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18)
他实在是怕裴知予那么亲他了,实在是太凶了。
子桑再次叹了口气,眼神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圈,语气突然有些结巴道:“温时也,你昨晚跟他……只是…亲了吧?”
温时也眉心微蹙,淡淡的疑惑在脸上浮现。
什么叫只是亲了?
难不成亲了这事还不严重吗?!
他顿时又觉得子桑是在瞧不起他,双手抱胸道:“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昨晚是我亲得他,他梨花带雨地说不要,还是被我狠狠亲了。”
子桑眉头抽搐地看着他,只是抽搐完,子桑似乎松了口气。
正要再苦口婆心劝诫几句,却发现温时也衣袍上似乎沾了点泥土,他正要下意识帮温时也把泥土拍掉,可温时也却像是见了鬼一样躲着他。
“你干什么啊?我自己来就行。”温时也急得脸都红了,连忙跟子桑拉开距离,生怕子桑碰上他一点。
子桑狐疑地盯着他,“温时也,你又抽什么疯?”
温时也却眼神飘忽,装作毫不在意地看了眼远处的裴知予,见裴知予似乎很忙,没过多关注这边。
他才松了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了点洁癖罢了。”
子桑没过多深究,但是脸上却露出嘲讽的表情。
“以前在朝溪山时,你衣服脏了都理所当然扔给我洗,现在还突然有了洁癖,真是稀奇。”
被奚落温时也也不生气,就那么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他才不会告诉子桑,他之所以抗拒子桑的接近,是因为昨晚他被裴知予那货压着威胁了的缘故。
其实想起来,他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可又实在怕裴知予发疯。
他也是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裴知予跟他抢那些螺钿和珊瑚礁,是因为裴知予在吃师姐的醋。
而且昨晚裴知予还以吃醋为由,亲了他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真的就是一炷香,他丝毫没夸张。
裴知予的气息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差点没把他给亲死。
更过分的是,裴知予亲完还咬着他的耳朵威胁,“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师姐或者子桑走得太近,就不仅仅只是亲一炷香的时间,你明白了吗?”
要放在以前,裴知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早就一脚把裴知予给踹飞了。
可想起朝溪山下那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早起晚归地挣灵石,只是为了偷偷送他一件礼物。
结果那礼物还被他转手送给了别人。
想起来他的心里就有些酸涩的痛,过往裴知予惹他生气的那些举动都无意识的幻化成了这人只是太蠢。
为此,他竟有些同情起裴知予的蠢来了。
“呵,九渊王那老家伙茍延残喘不了多久了!待皓月宗弟子把他拖出来,老子这就把他碎尸万段!!”
耳边突然传来皓月宗罗长老咬牙切齿的声音。
温时也转眸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裴知予在众长老的拥护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眼神还总时不时盯着他。
温时也将脸扭开。
谈正事呢,总看他做什么?
“禀报仙尊!禀报长老!!九渊王做法遁逃,被弟子们给截胡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满脸皱纹,肤色泛着不正常青紫的人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空地上。
这人不停哀嚎着,似乎痛苦到了极致,正在地上不停打滚。
只是他身上还穿衮黄色的黄袍,证明了他曾经在这皇宫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样一幕看起来很是讽刺,
曾经的九五之尊,如今却连爬起来都很困难。
而他的儿子如看蝼蚁一般看着他,冷冰冰的瞳孔里没有丝毫动容。
这是温时也第一次见到九渊王,他原以为他会很恨,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已慰祭桃源镇那些枉死的人。
可此时,他却突然发现,死能终结一切痛苦,而九渊王犯下的错,不仅仅是死就能了解一切的。
子桑咬牙切齿,一张符咒穿空而过贴在九渊王耳边,霎时无数孤魂野鬼痛苦的嘶吼声一齐在九渊王耳边响起。
九渊王双目充血,恐惧地不停在地上挣扎。手指不停抓挠着耳朵,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
他本就命不久矣,只是拖着一口气,此时被这么一吓,嘴唇泛白如紫,脸上泛着死人一般的青紫。
罗长老呵道:“九渊王,你草芥人命,作恶多端,如今还留你一口气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
“说!这处阵法的阵眼在哪?!”
荒凉的寝殿时不时有风吹过,杂乱无章的荒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九渊王流着血泪,狼狈地躺在破碎的青石板上,声音沙哑道:“我……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罗长老这人最是嫉恶如仇,顿时上前一把抓住九渊王的头发,恨声道:“你要死就算了,还拉着一群无辜幼儿给你垫背,你真以为,你设下这邪术阵法就能救活你的命吗?!”
九渊王身体抖如糖筛,“救命!你能救活我的命!只要你能救活我!我什么都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用之不竭的财富!我都能给你!!”
“求求你救活我吧!”
罗长老“呸”的一声,将九渊王的头重重砸在地上,“都这时候了,你他妈还想着活!”
裴知予淡淡道:“罗长老,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的。”
罗长老抬头道:“那怎么办?这阵法诡谲多变,饶是我们皓月宗用尽所有法宝,都解不开这阵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