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话怎么了!(48)
“确实。”原也坦诚。
松子最近两头跑,虽说每次见到他都模样温和,但将心比心,原也想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耐心去如此照顾别人。
原也真心向妈妈发问:“那我能给他什么呢?”
许文秀温和看向自己的小孩:“那你希望他拥有什么呢?”
“所有。”原也垂下眼睛,继而又抬起,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说,“快乐、幸福、健康、平安——”
“就像我们希望宝宝你这样对吗?”
原也用力点头,如果面前有个按钮是代表松子的幸福值,他想他会为此拼命摁键,直到满格。
说话间门铃再响起,原也一下就知道是松子,赤着脚过去开门时妈妈也在背后叫。
“原也穿鞋,怎么还改不掉坏习惯。”
原也摆摆手,打开门看见宋其松后先将他拉过来。
“来得正好。”
这句说说得干脆,宋其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原也拉了过去。
面前是小小的屏幕,屏幕里是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宋其松一看便知道这是原也的妈妈,他们之间眉眼实在太相像,只不过女子看起来更为凌厉,而在原也身上,这样的凌厉被削弱太多。
原也的手搭在宋其松身上:“妈妈,这是松子。”
宋其松还有些懵,不明白故事线怎么一下突进,反正礼貌总归没错:“阿姨您好,我是宋其松。”
“松子好,我刚刚就听小也提起你,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小也的照顾哦。”许文秀说。
宋其松其实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这场景太没有逻辑,今天一切都照常,一进门后才意识到原来生活早已为他岔开新芽。
还有提起,松子想,原也提起自己会提起什么呢?是感谢?感谢自己作为弟弟?
宋其松摆摆手,想说应该,但又觉得实在太显居心叵测,于是到嘴的话最终变成了:“没关系,因为哥哥也帮了我很多。”
许文秀继续:“我现在在日本这里出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阿姨带的吗?”
宋其松刚想拒绝,却一下被原也伸手捂住。
手掌温温热热的,宋其松嘴唇稍稍一动都像是吮吸的前奏。
原也狮子大开口:“都要。”
或是觉得范围太广泛,他又缩小了些:“祝福的东西可以多带一点。”
许文秀笑着答应,这回问的更仔细:“要学业的还是爱情的?”
原也看看松子,继而果断:“都要。”
什么叫都要。
宋其松觉得自己被原也捂得简直要昏迷,等到视频通讯结束原也的手才放下来,还不自觉挠了一下手心,转过头就看见松子正盯着他。
原也不明所以:“…不喜欢吗?”
宋其松喉咙发紧:“…没有。”
原也不懂,不明白松子为什么又一下错开视线,以至于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力气太大。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宋其松问:“为什么?”
道理实在太简单,简单到如同每天太阳都会升起那样理所当然。
于是原也也理所当然:“想要你幸福。”
原也感受过幸福,明白幸福千万的魔力,所以想把自己的祝愿全都系在小小的御守中,让每一方面的好运全都朝宋其松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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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也病好,向时齐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请吃火锅。
秋天的晚上倒是算冷,出门前宋其松再三检查了原也的穿着,临走前还念念不舍朝门口的冷帽看了好几眼。
“我觉得你最好带个帽子。”宋其松说。
原也拒绝:“不要。”
宋其松还想坚持一下,直接将帽子拿过来:“最近天气预报说大降温,风又大,你这生病才刚好。”
“那你为什么不戴?”原也问。
松子一下把卫衣帽子盖上:“我有。”
原也更不同意,但他面对松子的原则性实在太弱,宋其松再多坚持一下他就缴械投降,但最后为了维持哥哥的体面,还从衣柜里拿来一个天蓝色的棒球帽扣在他头上。
原也把自己帽子拉高些,露出眼睛:“你也要带。”
宋其松从来没有带过这么鲜艳的帽子,他取下来打量了好几眼问:“你怎么有这颜色的帽子。”
原也怕他毁约,又给他带上去:“我妈凑满减凑的。”
宋其松失笑:“阿姨真好。”
等他们到火锅店的时候向时齐和孟思嘉早就点好了菜,锅也开始咕噜咕噜烫了起来。
向时齐开口:“先点了这些,你们到时候自己看还要加什么。”
原也说好,但实际上掌控权一直在宋其松那边,蘸料是他来做,连原也想要夹的菜也是他来弄,几乎事无巨细安排到了极点。
好几次原也眼神瞥向向时齐那边点的沙冰都会被宋其松制止。
“不行。”宋其松说。
原也还在试图争取:“就一点。”
宋其松果断:“不可以。”
他们之间的另一重不同也就此体现。
原也对于宋其松要求总是看似有原则实在全无原则,但对于宋其松来说,原则就是原则,就算妥协,也只能让步一毫米。
其实这几天原也也都习惯,松子叫他往东的他很少往西,偶尔也只是兴趣来了逗他一下脚往西边晃一下但下一秒绝对又跟着东边走。
不吃也就不吃。
原也告诉自己也很有原则,大不了等到下次松子不在身边自己偷偷吃。
但孟思嘉看不过去,她把沙冰推一点过来:“就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宋其松顿了顿,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波澜:“他最近生病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