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81)
大师兄说完就走了,留下满脸愁容的紫衫少年,和一头雾水的白衫弟子。
“这不可能啊,我们才几天没见,温时也就变成这样?”紫衫弟子捏着衣袖道。
白衫弟子摇了摇头,“那天刚巧我也不在,难怪最近朝溪山上下怪怪的,师尊好几天都皱着眉,训斥我们时也愈发不留情面了。”
“这事肯定有隐情。”紫衫弟子道:“温时也说过他没有家,没有父母,是师尊把他捡回来的。他还曾说过,就算有天师尊赶他走,让他出去另立门户,他都会留在朝溪山。”
白衫弟子叹气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就我们两人也查不出什么啊。”
紫衫少年突然一敲头,道:“哦,对了,子桑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白衫弟子道:“子桑不是总跟在温师兄身后吗?简直比裴知予还像个跟屁虫。他性格有些阴郁,我们跟他接触的并不多。”
紫衫少年点点头,又道:“裴知予呢?听人说他回皇室了?”
白衫弟子道:“是啊,听说裴师弟身体出了点问题,等治好了就回来了。”
“那有没有法子让他早点回来?”
“可以传书给皇室,不过,这需要特别途径。但是景公子,你们附属九渊……”
一紫一白的身影慢慢远去,两人的交谈声也慢慢在耳边散开。
温时也站在幻境外看着这一幕。
似乎很平和,可平和之下却酝酿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他转眸去看景元洲,只见景元洲眼里似乎有些湿润。
温时也一时无措。
他想景元洲一定是想到了些什么。
可他脑海里却依然是空空的,他知道这应该是悲伤的事,可却摸不清悲伤的轮廓。
景元洲转过眸来,看着他,问道:“你都忘了?”
温时也闭上眼,点了点头。
景元洲笑了一声,这笑里似乎有些苦涩。
他说,“真好,温时也,你只记得开心的事。”
这句话明明语气语调都与过去无异。
可温时也听在心里,却好似刀割一番痛,他垂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景元洲的语调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很快他又平静。
望着温时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短暂与你和好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人告诉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景元洲看着他,“我想选择相信你一次。”
温时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景元洲。
景元洲道:“温时也,这是你的幻境,你的恐惧。它应该能重现当年的一幕吧?”
温时也心猛地一跳。
他抬起头来,动了动唇,声音很轻。
“或许吧。”他说。
他从不敢对不确定的事下结论。
景元洲却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温时也,这一次,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你不是凶手(修)
自跟景元洲聊完一番后, 温时也就一直不怎么说话了。
那句“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就好像鸣钟一般在他耳边回响。
若是他能对自己恐惧有些了解,或许就不该这么恐慌。
眼前的幻境始终停在那两个紫白身影愈走愈远的那一幕, 无论他和景元洲再怎么施加干预,幻境都没办法往下进行。
两人猜测,或许是因这恐惧比叁木的要大许多,所以重现出来, 可能要等些时日。
三人就坐在这祠堂门外等,因为此时幻境时节是冬天, 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只有院里的梅花发出馥郁寒香。
过了大概几个时辰, 裴知予终于御剑回来了,只是他似乎换了一套玄衣,额上的墨色碎发沾染上了水汽,身上扑面而来的寒气, 比这冬天的霜雪还要冷。
他一落地,视线就下意识看向坐在最左侧的温时也, 不知为何, 他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不自然来。
“哼。”温时也冷哼一声,将脸扭到一边,白净的脸被冻得微微泛红, 上面还有两个小小的牙印。
叁木知趣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见泽月仙尊竟然一挥袖袍,走到了另一边坐着。
他双眼瞪大,嘴巴张得老大, 震惊地看着泽月仙尊坐在了离他家魔尊最远的位置。
四人在这祠堂门口坐了许久,那幻境都无甚变化, 直到景元洲待不住,提出要主动出击,四人便一起进了祠堂内。
祠堂内的摆设与过去无异,大堂内摆放着朝溪山逝世师祖们的牌位。
温时也对着牌位拜了一拜,才随着景元洲一起进了专门关押弟子们的密室。
密室里空无一人,桌上的焚香袅袅升起,檀香飘荡在空中,香炉旁放着一枚碧玉戒指,和一盏还冒着热气的茶。
温时也心里“咯噔”一声。
这戒指跟罗剎市城主玉佩里落出来的那枚碧玉戒指十分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想到戒指内侧的一行字:“阿也,放过——”
温时也疾步走了过去,将戒指从桌上拿起。
昏黄烛光下,这枚碧玉戒指晶莹剔透,色泽淡雅,并没有一丝划痕。
可给他的触感却是一模一样。
恍惚间,他的眼前仿佛浮现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那只手端着一盏热茶,送到唇边,食指上正戴着的就是这枚碧玉戒指。
温时也指尖一颤。
可他不记得师尊有戴过这枚碧玉戒指。
“温时也,是你之前说得那枚戒指吗?”景元洲突然问道。
温时也猛地回神,连将戒指放回桌上,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