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三月离婚,首富老公搜遍全球(3)
无数次幻想着,她能与他相濡以沫,恩爱交融,这样的梦,浪漫旖旎,似五彩泡泡一样破灭。
沈念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退出办公室。
王朝过来时,似乎看到了她匆忙仓皇逃走的身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王朝暗叫不妙,他冲进办公室,看着桌上的保温杯,又听到休息室那边似乎有女声传来。
王朝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乔安安几时来的?
如果知道乔安安来了,他一定不会让太太上来。
沈念一路跑出傅氏大厦,像是后面有妖魔怪鬼在追逐着自己,她深刻地明白,她心里对傅寒夜的痴心妄想,便是那个伤害她的妖魔。
她不是个恋爱脑的人,可是,三年的付出,在这一刻成了笑话,她怎么能原谅自己?
气息越来越不顺,一个不慎,她摔了出去。
眼前的世界,黑暗如世界末日。
颤抖的手指,打开包,出来的匆忙,药忘记带了,沈念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是,刚才办公室的一幕,像毒蛇一样缠着她。
她无法将她们从脑子里剔除。
没有任何时候,沈念觉得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觉得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躺在那儿,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汽笛声,嘴角扬起安然的笑。
脑海里,忽然就冒出父亲沈坤苍老的容颜:“女儿,你不要死,你得为我报仇。”
父亲……
沈念伸出手,满头白发的沈坤消失,留下了残酷的世界给她。
身体里有股强大的力量,告诉她,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得为父亲报仇,心中天人交战一番,在自己快要因窒息而亡时,她终于向路人伸出了颤抖的手:“救我。”
尚存的意识,沈念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电击。”
接着,胸口传来阵闷痛,如此三番,闷痛终于缓解,渐渐消散,她也慢慢沉睡了过去。
醒来,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寂静的世界,刺着沈念那颗悲凉的心,隔壁床的女病人,老公正在喂她吃饭,整个房间,都透着女病人吃饭的声音,那男人照顾得很细致,也很温柔,相较于自己身边的空空如也,沈念的脸,被狠狠扇痛了。
她望了眼手机,永远寂静无声。
期待变成绝望,便就是心死。
医生建议她多住一天,沈念拒绝了,她在出院同意书上签了字,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八号公馆。
沈念收拾了心情同时,也收拾了行李,从包里拿出口红,一笔一划,在梳妆镜上划下:
此生,不再相见。
并放下刚刚打印出来,签上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
最后看了眼自己亲自精心布置的家,拎着行李,阔步踏出八号公馆。
清冷的背影,在人来熙来的街头独自前行。
第3章 杀到老宅来了
信义区
沈念穿走在暗黑的居民楼里,微弱的灯,映着她苍白单薄的身影。
她拐了弯,步伐停了下来,她抬手敲响了薄薄的门扉。
好一会,房门从里拉开,探出来的女人,顶着一头似鸟窝的乱发,没化妆的脸,脸色暗黄,颧骨边,甚至还有少许雀斑,那是常年熬夜的结果。
女人的目光,落到沈念手上的行李箱上,眼里露出诧异:“你要搬回来住?”
沈念把门推得开了些,从她身边擦过,房间里,一片狼藉,啤酒瓶摆满一地,烟味刺鼻,而角落那张麻将机,麻将乱七八糟摆着。
沈念:“又开party了?”
李香兰拢了拢乱发,坐到沙发上,扑嗤一声,打火机点了烟,喷了口烟雾:“打了一宿,只睡了一个小时,困得很。”
李香兰应景地打了个哈欠,眼神在她行李箱上打转:“你该不是辞职了吧?”
三年前,与傅寒夜领证那天,沈念告诉李香兰,她找了份体面工作,便搬离了这居民楼,在李香兰期待的目光里,沈念点头,清晰的字,红唇吐出:
“是的。”
李香兰惊得弹跳起来,指上烟灰一抖:
“你怎么会辞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沈念冷笑:“人家老板要炒我,我有什么办法。”沈念的目光,扫到了角落的皮带,还有鞋架上的男式拖鞋。
“你男友都能住进来,我这个亲生女儿不可以住?”
李香兰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什么男友?你得喊他齐叔,你不回来,我还正要说来找你。”
沈念意外:
“找我干嘛?”
李香兰按着太阳穴,一脸头痛地说:“你齐叔昨天与人打架,进去了,你想想法子,看律师界有没有朋友。”
见沈念沉默,李香兰声音大起来:“你不能不管你齐叔,他是我的命。”
沈念正色盯着母亲,一字一顿:“你的命?”
她父亲沈坤在世时,对李香兰不知有多好,可她从来不珍惜,永远与别的男人鬼混,李香兰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几时会把男人当成命了?”
这话,试着在代父亲质问。
李香兰听出了弦外之音,知道女儿在审判自己,她别开眼:
“你别管,总之,你不找人,我就死给你看。”
沈念也动怒了:
“那你就去死。”
说完,她拉着行李要走,李香兰慌了,忙伸手拽住她行李箱:“女儿,不是妈心狠,是妈实在没办法了,你齐叔……不能坐牢,我的后半生,都压在他身上了。”
李香兰开始哭,伤心欲绝。
沈念看着母亲泪迹斑斑的脸,并没多少动容,不怪她心狠,只因这个女人做事太绝太狠,十年前,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面对父亲惨白的尸体,李香兰却在与野男人风流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