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话怎么了!(102)
小树呀小树。
风太大雨太猛,云遮不住所有。
小树呀小树。
但天永远无垠,覆盖你笼罩你,控制风雨不侵蚀你。
小树呀小树。
原也用心声重复第二遍:[一棵只属于我的小树。]
在家里还好,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原也怎么不说话都不奇怪,但又由于原也犯懒得太勤快,以至于他们在外面也偶尔闹乌龙。
前几天他们难得出门,宋其松带着原也出去像是拖着一条被煮熟的四川宽粉,原也整个人裹成球,走半步拖一步地连拖带拽去散步。
松子还在絮絮叨叨:“吃完了得活动,不能吃完就睡。”
原也连哼唧都懒惰,心声也不用,就这么空白着大脑被松子拖出门运动。
宋其松捏捏他的手:“知道了吗?”
原也这才回应:“收到。”
宋其松笑:“能不能别这么官方。”
原也立马加上后缀:“收到宝宝。”
“油嘴滑舌。”松子如是点评。
原也哼哼一声算作回应。
他才不同意宋其松的判决,但他懒得反驳,反正他们之间就是周瑜打黄盖,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再说了,对原也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罪状,反而是情趣的头衔象征。
所以他故意还要再说一遍:“收到宝宝。”
屋里没了水果,宋其松决定买些水果回家,正巧小区楼下便有一堆水果摊,果实五颜六色,在推车莹莹的小灯下竟显出几分诱人的滋味,他领着着原也过去,扫了一眼率先指了指水蜜桃。
“要吃桃吗?”
原也困得打哈欠,纵使泪眼朦胧还是乖乖在心里回复:要吃脆的。
宋其松了然:“老板你们这里有脆的桃子吗?”
老板帮着挑来几个大的:“有,你看你要几个?”
原也往宋其松肩上靠了靠,他想:五个够了。
宋其松说:“五个吧。”
他接着又拿起香蕉问:“这个呢?要吗?”
原也只看了一眼:不要,懒得吃。
宋其松这才放下,又指了指火龙果:“这个呢?”
原也想了想:只要红心的。
宋其松笑他:“少爷做派,吃都要吃贵的。”
原也不喜欢他这么说,拿脑袋当木锤锤他两下:才不是少爷。
宋其松摸摸他脑袋:“好,不是少爷,是哥哥。”
接着他又拿起一串葡萄:“葡萄要吗?”
讨厌吐籽。
“那就提子好吗?”
可以试试。
旁边老板看得目瞪口呆,他扶了扶眼镜,神色中还带着些小心翼翼:“有些冒昧地问问啊小伙子,你这朋友是哑巴吗?”
宋其松没反应过来,原也自己倒是先有了动作,他用力点头,指了指自己嘴巴又颇为可惜地摆摆手。
实在是似曾相识。
宋其松一下就回忆到那个早上。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他们,同样也是他来打圆场。
只不过此刻配角不同。
“啊,”宋其松试图帮他圆上这场表演,“是的,但也不是,就是最近嗓子不行。”
老板颇为怜惜地看了原也几眼,最后还给他们塞了一个雪梨:“哎挺可怜的小伙子,给你们装个梨子回去可以润润嗓子啊。”
宋其松还试图推脱:“谢谢叔叔我们……”
“不用谢啦,拿下就是。”老板强硬把袋子塞给他,“现在谁都不容易,相逢就是缘。”
实在推脱不过,宋其松最后还是多付了几块钱后才拉着原也快跑,徒留老板在后面扯着嗓子叫:“小伙子——”
小伙子们早已跑远。
只是原也实在咸鱼,本来连散步都是半推半就,这一跑直接导致他岔了气,整个人可怜巴巴地倒在松子怀里调整呼吸。
这次他不再犯懒,他用力呼吸:“看来这就是对我装哑巴的惩罚。”
宋其松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老天爷才舍不得对你惩罚。”
原也总喜欢在这种时刻蹭住宋其松的手心,他调整着呼吸:“那是只有你舍不得对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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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年的味道越来越重,街上火红灯笼挂起,一切都洋溢着新春的味道。
虽然他们并不在A市过年,但宋其松还是出门淘了好几样喜庆的东西带回了家,门口挂的是mini版的小灯笼,门外也贴了帕恰狗点缀的春联,总归让家里多了几分年的气味。
但原也实习还差几天才结束,他讨厌等待,每天回来都苦大仇深着一张脸说希望世界明天就末日。
宋其松安慰他:“不能末日,那我们怎么办?”
原也想了想:“那世界上的人一半去面对末日一半继续生活。”
宋其松问:“那我们要去哪一半?”
原也在这个时候非常公正:“哪一半都行。”
中午向时齐打来电话叫他们聚餐,晚上五点宋其松就开车出门。
今天是原也实习的最后一天,六点还没到,他就全副武装完毕,分针刚指到零时便立马拿起书包快速下楼。
身后的同事姐姐还在叫他:“小也你这么着急下班都不跟我们说拜拜了?”
原也回了一秒头,他快快应她:“拜拜拜拜拜拜姐姐们,我对象来接我了。”
这是他第一次坐宋其松开的车,之前他不要宋其松出门接他,就是觉得公司太远没车不方便,今天松子打电话过来说向时齐多了一辆车在车库,正好能过来接他。
原也刚开始还有些谨慎:“你真的会开车?不是两个轮子而是四个轮子那种?”
宋其松失笑,他让原也放下一百个心:“当然哥哥,我刚毕业就学了车,技术绝对比你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