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138)
院角绑着的猪偏这时嚎了起来,引得李妆偏头看去,多问了一句:“可是明日要用来做席面的猪,还没杀”
陆景风站在几米远,挠了下头,回道:“找的隔壁村的刘屠子,人还没来呢。”
李妆抬眼看了一下他,爽朗笑道:“怕是来不了了,你们不知,这刘屠子老爱跟我爹一起喝酒,他这人啊是个实打实的酒鬼,怕是中午喝多了现下不知道在哪里睡着呢,怎么来帮你们杀猪!”
陆景风咬牙气道:“这老赖货,可是要坏我家的事儿了!”
杜阳更是心急,连忙道:“我这就去重新找个人来!”明日他大婚,怎么能出漏子,他可是盼这天好久了!
李妆哎了一声,捞起袖子,露出细白的小臂,低低笑道:“哪来这么多事,我不就正好在么,把猪拉来,我拿刀替你们杀了就是,横竖也能赶在天黑前杀好。”
邵氏感激道:“妆姑娘又要劳烦你了!亏了你才不耽误了事儿,咱家念着你的恩!”
李妆爽快笑道:“婶子哪里的话,待会儿多给我几颗喜糖就是,让我沾沾喜气,也同梨哥儿这般早日找段好姻缘!”
陆景风听了她这句话,倏地想起了阿娘曾告诉他过,李屠户想要将李妆说给他这事儿,不由心头一跳,抬眼看了看她,却不巧撞上了李妆带笑的眼睛,脑子轰的一响,连忙撇开了头去。
捡到秀气小夫郎78
陆景山这时也正好回来了, 四个汉子合力将猪抬了过来,李妆系上了围裙, 持着刀在磨刀石上滚了滚,让刀刃锋利些,她走了过去,见猪的四脚被绳子捆着,瘫在地上长着嘴嚎叫着。
“这是你们买的猪”她抬眼问道。
陆景风嗯了声,回道:“在隔壁村张家买的。”
李妆不动作,站在原地盯着猪看, 面色沉寂眉头微皱。
杜阳看出了什么, 问道:“妆姑娘,可是猪有问题, 莫非是病猪!”
李妆摇了摇头, 沉声道:“病猪倒不大可能,你们买的时候猪可在圈里是否拖着出来的”
陆景风想了下, 回道:“就在圈里躺着呢, 我们去拖它的时候还有力气挣, 我和杜阳还有张家的两个汉子费了老劲拖出来的。”
李妆蹲下身去拍了拍猪的肚子,又掰开了猪的嘴认真瞧了瞧, 站起身将刀放下,“别杀了,趁还没动赶紧给那姓张的送回去。”
邵氏连忙道:“妆姑娘这猪有问题!吃不得”
李妆是屠户的女儿,从小便跟着李屠户四处看猪, 说是看着杀猪长大的也不为过,她看猪也是有几分准头经验的。
“这猪怕是灌过水了, 肚子里得有个十几二十斤水,这猪消化不了才会难受的瘫地上嚎叫, 猪嘴里时不时的流些水出来,别看它肚子这般大,里面全是水。”
杜阳骂道:“这姓张的干这般缺德事!我呸!还觉得他家是个好的,走,跟我上门打他去!”
邵氏更是气的心窝子疼,这好好的喜事儿整这出,让人糟心的很!“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舍了些钱倒是无碍,紧着办事儿才是!”
陆景洪点头道:“这家不老实赚良心的钱,但我们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还是得紧着梨哥儿和杜阳的大喜事儿来!”
李妆摇了摇头,出声道:“钱是小事,只是这肉不好再做喜事的席面了!梨哥儿这辈子就只这一回,若是办砸了,怕是惹他伤心,又丢了陆家的面子,灌了水的猪,肉色不似普通猪肉那般鲜红,是粉色的,而且肉质会很水咂,一点都不紧实,用来炒,或者烧,都会没有肉味儿。”
陆景风气的很,也是懊恼自己看走眼了,竟买到这孬猪回来!“那如今怎办我再去寻头猪回来怕是要耽误事儿了!”
邵氏急得都要出眼泪花了,自己宝贝小哥儿办喜事儿,可不能出此等岔子,丢这等脸,让外人说自家舍不得这银钱,买些坏猪肉来办席面。
李妆出手帮道:“婶子别慌,我家还喂有猪呢,你若是看得起,去我家拉一头回来,我亲手喂的,吃草喝糠长大的,肉质紧实,然后你们再叫两个汉子将这猪送回张家去,叫他家赔些钱来!”
邵氏感激的握住李妆的手:“真真是帮了婶子大忙了!改日定要请你来坐一坐的!”
李妆笑了笑:“季哥儿跟我耍的好呢,清明还送了青团给我吃,如今帮你们,自是应该的,正好我家的猪也要卖,卖给婶子你们更好!”
陆景山和杜阳还有陆景洪一齐拖了猪去隔壁村的张家要说法去了,而陆景风则是跟着李妆去她家买猪,就在院儿里给他杀了拖回来。
陆景风跟着李妆出了门,陆景风跟在李妆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陆景风盯着前面李妆的背影,娇小细瘦,但她整个人却又有着蓬勃的朝气,说话办事利落,杀猪时还特别能干。
他又觉得自己怎么能一直盯着姑娘的后背看,连忙撇开了眸子。
李妆在前面儿走了一会儿,转头见人居然跟自己隔了十几米远,不由气的想笑,停在原地喊道:“你隔那么远作甚,我是母老虎要吃了你不曾”
陆景风摇了摇头,鲜少和姑娘打交道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道:“你不是母老虎,我不怕你。”
李妆扬唇笑道:“外面儿的人不都说我是母老虎么,悍的很,我还以为你也这般觉着呢。”
陆景风一脸莫名其妙,“好好的,我说你是母老虎作什么。”
李妆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垂眸自嘲道:“我以为你是这般想的,才会....”
才会拒了我爹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