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婚:欲染甜梨,刑少沦陷失了控(335)
然后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叠文件,半蹲在夏小梨跟前。
“喏,不是最近都在想我们怎么结婚的?虽然是花钱娶来的老婆,不过幸好,我可赚大了。”
夏小梨低下头,看着这一叠十分眼熟的契约,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滚。
刑赫野眼底也有些泛红,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盈。
他把这一叠因为自己使小心思增加各种条款,重签了许多次的契约,放到了夏小梨手上,抬手给擦擦眼泪,语气温柔又揶揄地说:
“快看看,看完我可要一起烧了,省得你又拿这个说事,偷偷跑了。”
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飞快回闪。
从自己穿成雪王拖着小音响在路口被强吻,到急匆匆偷户口本去结婚,再到偷偷在金鼎府里做卤味去摆摊,再到金沙国际顶楼的烟花,戴在手上的钻戒,再到每一次的误会和追逐……
还有,那天在白烟弥漫的报废车上,半昏迷中,男人哭颤的祈求和不停滴在脸上的热泪。
夏小梨抬起泪水满盈的红兔子眼,看着蹲在身前笑容俊逸的刑赫野,呼吸颤抖抽噎着。
“……阿野!”
契约纸张散了满地,刑赫野猝不及防被扑得摔坐在地,双手却稳稳地扶住了已经孕期将近六个月的冒失小妈咪。
“呜呜阿野,阿野……”
女孩的呜咽声就在耳边,脖子被揽得紧紧的,简直密不透风。
刑赫野脸上有一瞬的空白,随后深邃眸中升跃起星星点点的亮光。
“好啊,夏梨宝,你偷摸演我呢……”
有力的双臂将女孩纤瘦的身躯紧紧揽住,无比眷恋地左右晃动,明亮至极的快慰笑容在男人俊脸上浮现。
“欢迎回来,我的乖宝宝。”
夏小梨紧紧抱着刑赫野,呜呜哭着把眼泪都抹到了他脖子上。
鼻子哭得太堵了,正想悄摸擦某人衣服上,就被抱了起来。
下一秒,一张柔软的棉柔巾覆到了鼻子上。
“夏小猪,你这坏毛病可是一点没变。”
夏小梨扁着嘴,乖乖擤鼻子,包了三个大馄饨。
还没等说话呢,一张清洁湿巾又盖到了脸上,专属于刑三爷的姥姥式囫囵擦脸大法,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擦抹了个干净的。
夏小梨过于激动的情绪也被打断,没哭了,就是还控制不住地不时抽一抽。
刑赫野顺便把手也擦了,探手抓着腿又把悲伤蛙拖过来,立在夏小梨面前,笑道:
“来,看看你儿子,你俩现在这大双眼皮一样一样的。”
夏小梨和悲伤蛙的卡姿兰大眼对视几秒,破涕而笑,抬手捶这坏男人,“讨厌死了你!”
没两下呢,就被轻松攥住了手腕,压在了结实的胸口。
刑赫野半蹲在床边,仰头深深凝望着夏小梨,嗓音微哑地笑道:
“夏梨宝,还不快亲亲你老公。”
皮这一下的结果,自然是刑三爷如愿以偿,得到了好大一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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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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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现在很好,我爱你。”
夜色深寂,整个京市被白雪覆盖。
雪花纷纷扬扬又飘下来,给深冬更添几分凛冽,矗立在市中心的顶级桃源住宅金鼎府里,园景覆雪浪漫静谧。
雪花飘黏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又被内里的温度融化成雨。
屋内亮着一盏暖黄小夜灯,暖气恒温宜人睡。
畅哭一顿后睡得贼香的夏小梨,被肚子里夜间格外活跃的宝宝踹了一脚,身体一哆嗦,被肋骨骤然的抽疼闹醒了。
刚微微一动,就被从身后揽过来的手臂更紧地圈住,温热大掌自然而然贴在孕肚上抚了抚,男人沉缓的呼吸就拂在耳后。
夏小梨轻吸着气缓过了那阵疼,人也从惺忪睡意中醒了几分,掀开一点被子,低眸瞧贴在肚皮上的大掌,无声轻笑。
坏小宝,最近晚上总闹腾,倒是你爸爸能制你。
她眨了眨微涩的眼皮,一转头碰到枕头边已经化掉的冰袋。
晚上她抱着刑赫野嗷嗷哭,为了第二天不真变成大双眼皮悲伤蛙,睡觉的时候刑赫野给她敷了会儿,不知不觉两人就一块儿睡着了。
女孩小心抬手想把冰袋移开,刚动呢,又被抓住了。
“安分点儿。”
身后身形高大的男人浑身热乎乎的,抓着手将她包裹住,低沉含糊的一声后又没了动静。
夏小梨悄悄扭头,瞧见刑赫野直挺挺的鼻梁,唇角翘了翘。
静躺了一会儿,睡意都没回笼,夏小梨看着刑赫野的手发呆,脑子里忍不住回想在那个房间里他告诉自己的那些过往。
小心翼翼地抓住男人的手腕,指腹细细在腕线摩挲,确实还有很细微的痕迹,不仔细观察都很难发觉。
兴许是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留下过重的疤痕,可心上的伤口,该用多久才能彻底消泯……
夏小梨心头不禁涩然。
谁能想到,人人艳羡的大少爷,却有一个难以想象的、最糟糕窒息的童年。
想她五岁开始寄住在舅舅家,虽然只有客厅角落的一个小木床,可是舅舅力所能及之处待她很好,舅妈虽然嘴坏爱使唤人,但对于她这个累赘,到底没动真格打过她。
所以,不管后来舅妈因为贪心做了什么,至少,在有家不能归那些年,夏小梨对于舅舅一家是感激的,就像她一直带在身边的海豚抱枕一样。
她的童年虽然寄人篱下、乏善可陈,但起码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