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45)

“哎，秦会长，林学姐他们都回来了啊。“旁边的女生和站在她左手边的男生交头接耳，说话的声音很小。

“看来校方非常重视这次年会啊，把实习的学长学姐都叫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据说市长也要来，还有部分头部企业和近两年新兴的企业，这和招商大会有什么区别。”看样子男生是得到了不少内部消息，说话间他的脸上不自觉带上沾沾自喜的神色。

“啊……那确实该重视，但凡出点差错整个学生会上下都得挨批，校方领导也难辞其咎。”女生仿佛没有get到男生话里隐隐自豪的炫耀意思，自顾自地说道。

她一想到秦褚和林怀清未来两天要一起盯着他们干活她就发怵，想着想着在队伍里打了个哆嗦。

“黑白双煞。”男生顺着女生的话头说道。

宋季涵在旁边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嘴上无声地重复了一遍男生的话，她觉得“黑白双煞”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但她还没感受过秦褚和林怀清究竟是怎样个黑白双煞法。

反正她记忆里的秦褚非常好说话，一点都不凶。林怀清则是表面上看起来高冷，私下和她说话非常友好。

她竟隐隐期待这对双煞合体究竟有多吓人。

宋季涵出神的瞬间没注意到秦褚的身边多出一个人，江霁妄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到秦褚面前，他眉头紧皱对于秦褚把他找来干活的举动十分不满。

尤其是在早上，起大早过来大白工，这种事他认识秦褚三年，干了三回。

次次拒绝，次次被强拉过来。

他走到秦褚旁边站定时，秦褚在做振奋士气的讲话，振没振奋其他人不知道，喊完话他的耳朵和秦褚的嗓子倒是一个聋一个哑。

江霁妄小声吐槽道：“有病。”

他说得声音小，一个字都没落到秦褚的耳朵里，秦褚开始分配任务。

江霁妄抱臂靠在图书馆楼梯旁边的栏杆上等待秦褚给别人分配完指使他干活。

“学长？”宋季涵的声音在他向下的两个台阶处响起。

“嗯，好久不见。”江霁妄摆个秦褚的臭脸瞬间不见，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秦褚满世界找人，想给刚分配完任务的宋季涵交代点事情，结果转头一看江霁妄一改不耐烦的表情，脸上挂着微笑正“拉”着宋季涵说话。

此时在秦褚的眼里，江霁妄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

他眯起眼审视江霁妄，没观望两秒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下，他疼得两眼直冒泪花，捂着脑袋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不给他这个学生会会长面子，竟敢拍他后脑勺。

然而一回头就看到林怀清在他身后抱臂看着他，凶道：“干嘛呢？！”

“你轻点打，把我打傻了你怎么办啊。”

“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己，大不了重新找一个男朋友呗。”林怀清双手摊开，无所谓道。

“绝情。”秦褚痛斥林怀清的无情行为。

“你刚才看什么呢？”

“看江霁妄呢。”

“他有什么好看的？”林怀清不解。

秦褚向右边迈开两步，林怀清的视野瞬间明朗起来。

造谣

“霜落在他的眼睫上如同神明。”

根根分明的眼睫上落了一层霜雪，白色掩盖了原来的黑色，少年站在路灯下如同神明临世。

——

宋季涵和江霁妄的身影出现在林怀清的视线中，他们一高一低站在台阶上，宋季涵抬头的同时江霁妄低头，两人笑容满面的交谈着。

她噤了声，不再上前打扰他们。

林怀清转身拉着秦褚往反方向走去，秦褚不明所以，拖着她站定在原地说道：“你干嘛？我还有事要和宋季涵说呢。”

“一会儿再说吧。”林怀清不由分说地牵起秦褚的手就要走。

“现在就得说。”秦褚坚持自己的想法，林怀清腹诽：以前怎么没发现秦褚这么死脑筋呢？

“不是，秦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不出他们两个之间不一样的气氛吗？”

“什么？”秦褚表情一片空白。

林怀清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大脑和他的表情一样空空如也，她鄙夷道：“我以为你便聪明了呢。”

平白无故被骂的秦褚真想大喊冤枉，他反应了一瞬，看了看林怀清又回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宋季涵和江霁妄，紧接着回忆起江霁妄的举动，他一拍大腿说道：“你是说他俩……唔——唔——”

秦褚话没说完就让林怀清捂住嘴，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你小声点，别瞎说。”林怀清提醒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秦褚疑惑不解。

“因为你蠢。”林怀清忍不住翻白眼，“走吧，先去干活，参会成员名单你整出来了吗？”

“还没打印。”

“多打印几份吧，还有桌子上要摆的名牌、需要的物品清点……”林怀清低头一边看着手机备忘录上的注意事项一边扯着哀嚎的秦褚往会场走。

她叹了口气说：“快干吧，老黄牛，下午还得去接人呢。”她脸上生无可恋的神情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秦褚回头看了眼宋季涵和江霁妄，两人已经离开了图书馆的台阶，正朝他这边走来，江霁妄身高腿长为了照顾宋季涵的步速他刻意放慢脚步，走得不紧不慢。

“秦学长，林学姐。“宋季涵走近后礼貌叫道。

林怀清点头示意，说道：“小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作品可能还得仰仗你一段时间，后天活动结束我就回去了，今晚忙完辛苦你等我一下，咱俩讨论一下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