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135)
温时也心脏突然砰砰直跳,不等裴知予点头,他连忙将头转回来,继续往宫门走去。
却见叁木竟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和裴知予看,眼里还荡漾着奇怪的笑意。
温时也气道:“叁木!你再多看两眼!信不信本座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装两颗臭石头上去!”
叁木连忙垂下脸,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五人推开厚重的宫门,灰尘簌簌落下,温时也用袖子将眼前的灰扫过,却还是忍不住低头咳嗽出声。
等他咳完缓过劲来,才抬眸打量着宫门内的景象。
只见眼前的景象竟比门外还要萧条,荒凉落败的不像是一座宫殿,反而像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废墟,破旧的街道两边长满杂草,入目皆是破败的屋舍。
而古老的皇室远远地隐在天边,被厚重的云层遮住,让人窥探不到它的真实面目。
“大家小心些,黑影设下的迷阵必不是那么简单。”南宫茵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问道:“你们都将修为和灵息隐蔽好了吗?”
“隐蔽好了,刚一进来就隐蔽了。”叁木和白羽异口同声道。
裴知予站在温时也身后,淡淡地点了点头。
温时也不动声色挪到师姐身边,“师姐,你别担心,就算隐蔽了修为我也能保护你的。”
南宫茵笑着看了他一眼,“阿也,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师姐能保护好自己。”
“不行,就算师姐能保护好自己,那阿也也要保护。”温时也眨了眨眼,眼神却有意无意朝另一边瞥去。
南宫茵捂唇笑出声,自然明白温时也对她这番大献殷勤,肯定是献给某人看得。
她摇了摇头道:“好了,阿也,你还是乖一点,我们进去吧。”
“我怎么不乖?我乖得很嘛。”温时也嘟囔道,却还是随着南宫茵往前走,将尾随在他身后,脸色逐渐发臭的裴知予甩掉。
只是看着破败的城墙,他不禁感叹道:“如今的敦煌富可敌国,真的很难想象,百年前竟是这样一番景象。”
南宫茵道:“百年时间对人类来说是很漫长的。沧海桑田,世事多变,就算如今的敦煌再怎么辉煌无比,可终有一天会走上落寞的。”
南宫茵说完,又捂着唇,有些歉意地看着跟上来的裴知予。
“无妨。”裴知予冷冷道:“若是靠掠夺得来的财富和权势,就算有天化为乌有,也丝毫没什么可惜的。”
温时也怔怔地看着裴知予,总觉得裴知予这话别有深意。
可他就盯了一会,裴知予就立即将眼神扫过来,温时也连忙将视线移开,留给裴知予一个漫不关心的后脑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流着我们九渊王室血脉的小子,想法就是很特别。”
昏暗的废墟上空,突然传来一个老者的笑声。
与此同时,五人面前出现一道屏障,生生挡住了往前走的路。
温时也心里一惊,握紧了手中弯刀,正要抬头,前方就倏然出现一道人影,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裴知予不知何时闪现在他身前,手里握着寒光凛凛的月霖剑,抬眸冷冷地注视着昏暗的苍穹。
“你是谁?”裴知予问道。
“我是谁?只是一个故人罢了,哈哈哈哈哈。”老者道:“只是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符合我心意的年轻人出现,就按耐不住感叹一下罢了。”
裴知予眉头紧蹙,“滚出来!少装神弄鬼!”
“害!你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懂尊师敬长!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太太太太爷爷!”
“呵。”裴知予一声冷笑,仿佛十分不屑,月霖剑在空中一挥。
即使裴知予没用术法,但他的剑意仍是凌冽摄人。
只听“砰”的一声,屏障前突然涌出一阵浓烟,月霖剑势如破竹地将浓烟捣散,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破旧衣裳,手里杵着一根木棍的老头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老头神采烁烁,身体也十分健朗,眼神发亮地盯着裴知予,眼里的满意之色呼之欲出,木棍在地上兴奋地敲动着。
温时也踮着脚,想更加清楚看见这老头的模样,可他做完这动作才意识到自己在犯傻,顿时蹙了蹙眉,连忙走到裴知予另一侧。
老头对着裴知予道:“啧,你这小子根骨奇佳,心性也不错,本是修炼无情道的好苗子。可惜欲.念过重,又压抑许久,恐有一道劫要过啊。”
“欲.念”两字就好像一根针,刺进了温时也耳膜里,听得他脸颊通红,很想跳出来反驳,可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
反观被说欲.念过重的裴知予倒是一脸坦然,直视着衣裳破烂的老头道:“你是对每一个出现在此阵的人,都这番说辞?”
老头连连摇头,“当然不是,我在这迷阵里呆了也有几百年了,本来前几百年都是安宁的。但谁知最近十几年来,进入迷阵的蠢货越来越多了,哎,真是扰人清梦啊。”
老头唉声叹气,见站他面前的人都蹙眉瞪着他,他又道:“哎呀,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就原谅我这不懂事的老儿吧。”
温时也气得叉腰,正欲开口骂回去。
这老头又道:“不过,你们这些人能跟着我这后人,定是蠢不到哪去的。”
老头口里的后人自然是指裴知予,而言外之意,他话里的蠢货也压根没包含裴知予。
但裴知予丝毫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一把利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让开,让我们过去。”
“害!你这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若是没有我,都根本不会有你!”老头怒气冲冲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