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22)
甚至可以说,陆致是故意以九渊王为饵,引他们下此阵。
可真正的大阵藏在这无数个小阵之下,即使这一行人昼夜不分的破阵寻找,效率都低得吓人,裴知予很快下令兵分三路。
皓月宗长老们很快自成一组,似乎无法再忍受皓月宗尊主和大魔头和亲密牵手的场景;子桑自然不愿温时也和裴知予一组,很快就提出让温时也跟着他,而裴知予带着师姐一起。
温时也一开始还答应得好好的,可直到他们真的要动身时,温时也就被裴知予拐骗至了偏僻的废弃角落。
等温时也再回来时,整个人面色红润,饱满的唇上泛着晶莹的水色,眼眸似乎还有些湿润,像是刚哭过一场,更别提衣襟散乱,衣袍皱巴巴,衣裾上还隐秘地沾了一层薄薄的灰。
子桑脸色立即暗下来,可温时也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和他一组,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子把子桑气得七窍生烟。
最终就在这诡异的氛围里大家都完成了分组,并且似乎谁都不愿意过多停留,快速打开了各自面前的一扇门。
这废弃的后宫寝殿总有三扇门,每一扇打开都通往不同的世界。
而温时也他们开得那一扇,却很巧妙的正是敦煌皇城,只是这阵里的敦煌皇城虽然奢华富贵,可干净整洁的宫道上却静悄悄,寥无人烟,仿若一座空城。
温时也身后跟着叁木,裴知予站在他身侧,三人在这宫道上走了一路,却一无所获。
温时也忍不住道:“裴知予,你说,陆致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魔是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只是因为跟师尊一场争论,就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裴知予的脚步却放慢了,道:“或许他最初所求的只是重新站在那个人面前,但从这事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因为无法回头,所以就一直这么下去吗?即使把答案摆在他面前,他还是不愿去相信。”
裴知予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温时也看着自己的脚步,倏然抬起头来,问道:“那么裴知予,九渊王说你这么多年都在谋划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裴知予却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他说的话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
“也没谋划什么,只是希望替镜溪真人重振朝溪山罢了。”裴知予说得轻描淡写,深邃的眼眸望着远处。
但温时也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若是重造一座朝溪山又有何难,只是当初那群人都不在了,朝溪山它还是朝溪山吗?
温时也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又去看裴知予的眼睛。
却发现裴知予羽睫低垂,他突然觉得自己漏了很重要的东西,可那感觉转瞬即逝,让他很难抓到什么。
可等不及他思索过多,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
“你们这群小屁孩儿知道本王是谁吗?你们跟本王关在一起是你们的荣幸,还胆敢把口水吐在本王身上,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温时也脚步一怔,这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景元洲的声音!
可自上次罗剎市一别,景元洲不是回了南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时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往声音处奔去,可四周空荡荡没有一点人烟。
他慌乱地四下张望,却突然瞥见砖红色宫墙上有一处很细微的缝隙,一丝金光从里面透出来。
温时也掏出符咒往金光处掷去。
只见眼前的砖红色宫墙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墙里面的景象——
那是一间方正狭小的牢房,一个身着紫袍满脸都是嫌弃的男人被五花八绑丢在墙角里,而在这男子对面,俨然是几个同样绑成一团的小孩。
这些小孩看起来约莫十岁左右,正十分不屑地瞪着对面的紫衣男人。
其中一个为首的小孩浓眉大眼,长得很是端正,对着紫衣男奚落道:“哼,还自称是王呢?还不是跟我们这些小孩关在一起,真是没用的家伙。”
“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就在这继续啃泥巴吧!”
紫衣男愤怒暴起,可绳索却让他无法往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小孩们再次对他露出鄙视的眼神。
温时也趴在墙上大喊道:“景元洲!!”
可景元洲听不见,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身子却止不住前倾,丝毫没有成年人的风度与那些小孩对骂。
温时也扶住额,无论何时见,景元洲似乎都是这种风格。
直到肩上搭上一只手,裴知予出现在他身后,“这处牢房是一个阵法,他在里面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也没办法看到我们。”
温时也着急道:“那该怎么办?能不能用符咒解开?”
“太慢了。”裴知予道,随即他抽出月霖剑,耀眼的银光反射在这砖红色宫墙上。
景元洲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你们这些山野小孩都是在哪听到的谣言,真以为那两个家伙会保护你们?呵!要想出这个阵法我看你们做梦比较快!”
那为首的小孩反唇相讥,“怎么不会保护我们?你都不知道吧,我们九渊的太子殿下有多厉害,他跟温公子双剑合璧,怎么不能救我们?!”
景元洲冷笑一声,很是无语道:“呵,温公子,你知道你们口中的温公子是谁吗?他可是个大魔头!”
那小孩却翻了个白眼,很是鄙视地看了景元洲一眼,随后回头对身边的小孩们道:“他好老土,我们还是不要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