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36)
他生的好看,哪怕才七八岁的样子,但也有将来日月宗宗主俊儒美人的风姿。
但一想到几日前顶着苍老声音的日月宗宗主,陈时对着男孩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心中总觉得男孩和日后那个偏执的日月宗宗主对不上。
实在是难以将那个疯癫的日月宗宗主的脸安在男孩面上。堪堪错开眼,陈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连忙解释:
“鲛珠我也有的。不必你给我。这是你的宝物,你留下就好了。”
想到当时几个小孩围着南国欺辱,想抢占他的鲛珠。
面上都受伤了都舍不得松手放开鲛珠,眼下要给他,他自是不能收的。
想必是很珍惜,才那般护着。
听到陈时这般解释,南国只好垂着头点头。
“哥哥,我住那里!”
陈时顺着男孩的视线看去,看到风雪中摇摇欲坠的茅草房。
沿海富裕的地带,少有这样简陋的屋子。
男孩指的那间,是陈时看到的唯一一栋茅草屋。
脑海中闪过几人欺负男孩时所说的天煞孤星,想必是父母离世后,便一个人独自生存了。
好在这地带富裕,且被护着紧,不然恐怕是要落魄街头了吧。
拉着小男孩都能感受到单薄衣物下瘦骨嶙峋的触感,轻得像一团云。
男孩看到陈时不说话,以为陈时是嫌弃自己,说话也可怜兮兮的:“哥哥,对不起。”
男孩眼睛很大,此刻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自己,陈是心中一软,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男孩支支吾吾,好半响才说:“是我的房子太简陋了,如果我再努努力就好了,我的房子就可以很大很大……”
陈时摇头,声音在风雪中坚定如晨钟,“不是你的错。”
“你这般小,就那么勇敢,可以一个人照顾自己,还学会赚钱。”
“南国,你很勇敢,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南国像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扑到陈时怀里呜呜地哭:“哥哥……”
安抚地拍了拍男孩的脊背,一把将男孩抱起,朝着那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虽然茅草屋看起来十分破旧,但却十分地整洁。
看来男孩往日里收拾的很好,并没有因为失去父母便放弃努力生活的精神。
这番被陈时安慰,还被温柔地擦去眼睛。
南国埋在陈时怀中,声音闷闷地:“哥哥,你好像我妈妈呀。”
陈时:“……”
一时无言,但只好安抚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瓜。
这会,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那扣门的声音很克制,在木板门上,敲了三下。
想必力道也是很轻的,但这茅草屋的木门实在是过于脆弱。还未等第三下彻底敲下,木门发出惨烈的悲鸣,吱呀一声“砰”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
陈时抬头对上了沈卿池绷着的面,不知为何,好像在沈卿池冷着的面上看到了一丝无措和尴尬。
男孩本还啊地一声说:“我的门……”
又抬眼,看到了冷面的仙君,被吓得声音一顿,可怜兮兮说:“其实不要紧。”
“……”
陈时觉得沈卿池绷着的面更紧了。
陈时压着嘴角,将脸扭过去,声音闷闷地,但肩膀却还是一抖一抖地:“他是哥哥的朋友,会帮你修好门的。”
沈卿池看了眼憋笑的陈时,沉默地对上男孩期期艾艾的眼神,绷着脸点了下头:“嗯。”
直到将门彻底扶好,南国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十分礼貌地道谢:“谢谢哥哥。”
沈卿池的面上这会也变得十分怪异,他看了眼南国的脸由移开看向陈时,那目光分明在问——
这是怎么回事?
陈时只好安顿好男孩,拉着沈卿池走到了屋外。
“这个男孩好像是日月宗宗主小时候。”
“云水境应当是和他的一缕神魂结合发生异变了。”
这也就说得过去,为何初入秘境时,他们接触到的是日月宗的人与事了。
沈卿池点头,也不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只是扭过头问他:“可有受伤?”
陈时说话的声音顿住,看眼前人的眼睛忽地闪过一丝狡黠。于是他忍不住问:
“沈师兄就不怕我在骗你吗?”
“仗着你对我好,容易蓄意欺骗你。”
少年的声音在风雪中也是灵动的,那双红缨般的唇色让沈卿池想到了那个吻,耳根通红的同时堪堪错开眼睛,只说:“不怕。”
“只要你无事便好。”
“我信你做的事情都有这么做的缘由。”
耳廓传来一丝笑意,少年的呼吸贴近,只听到那声音道:
“沈师兄,你这是在害羞吗?”
“怎么耳根都红了?”
沈卿池匆忙回头,眼下白玉耳廓霎时间染上霞色,百口莫辩:“看错了。”
说罢,还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暗含恼怒。
“哈哈哈……”
“沈师兄,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陈时!”
两人拥在一团,白雪也被压住,少年倒在青年怀中,被护得紧紧的,未曾被寒凉的雪沾到一分一毫。
屋内,南国却漏出一双黑溜溜眼睛,忽地脸颊通红,只想着:怎么抱一起了啊?
————
另一侧,小镇忽地有人贴出布告:
不日起将选定新圣子。
这一消息出来,将熙熙攘攘的小镇炸开,一时之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哎,不知道今年会选定谁当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