧意小朋友,笑哈哈地拉着漂亮姐姐的手,蹦蹦跶跶往花园去了。
“老师,怎么样?”
刑黛给张启铭斟茶,探他口风。
“会种花,和学美术是两码子事。”
“那我不是把她的一些设计草图发给您了,很不错吧?有天赋的这孩子,又努力。”
张启铭态度松动,但依旧不买账,“我多大把年纪了,还教幼儿园,那得教到我入土啊?”
张启铭隐退之后闲散得很,许多人一掷千金想拜入门下都见不着人,要不是看在刑黛难缠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见一个连基础都没有的黄毛小丫头。
教个徒弟,气死师傅,有天赋的又努力的多了去了,他不乐意费那些闲心再收徒弟。
他话里意思很明显,不会收夏小梨。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刑赫野,姿态随意地坐着,搁在茶几上的长指轻点,脸上透着疏淡的冷意。
男人听着这老头嘴里的屁话,掀起眼皮。
“唐春山水册。”
他话音刚落,张启铭立即看了过来,镜片上闪过精光。
刑赫野两指把玩着夏小梨的空茶杯,漫不经心道:
“前天在宝利拍卖会上压轴的《唐春山水册》,听说张老很感兴趣,只可惜没得手?”
男人勾起散漫含锋的笑,“真是不巧,正好在我手上。”
第151章 没戒指?不能忍!
两天后。
“老师,换好了,这几天不用再浇水,等表面变干了再浇透就可以。”
夏小梨满手都是土,小心地在提前铺好的塑料袋里拍了拍,然后把修剪下来的坏叶烂根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拎着壶在廊下给花浇水的张启铭,闻言看向窗台边被换了盆,打理得极好的巨株宝莲灯,目露满意。
连看向这个“强买强卖”小徒弟的眼神,都缓了几分,他搁下浇水壶,转身往书房走。
“收拾干净了,到书房来。”
夏小梨微愣,转头看着张启铭揺着扇子慢悠悠的背影,露齿一笑。
老师要给她上课了!
夏小梨洗干净手,拿着包恭敬地敲门进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应该叫画室。
里面很宽敞通透,两面墙上挂满了画,中间是弧形工作台,用一扇古朴的山水屏风隔开,还有许多雕塑,靠墙的博古架上摆满了艺术品。
这真是,真正艺术大家的工作室。
“坐,把你看到的画下来。”
张启铭背着手,站在一幅装裱得极为精致的古画前,百般欣赏,连头都没回,就给夏小梨布置了没头没尾的随堂测验。
夏小梨无声深呼吸一口气,从帆布包里掏出自己常用的文具,端正地坐到工作台边边的椅子上。
她看着台上摆的盛满鲜花的花篮,感觉思如泉涌。
等张启铭第N遍赏析完他寻找多年的《唐春山水册》,想起那个便宜徒弟时,夏小梨已经十分入神地伏案作画了。
连张启铭走过来了都没发现。
女孩纤细的手指握着画笔,在略显粗糙廉价的画纸上细致勾画,落笔果断有神韵,似胸有沟壑。
张启铭看着已经勾勒出大形的画,眉毛颇意外地扬了扬。
有点意思。
他随手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长杆毛笔,用尾端伸出去,点了点画纸。
“这,线条可以挑飞起来。”
夏小梨微微惊了一下,回头看见站在身后侧的张启铭,有些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