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精神病(3)

这样他会感到十分舒适。

像是鱼儿待在水里。

从枕头下摸出耳机戴上放了一首歌，今天他依旧对自己房间很满意。

江铭昱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在还在滴水。

随便擦了擦便坐到床上。

电脑开着视频，汪琴看着自己家的大儿子，觉得瘦了些。

“三餐都有按时吃的”

江铭昱说：“妈还是好好照顾身体”

汪琴哎了一声，操心着自家儿子。

“我没事，南城的冬天你又不是不知道，穿件毛衣就够了，你们那边陵陵说下了雪，那可冷了一定得注意”

“你又是一个人，有个头痛脑热的，没个照应”

话里有着其它意思，没挑破，装作没听懂。

江铭昱看了一眼窗外，还在零零散散下着。

问：“江陵放假了？”

江铭昱是单亲家庭，早年父亲意外去世母亲不想改嫁，独自拉扯着两个孩子生活。

江陵跟他差四岁，两人关系亲近，如今也上了高三跟江铭昱高中读的一个学校。

“嗯”

那边传来些动静，江铭昱听见江陵问道：“妈，你干嘛？”

下一秒画面里多出来一个头。

“哥？……”

江陵声音有些雀跃。

“哥，你回来了”

江铭昱点点头。

江陵明显又长高了些，身上随意套了一件卫衣，将电脑抱着放在腿上。

汪琴被挤出画面，不满的说：“哎……就知道叫哥，你妈你回来都还没叫几次呢”

“妈”

“妈，妈，妈……好妈妈，我饿了，不知道能不能给你的小儿子切点水果呢？”

“哎呦”

“跟你哥好好聊，有什么不懂的题也好问问”

汪琴说了这句便出去给江陵切水果。

江陵跟江铭昱问东问西的。

“我回南城的时候，坐车上下的雪，早下几天，我应该可以堆个雪人玩玩”

江铭昱看着江陵稚气的脸长开了些还是青涩。

“开学的时候可以玩”  他笑了下道： “到时候雪更厚”

挂断视频已经是十一点过了，江铭昱回复了几封邮件后就摘了眼睛，上床睡觉。

根本不知道温厌为给他发了消息而没收到回复，一整晚没有闭眼。

十二点整，温厌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机确定手机没有坏后，陷入了那为什么江铭昱不给他回消息的疑惑中。

凌晨一点，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温厌是想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问，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意识到这个点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搬了一个凳子坐到窗前，等到天亮。

楼下保安室的灯一亮，他就跳了起来，抓起手机给江铭昱打了语音电话。

一声两声，温厌数着。

“喂”

他眨了一下眼睛。

江铭昱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屏幕，随后把手机放在耳边，眼睛重新合上。

声音沙哑明显没睡醒，然后被吵醒了。

“温厌”

“到”

那头条件反射下的答应。

“有什么事吗？”江铭昱耐着性子问。

电话一时间没有声音，要不是依稀能听到点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边有些迟疑。

“我……吵到你了吗？”

江铭昱客气道：“没有”

显然那头的人当真了，开始指责江铭昱为什么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这是不好的”

江铭昱打开手机滑了一会找到了那条消息。

“抱歉，昨天没看到”

温厌愉快地选择接受这个道歉。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江铭昱回复了那条消息，问他还有什么事吗？他诚实的回答说没有。

轮到江铭昱安静了几秒。

电话挂断，温厌有些茫然。

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发呆。

补课

江铭昱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翻身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起床洗澡换了身衣服，思绪回归，温厌的事情并没有在他脑子里过很久。

奚成江给他打了电话。

问他出门了没有。

江铭昱看着镜子里才刚刚洗漱完，还沾着水珠的脸，面无表情对手机里说道：“已经出门了”

奚成江是江铭昱大学同学也是室友，心理学专业，毕业之后因为一个听起来十分荒诞的理由，在本校做了心理咨询的老师。

懒得再搬家了，这就是奚成江的理由。

当其余人因为这个理由被震惊的好半响没有再说话时。

奚成江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的东西不会收起来很麻烦吗？”

之后就再没有问他这个问题。

江铭昱在国外这两年，两个人每个月也会有联系。

知道人回来，奚成江立马逮住人说要去吃一顿饭，要跟江铭昱叙叙旧。

“地址发给我”

奚成江的话很多。

江铭昱做在他的对面就显得很安静，奚成江问道：“你不是在我八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出门了吗？”

“为什么在路上还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江铭昱看着咖啡上的漂亮拉花随口说道：“堵车”

奚成江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浪费时间，又开始说些其它的话。

江铭昱来找奚成江其实有他自己的事情。

“电脑呢？”

江铭昱在出国之前丢过一台平板电脑，他通过很多渠道，都没有找到，像是遵循某一种恒定的规律，在他放弃后出国的第一个月，接到了奚成江的电话。

说有人捡到了，现在在他这里，问江铭昱到底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