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又被惹气了(35)
郑祥踹了他一脚,朝郑思晚的办公处努了努嘴。
“得,”宋乐乐回了他一脚,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郑思晚的办公处走去,没半炷香时间,他就回来了。
“我哥呢?”宋乐乐的脚步更加轻快。
“余奚长老在浇花,墨寒长老在洗袜子,世离长老应该被钱杏夫人抓走了。”郑祥道。
“得,”宋乐乐应了一声,扭头看其他人,磕着瓜子凑到郑祥耳朵旁窃窃私语。
不知道说了啥,郑祥的脸红的像个柿子,他狠狠踢了宋乐乐一脚,怒骂让他滚。
宋乐乐又回了他一脚,道:“我叫宋乐乐,我爹你们应该看过,叫宋万。”
“安乐门掌门?”
“对,就是他。”宋乐乐点头,他看着郑祥拎着的那迭书,嘲笑道“怎么?开始做苦力了?”
郑祥撇了他一眼,道:“这是余奚长老给我爹的。”
宋乐乐立刻站直了身,抢过那迭书,不由分说去了郑思晚的办公处,然后拿出一直纸鹤,大声嚷嚷道。
“哥,你东西我送给叔了,快夸我!”
纸鹤慢悠悠地飞走,和天上的白云混为一体,梦幻至极。
过了好一会,一朵五羽莲慢慢飘来,传来余奚轻飘飘的声音。
“ 干得好,过来把其他东西也搬过去。”
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乐乐立刻缠上了郑祥,哭嚎道:“我的好兄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还记得我们那些过命交情吗?!”
“有吗?”郑祥白着眼,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去了他娘那里。
宋乐乐哀嚎了两下,突然凑到邹文化面前,半真半假道:“这位兄台,我看你有隐藏的富贵相,多做善事肯定能尽快富贵,所以你愿不愿意帮我去搬东西。”
“?”邹文化肉肉的小脸皱成一团。
“走啦走啦,”宋乐乐抓着邹文化的手,邹文化抓了寻意,寻意慌乱中抓了栎铭,栎铭没有抓人,但是坐在一边喝茶的玉茹儿捉住了他的手,然后……就像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手牵着手浩浩荡荡地走向了藏月阁。
“你给我滚!”余奚的怒骂声传了过来。
玉茹儿听见余奚的声音,不顾手上还拉着人,跌跌撞撞地推门进了藏月阁。
“奚,奚!”玉茹儿抱住了余奚的腰,缠了上去。
“怎么了?”余奚站直了身。
“这个!”她手上拿了一朵花,一朵在路边采的野花,她站直了身体,开心道“送给你!”
余奚拿了那花,可能因为夕阳的原因,他的脸上映出了一片红晕,他看着那朵因为采摘时间太久而有些萎缩的花儿,良久才轻轻道:“谢谢。”
墨寒偷偷摸摸地溜到了门边,正准备跑时,余奚把花放在了玉茹儿的手上,随手拿了本书砸了过去。
墨寒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出了藏月阁。
“滚回来!”余奚拎起旁边的水桶,砸了过去,“把你的袜子给我拿出去!”
墨寒惨兮兮地声音响起:“反正那个水井你又不用,借我使使怎么了?”
“我浇花不得用水井,你的袜子那么臭,万一污染水源,浇死我的花怎么办?!”
“哪有那么过分!”墨寒灰溜溜地捡走了自己的袜子。
“呵。”余奚冷笑,抱起那迭书交给了宋乐乐,带着闹腾的玉茹儿出了门。
“这,哥!你是不是门没锁!?”宋乐乐高声喊道。
“书柜上还有,左下角那迭打包好的,全搬过去。”余奚慢悠悠道。
宋乐乐无言片刻,看着还披着女人皮的舜稳,皱眉道“你是?”
“舜稳。”寻意道。
宋乐乐的表情在一瞬间变的很精彩,他似不能接受一般朝后跌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压死了一片蓝鸢尾。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讨厌!”舜稳愤愤道,“我工作压力那么大,穿个女装怎么了就?!”
“有点惊悚……”宋乐乐看着被压的折断了的蓝鸢尾,拉过舜稳,严肃道:“哪里可以买到这种花?江湖救急,钱不是问题。”
舜稳亦是严肃道:“不知道,你等死吧。”
“……”
等余奚坐在安乐堂里有一会时,才看见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你揪着头发,我拉着你的耳朵进了门。
余奚并不打算插手,他摸了一下玉茹儿的脑袋,递了杯水给她。
玉茹儿咕嘟咕嘟地在杯子里吐着泡泡,捉住余奚的手亲了好几下。
“怎么了?”余奚问她。
“不喝!”玉茹儿打翻了水,做着鬼脸。
余奚拿了缝着五羽莲的手帕,给她擦干湿漉漉的手指,声音温温柔柔道“那就不喝了吧,去玩吧,早点回来。”
“好!”玉茹儿亲了一下他的脸,虽然知道这个玉茹儿的本体是朵桃花,亲人等于桃花瓣轻轻拂过,但是直勾勾地看见这一幕,还是有些冲击力的。
尤其是还不知道真相的人,比如说暗恋他的女修,又比如从别的门派来参观的小辈们。
陶悠这个人,其实不说话时还是挺正经的,刚才他抽空上了次天,胡说八道了一通,天帝恼的又把他扔了下来,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拿天雷劈他,所以他准备给自己放个假,但又为了在桃花山庄那里维持自己早就支离破碎的形象,所以他缠上了他的好徒弟。
余奚对此是麻木的,刚送走了一个腰部挂件玉茹儿,又来了一个腿部挂件陶悠。
“好徒儿,好徒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不然为师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要没了,呜……”陶悠抱着他的腿痛哭。
“滚远点,你还有形象?”余奚淡定地喝了口茶,“你怕不是觉得在饭堂里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腿哭,是件很可以维持形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