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又被惹气了(24)
“抱!”余奚凶巴巴地看着他,“要是感冒了,浪费钱杏的药,她饶不了你!财务那里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我那里正好有好多,你抱一床又不会有事。”
栎铭咬着青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对了,你还饿吗?”
栎铭摇了摇头,余奚看着眼前的碗,叹了口气,道“那只能拿去喂鸡了,你跟我来。”
他们重新走进了后门,余奚带他来到一个房间,拿了一床被子要给他。
栎铭还想拒绝,余奚怒了。
“要你抱着,你就抱着!给我抱!”
栎铭接过那被子,抱起后才发现看不到余奚了,他才发觉,自己比余奚高,高了一指。
余奚好像也发现了,他在栎铭看不见的地方,踮了踮脚,但还是不够高,他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干,重新站好。
“快回去吧,然后今天好像有什么任务来着,被子放好就去看看。”
“好!谢谢长老!”
余奚摆了摆手,栎铭抱着那床带着淡淡花香的被子,给他鞠了个躬,然后才朝寝室跑去。
寝室里很热闹,几个男孩子幼稚地拿着枕头砸来砸去,栎铭推开门后,邹文化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吃惊道:“大哥,你没去啊,不是,你怎么去那么久?”
“余奚长老给我做了碗面,然后让我再抱一床被子过来盖。”
“……”
“!!?”
此言一出,吓倒无数小辈。
“真的假的?!等会和我仔细说说,来来来,郑掌门说要提前开始分派考试,让我们提前去余奚长老那里学剑法。”
栎铭放下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大哥,你怎么那么勇敢的啊。”
这些小辈不敢像在墨寒那里一样放肆,一个个像小哑巴一样,慢慢走进了藏月阁,穿过蓝鸢尾围绕的石子小路,他们轻轻敲响了门。
“谁啊?烦不烦,吵什么吵,一天天的,我要忙死了,天天敲敲敲……”絮絮叨叨的埋怨慢慢靠近。
余奚不耐烦地打开了门。
头发有些乱,耳朵上夹着一只笔,眼神可怕。
“那个余奚长老,我们是我爸……不是,是郑掌门,让我们向你学习剑法的。
余奚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扔了一堆书出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书都是剑谱,简单易学,但是看起来容易,不知道上手简不简单,他们早已在世离那里拿到了仿真剑,感应到人的时候,剑刃就是软的,但是在砍一些东西,比如树木时,削铁如泥。
小辈们不敢在花园里练,一是怕踩到花儿,二是怕惹余奚不快,被扔出去。
所以一个个到了藏月阁门口。
就这么练了一个下午,一只千纸鹤慢慢飘到了栎铭的肩头,栎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打开纸鹤,里面有一行字:
晚修课抽查。
“……”
“怎么办啊,”兰悦悦都不知道先擦眼泪还是先擦汗珠了,“刚才有一个动作我卡住了,栎铭,你会不会。”
“不会。”栎铭也愁道。
“虽然我很看不起你们,但是我也不会那个动作。”郑祥叹气。
这群小孩又不敢去问师哥师姐,其他长老也有要事,愁的饭都没吃几口,一个个面如死灰地来到了学堂。
余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他手上有一大把的小纸片,上面写了所有人的名字。
他把那些纸片放在一个盒子里,摇了摇,随便摸了几张。
“郑祥,栎铭,寻意,来。”
郑祥慌了,勉勉强强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就卡住了。
余奚瞥了他一眼。
寻意则是完全吓懵了,一个动作都不记得。
余奚皱紧了眉头。
栎铭呼了口气,调整好呼吸后,比较流畅地做完了动作,但还是卡在了小辈们都看不懂的那一个动作上。
但是余奚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他走近栎铭的背后,从后面握住他的手,给他调整了动作,小辈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二十多个人,动作都做反了。
“动作都做反了,倒是一堆人才。”余奚面无表情道。
“这个也不能怪我们,是不是。”郑祥犹豫道。
“怪我?”余奚看着他。
郑祥噤声,不敢再言。
“那个,余奚长老。”栎铭叫他。
“嗯?”
“这个剑谱我们第一次接触,知道你很忙,但是能不能抽空教我们一下。”
余奚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栎铭睁大了双眸,最后笑道“谢谢长老。”
剑谱很多,但是搞清楚方向后就简单了,原本他们可以偷懒来着,但是余奚后面几天好像闲的无所事事,搬个椅子,坐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练习剑谱。
小辈们苦不敢言,只能默默闭嘴,埋头练剑。
“邹文化,腰挺直!你腰呢!挺直!头给我抬高!”
“兰悦悦,头抬起来一点。”
“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寻意,你在干什么!让你伸手为什么要伸腿!”
……
如此这样,如此那样。
在休息的时候,邹文化哭的稀里哗啦,“大哥啊!你为什么那么欠呢!”
“是啊大哥!余奚长老好吓人啊!呜……”寻意哭的鼻涕泡泡都吹出来了。
“真没出息,”郑祥不屑,“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然后大后天就要考试了。”
要考试了,分派考试,可以说是影响这群小孩能否分到一个好门派的重要考试。
“我一定要考上清弦门。”栎铭默默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