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成了我老婆(129)
到了晌午,小厨房的膳食准备妥当,陛下让楼海用了膳再走,一家三口围着同一张桌子坐在一起,楼海侍奉着布菜舀汤。
陛下接过吃着,突然抬头问道:“你今年何时及冠?”
楼海:“十一月初六。”
陛下若有所思:“还有近四个月。”
他停箸,也不知想到什么,五皇子和皇后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不解。
陛下又道:“及冠之后便能言亲,倘有心仪的女子,让你母后托人说亲。”
楼海声音弱了下来:“不曾有,儿臣不急。”他身体不好,这些年房中一直无人。
陛下捏着调羹的手一停,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直直望向楼海:“你莫不是有那断袖之癖?!”
石破天惊,平地一声惊雷乍响,直直砸得楼海晕乎乎。
他木了那么三四秒后急忙开口:“不不不,我绝没有那等癖好。”他急得都快结巴,面红耳赤。
皇后也在一边开口:“圣上,老五他绝不好男风。”虽说大楚民风开放,但这种龙阳之好始终上不了台面。
陛下看了那么几息后才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喝完了一碗汤,饭后,糕点和瓜果呈上,一枚枚大红枣盛在瓷碗中,圣上看着,忽然对张公公道:“把这碗枣和那盘李子给楼津送过去。”
张公公领命,一甩拂尘,出了殿门。
*
自凉亭流水由水车运来,从屋檐落下带走热意,循环往复间似是这一方天地下着雨,亭中放着一张美人榻,又摆上几盆冰块,当季的瓜果置于冰上,一到亭中便酷暑顿消,浑身浸着凉意。
楼津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谢渊玉拿着一荷叶形状的杯子,瓷质的杯,颜色清浅碧绿,荷叶纹路清晰可见,此杯名唤碧筒杯,从荷梗处可以啜饮。
碧绿的杯中盛着乌黑的酸梅饮,杯子高度不低不高恰好与楼津脸持平,他只偏首,嘴上含住莲杆形状的小管一嘬,酸梅汁便下去一半。
楼津咂了一下唇,连话都不用说,谢渊玉便已经加了一勺蜂蜜下去,搅合匀了又递到他面前,楼津又是偏头一嘬,这次满意了,递过去一个笑,又瞥一眼冰上的瓜果,谢渊玉用叉子送到楼津唇边,楼津张嘴嚼嚼嚼,这次还好,没有直直‘噗’地吐出核,而是偏头吐在准备好的碟子中,倒是文雅了许多。
吃饱喝足,但全程连手都没抬起来,真是懒到了极致,也被人伺候到极致。
#就差嘴对嘴给他哺呼吸了#
谢渊玉在一边净手,他仔细地擦干自己掌上水意,楼津往榻上一滚,伸手拍了拍腾出一半的地方:“陪我躺着。”
他发号施令向来顺畅,谢渊玉这种事上一直顺着他,闻言也是往榻上一躺,两人挨着对方,一起看着檐上落下的水。
水幕遮天,泠泠入耳,隔着那道雨水观远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又有一道彩虹从水幕中升起,天幕湛蓝纯净,在这样惬意的时刻下,楼津只觉得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畅快。
他伸手环住谢渊玉,闭着眼睛,只是一下一下摩挲这对方一摆,偶尔伸手抓一抓,把对方平整的布料揉出一条条褶皱。
谢渊玉伸手移开楼津的手。
楼津一顿,继续揉褶皱,这次还故意双手搓一搓。
一边搓一边看着对方,一脸‘我就是要揉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情’望向谢渊玉。
谢渊玉看了几秒,移开视线。
楼津满意了,于是越发放肆,一手顺着衣襟移动,掌心挨着温热的肌肉游移,谢渊玉隔着衣服按住不老实的爪子,微微沉声:“殿下!”
掌心下光滑又温热,触感极好,楼津被抓住手后眉毛上扬:“你不让我碰?嗯?”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手又十分不老实,被制止后还一脸惊讶的样子。
谢渊玉微笑道:“光天化日,殿下还是注意些。”
楼津睨了他一眼,手掌快速一动,支着头半笑不笑地开口:“本殿下偏要碰,你能奈我何?”
谢渊玉看他一眼,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那我也碰碰殿下。”
楼津立马道:“不许。”
谢渊玉端得一副春和景明的模样,乜一眼,手心滑动,他温和地笑:“石榴一般的色彩。”
楼津顿住,然后张口就道:“西瓜一样的色彩,嗯......让我想想,樱桃像枸杞像红梅......”
一口气说了几样,简直是用尽毕生想象力。
谢渊玉无奈,楼津上上下下地摩挲了几回,终于勉强收回手,然后倒打一耙:“谢公子真是会蛊惑别人,瞧瞧,天天引/诱着我。”
谢渊玉这次微笑着开口:“殿下放下,日后我绝不会引/诱你。”
“啧。”楼津道:“我可不信,你站在那就是诱/惑我。”
谢渊玉:“那是殿下定力不够。”
楼津这回一笑,视线下移,粗俗地开口:“你够,你别杵着我。”
谢渊玉:......
他到底还是没进化到楼津的水平,当下不再说话,心头念了几句清心咒,忍着等平静下来。
楼津低低一笑,目光下瞥,还想再开口说几句,便听到外面有人禀告说是张公公来了。
于是楼津施施然地起来,和谢渊玉一起去外面。
张公公在厅里笑眯眯地开口:“殿下,老奴奉圣上之命来给您送东西了。”
他打开食盒端出一碗枣和一碟青红相加的李子来,摆在桌上道:“这些是圣上的心意。”
谢渊玉看清那两样东西后微微挑眉,楼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渊玉,发现对方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