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45)
但是这样一想,他又有些像渣男行为。
仗着裴知予喜欢他就要睡人家,实在太渣了……
他为此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甚至好几天都没走出房间,景元洲来喊他出去玩他都没心思。
其中裴知予也来过几次,但都被他已身体抱恙为借口拒绝开门。
而这个困扰他的难题始终无解,温时也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做,最后一个夜里,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决定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
顺其自然才是他的人生态度!
就当那晚阁楼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吧!
然后,翌日一早,他就收到了裴知予要下山回敦煌皇室的消息。
这几日一直都有朝溪山弟子断断续续离开,温时也受不了离别的场景,所以便也一直躲在房间没出门。
可是裴知予突然要下山,他的心就突然有些乱了。
但裴知予走之前,还是来敲响了他的房门。
两人在后山相见,就是那个他正要给师姐送礼,却听见师姐说喜欢裴知予的后山。
当时他因太过伤心,抹着眼泪偷偷跑走,结果还被裴知予撞见追问。
此时站在同样的地方,他的心里却有了不同的感受。
“你要走了?”温时也扭捏道。
后山中央有一大片澄清的湖泊,还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此时阳光透着树叶的缝隙扫在温时也纤长的羽睫上,很是好看。
裴知予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他的眼睛,可最后又放下手,问道:“你的病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温时也将脸扭到一边,他撒谎会脸红,还是不要让裴知予看见比较好。
而这一扭头,他就看见了好多粗.壮的枝干和密密麻麻的树叶。
他突然想起来,这处后山因为地处偏僻,不易被长老们察觉,是朝溪山少男少女们最为青睐的幽会圣地。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裴知予会站在这里。
裴知予道:“我没有要走,我只是短暂的下山。”
他看了眼温时也的脸,试探道:“而且我答应过你,不会走。”
温时也脸颊倏地一下通红,“哦,是吗?我不记得了。”
裴知予却低声笑了笑。
那是十分悦耳清脆的朗朗少年声,顺着朝溪山后山轻柔的风,一点点吹进温时也的心间,让他的心脏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他捂了一下胸口,他真的病了。
裴知予道:“我在敦煌皇室查到了秘闻旧事,此次下山是受了师尊的命,特意去处理此事。”
温时也道:“是什么样的事?棘手吗?师尊怎么从未跟我说过。”
“不棘手。”裴知予道:“若这事能解决,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就落下了。”
温时也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不知为何,他觉得裴知予这次要办得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裴知予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是在担心我吗?”
“我才没有!”
裴知予又笑了笑,“那就好。”
可突然,裴知予脸上的神色突然就变得认真起来,“师兄,等此次事情办完,我就不会再离开朝溪山了。”
“九渊王的位置我已经找好了可靠的接班人,之后只需慢慢培养,我相信他一定能慢慢胜任这个位置,将九渊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人民安居乐业。”
温时也本想说——“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可话未出口,他又忍不住道:“裴知予,可是如今你在朝中拥趸众多,而且你隐忍来朝溪山入了镜溪真人门下,不就是为了在敦煌站稳脚跟,成为九渊王的吗?”
“你现在这么选择,以后说不定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会后悔?”裴知予道:“我已经拥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看了眼温时也,脸颊也慢慢染上红晕,低声道:“若是成为九渊王,就没办法陪在你的身,我不愿意。”
“我……我想陪着你,就像景元洲和子桑那样。不,我想比他们更——”
“你别说了!裴知予!”温时也倏然打断,脸红得不像话。
湖面上漂浮着一片半青半黄的叶片,被风一吹,慢悠悠打着转。
而岸边,站着两个同样俊美秀丽的少年,两人一人穿白衣,一人穿红衣,脸颊通红的对望着。
温时也受不了这诡异而又安静的氛围,总让他觉得心里怪痒痒的。
裴知予低声笑了笑,那种好听的笑声又传进了温时也的耳朵里。
温时也摸了摸耳朵。
只听裴知予道:“好,我不说了。”
“那你能送我一样礼物吗?”
温时也将手别在身后,努了努嘴道:“哪有人像你一样,主动讨要别人的礼物的?”
裴知予垂着眸道:“你之前也送过我一次礼物,很可爱,但是不太方便携带。而且它和你一样娇贵,还有点调皮,我这次不想把它带回敦煌了。”
温时也滞了滞,“我什么时候送过你娇贵的礼物,还和我一样娇贵……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裴知予有些失落道:“你送出去的礼物太多,所以不记得也正常。”
他这番可怜巴巴的模样,倒让温时也心里愧疚起来。
温时也不太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多大点事,你用得着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说完,他从腰间取下一小串玄色小铃铛,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勾着玄色链带,铃铛在他指间摇晃,发出悦耳而又奇异的乐声。
这并不是九渊常听的曲调。
裴知予睁大了俊美的眸子。
温时也随意一丢,裴知予忙不迭接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像捧着一件易碎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