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对照组独宠小夫郎(穿书)(181)
倏地,离御将军掷出一柄长剑,直朝楚淮而去。
楚淮察觉身后的空气动荡,便转身回看一眼,下一秒,一柄剑朝他射来,他双手抱着夫郎,没有空的手可用来接剑。
可若是此剑不接,那他必将会被剑刃所伤,罢了,只要夫郎安全便可,他身强体壮的,受点伤很快就能痊愈。
楚淮想到这里,便欲转过身去,以免怀里的夫郎收到伤害。
“夫君!我来!”
就在这时,夫郎伸手,一把将射来的剑接住。
因为裴元舒不曾练过武,也不懂如何接剑,把剑抓在手里时,抓住的是锋锐的剑刃。
都说五指连心,徒手接剑的裴元舒,只感觉一阵尖锐的痛感锥入心间,他瞬间绷紧牙关,恨不能当场晕过去,免得生生遭受此等痛苦。
他不敢看自己的双手,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视线下移,而后,满手、满目皆是鲜红之色。
“啪噗!”
长剑坠地,砸到雪层上的声响。
“夫郎!”
事情发生在呼吸之间,楚淮只来得及惊叫一声。
见到裴元舒双手都是血,连忙把对方放下,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散,将药粉全部倒在裴元舒冒血的手掌上。
汩汩流出的血暂时止住后,楚淮神情愈发阴狠恐怖,他目光如电,冷冷的射向离御,眸底按耐不住的杀意彻底疯狂翻涌。
“这便是你的手段?伤害无辜之人,戕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离御满面讶然,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勾着唇角,一派月朗风清的姿态,朝楚淮道:“当真是误会,本将军原先是想赏一柄好剑与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一时兴起,倒是忘记了你没有空的手接剑。”
一个不能把控的人,即便再有能力,还是死了为好,且楚淮对他产生了厌恶和反感,他的暗卫们也把楚淮得罪个透彻,如此一来,楚淮很大程度上不会择他为主,更不会为他卖命。
相反,若楚淮被敌对方相中,投入了敌对方的阵营,那会给他的阵营带来十分严重的打击!
毕竟楚淮拥有了边疆士兵们的信仰之力,他若‘投敌’,必将震动军心!
“何必呢?杀意都泄露了,何必摆成温和亲近之态?你当真有丁点良心的话,就赶紧滚出我家!”
“否则,我真怕自己按耐不住,对你下死手!”
楚淮依旧在忍耐着。
他不能杀了主将,也不能重创主将,但他完全可以收拾主将身边那几个碍眼的暗卫,铜币贯穿脑子、心脏、喉咙!
听了这话,任离御脸皮再厚,也憋不住了,一张带着杀伐气息的脸,当即变得黑沉如铁:“楚淮,本将军念你献粮药材有功,不同你一般计较,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知尊卑!不识好歹!”
楚淮丝毫不怕,都是战场里混过生死的,说不准自己杀的丧尸比对方杀的人还要多,搞得谁会怕谁一样,还一口一个本将军,一口一个尊卑,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了?
若非他供粮供药及时,还将军?早被百盟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去,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不就是个光杆司令?
更别说身上的毒都是他帮忙解的,若没有自己在背后默默出力……
呵!哪有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早死进土里去了!
一念既起,他直接伸手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而后,当着离御将军的面,甩了出去。
“咻咻咻!”
“噗噗噗!”
三枚铜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没入暗卫体内,那三个隐没在黑暗中的暗卫,“噗嗤”几声,全部现身掉到雪地里去。
三人全部毙命。
“你最好给脸要脸,趁我现在还有理智,不然我连你一块解决了。”
楚淮朝离御说完后,便重新抱起裴元舒,踩着雪,一步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期间,声音里透着危险与杀意道:“至于什么恩情一类的,无所谓了,将军尊贵无匹,在贱民这儿待着,只怕脏了声名气度!还请快些滚蛋!”
楚淮抱着裴元舒走远后,暗卫首领凑到离御将军身旁,目光含着冰冷、愤怒、不屑,死死看向楚淮离去的方向。
“将军,楚淮此人如此嚣张狂妄,可要属下做掉?”
离御瞥了暗一一眼,恨恨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们全上都比不过他一个,还做掉?你以为楚淮为何救我?”
“为了权势?还是地位?不,他只是看不得其他人活在水深火热中罢了。异地而处,我还是挺敬佩楚淮的。”
“你们做事要谦卑一些,收敛脾性。再训斥你们也于事无补,楚淮这样的硬茬子,在没能力杀他之前,就由他去吧。”
暗一内心愤懑极了,平白无故死了三个兄弟,他连当场剁了楚淮的心都有了!
但在离御将军面前,他不敢造作,更不敢私自拿主意,只能安安平复心绪,恭顺的应了声是。
“毒素已经被楚淮祛除了,我如今身体痊愈,百盟之人再来叫战,也有上场作战的实力。”
“回去之后,紧守消息,别把楚淮帮我解毒之事透露出去。主上那边随时召令,军队此时不能乱,也不能让第二个人夺去军心!”
离御扫过在场的两个暗卫,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郑重道:“主上筹谋多年,只为今年年时那一场变革,你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着办事!”
暗卫们齐声应,“是。”
——
离御将军离开后,楚淮房间里,气氛有些许凝重。
夫夫二人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面,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