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大佬喂我饭吃[快穿](153)
唐朗月从错失良机的郁闷中走出,“我叫唐朗月。”
琏增看上去十分惊喜,“那我今后不叫你仙人了,叫你……月儿,好不好?”
他在嘴边念叨了几遍这个小名,又觉得这像是女子的诨名,万一让仙人觉得自己唐突无状就不好了,正想要收回来,却听唐朗月带着笑音说:“好啊。”
琏增面上的薄红已经红到了耳垂。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等到琏增东扯西扯耗光了精力,经不住沉沉睡去时,已经是深夜。
【你听清了吗?】
009同样懊恼,【我没有听到,看来是琏增给我们设阻,没有这样容易。】
【没关系……】唐朗月咬紧后槽牙,【机会还多。】
……
蜀山水碧蜀山清,蜀地山峦俊秀,碧水清波,风景秀丽。
晋王军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锦绣江山已是囊中之物。琏增身为晋王的左膀右臂,本应坐镇前线,可如今却主动请缨,前往蜀州,说和蜀州知州。军中众说纷纭,但究其原因,倒是简单。
“狼烟烽火,怕是让你看腻了。人间终不比仙州安逸,但这蜀州尚未被战火波及,也算是人间桃源。”
琏增解下小舟,亲自撑船。一头乌发已然过肩,用儒巾束起,一身青衫,作一派儒生打扮。但其眉眼间独属于武将的锋锐煞气,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早年佛寺苦修的祥和禅意,却是消弭无踪。
几年以来,他随晋王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是自身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二是……
他偏了偏头,看向侧卧在小舟上的唐朗月,撑着竹竿,柔声哄道:“月儿,我们来蜀州,忙中取乐本是不易,就不要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舟行至碧水中间,两岸无行人。
唐朗月用一只手撑起头,看向琏增,惊讶于如今的琏增看向他的眼神,竟一如少年时的热烈憧憬。
如斯演技,自愧弗如。
唐朗月冷笑,“好啊,你今日跟我说明白。兖州之战,我早说水攻凶险,你为何不听?白白葬送了一城百姓!”
琏增一叹。“两军交战岂能由妇人之仁,如此良机我怎能延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城百姓换千秋霸业,二者相权,月儿会选哪个?”
“你这是偷换概念!”唐朗月早就跟琏增为此辩论多次,琏增从无悔过之意。
但已成定局,唐朗月气是气 ,也无法改变。
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怪不得以后成了个妖僧!若不是对他的本性早有了解,唐朗月就真被他面对他时热诚真挚的表象骗了。
也不知道这杀神日后怎么又皈依佛门了,一身煞气不知哪个庙收他!
琏增此行的主要目的,不只是为劝降,还是为了哄好他家仙人。
“我近日同严文书学了丹青,待我学成后为你画像,让所有人都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位画中仙。”
唐朗月神色恹恹,歪着头,看上去并不感兴趣。
“你都好几天没正眼看我了,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消气?”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唐朗月懒懒掀开眼皮,用脚勾起琏增的衣服下摆,“什么都答应?”
“嗯,什么都答应。”
唐朗月轻笑一声,“好啊,那你现在把衣服脱|光,跪在我面前向我赔罪,我再考虑原谅你。”
本是一句气话。
然而,只见琏增分外利落地解开衣带,中衣里衣簌簌落地,露出柔韧结实的躯体,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经过战火淬炼,如刀削斧凿般精炼深刻。在湖光天色之下,那蜜色的躯体上的每一寸线条,每一道伤痕,都纤毫毕现地展现在唐朗月面前。
在裘裤落下时,唐朗月瞪圆了双眼,艰难地将目光从那东西上移开。
琏增也不多话,赤|条条地站在行舟上,坦荡荡地向唐朗月走近,行云流水地跪了下去。
“月儿,别气了好吗?”
唐朗月腾地站起,气得发笑,说话都冒着凉风,“要是被哪个人看见,你就身败名裂了知道吗?”
“那又如何,月儿何时消气,我就何时站起来。”
两人对峙,无人撑舟,就任小舟这么随波飘着。
不知多久,唐朗月闷闷道:“江上风冷,你把衣服穿上。”
琏增方才展颜穿衣,但才披上里衣,他的动作就停住了,“我想我抱抱你,可以吗?”
“你知道你碰不到我……”
但当唐朗月看向琏增满溢着慕濡和渴望的双眼时,唐朗月噤声,默默让琏增虚环住自己。
两人不知拥抱了多久,听琏增俯在他耳边,低低道:“月儿,我要何时才能娶你?”
唐朗月看了他半晌,缓缓弯起唇角。
“你说错了,分明是我要娶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娶我了?我身为仙人,怎可能屈居人下?”
琏增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听闻凡人女子嫁娶,要亲手为自己绣嫁衣,你什么时候把嫁衣绣好,我们就什么时候拜天地。”
“月儿……你这太为难我了。”琏增仰头看着笑眯眯的唐朗月,面露难色。
唐朗月笑得越发灿烂,“丹青都学了,区区刺绣女红,想必也难不住将军。”
病娇的真面目
舟行碧水间, 两岸层峦迭翠。
琏增将小舟系到岸边,亲自下水捞了两条江鲤,又在岸边架起火堆, 将鱼刮鳞剔去内脏,穿在削好的树枝上烤了。
湿了个透彻的衣袍,也被琏增挂在火堆旁晾干。此时他半裸着上身,亮晶晶的水珠从他结实平厚的胸膛上滚落, 蜜色的肌理在晨曦下闪着莹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