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宛看到皇帝的表情知道他已经猜到事情真相了。

“怎么回事？？”

“你儿子和我儿子。估计都是那两小子搞的鬼。”

皇帝看向对面。“这小子又在算计什么。”

“你是说，是殿下弄得这一出？为什么？单纯是为了教训那些纨绔？送去军队不就好了。”

顾庭宛对于行军打仗有一套，对于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可是绕不过来。太烧脑子。

“是呢，真要教训这些不争气的纨绔，送去军营就好。

目的应该不是他们搂草打兔子，他们只是导火索。”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

皇帝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顾庭宛看。顾庭宛正好看到一个人进楼。

“竟然是为了秦家？他要报复回去？”

顾庭宛知道所有秘密。既然厉承醒了，肯定会报复回去。

皇帝笑了，没有说话。顾庭宛知道猜错了。竟然不是为了报复。

“那殿下为什么这么做？”

“他总有他的道理。你知道为什么他一定是继承人吗？”

“因为他足够优秀。”

“对。足够优秀，他还比我果决。他犹豫的东西很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皇帝看向他笑的神秘。顾庭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父子两，被锻炼的八百个心眼子。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可以。我想废后。”

“啊？！你疯了。”

顾庭宛下意识的吼出来。看向周围。只有不远处王亮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皇帝展颜一笑。“看吧。是你让我坦诚一点，你又接受不了。”

“你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

顾庭宛真的被皇帝吓到了。这人顽劣的性子怎么这么大岁数都不改。

皇帝专注的看着顾庭宛。良久在顾庭宛都疑惑了的时候。才慢悠悠有开口。

“开玩笑。”

“唿！！被你吓死。下次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别人听到了会当真。”

“嗯。”

皇帝点头。既然顾庭宛想听，就说给他听好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废后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两人站在窗边，默默的都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王亮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背影。有些不忍打扰。欲言又止，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良久，久到对面的人都散了。该来该的，不该来的都走了。皇帝才开口。

“才子会要开始了吧。”

“是。”

“我们去看看吧。给我和顾将军也弄一个面具。看着挺好玩的。”

“是。”

王亮退下去准备。顾庭宛皱眉看皇帝。

“你也要去，人太多，不太安全。”

“你不说过，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哪里有什么不安全。再说不是还有你呢。”

顾庭宛叹气，这位陛下真是会添麻烦。没办法只能护着。

毕竟他不仅是他的发小，还是他臣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陛下。”

“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要你死。”

“额……”

顾庭宛看向皇帝。他又猜中自己想什么了。

“陛下，你会读心术？别老用在我身上。”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你写在脸上了。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这个君从来不想你死。为了朕好好活着，长命百岁。要不谁能保护朕的安全。”

皇帝从来没有如此认真。顾庭宛转过头。没有看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陛下就保重自己。这种幼稚的牵涉到自己安全的游戏少玩。我们都过了那个玩闹的年纪。”

“嗯。”

皇帝转头看向王亮。“回宫吧。”

顾庭宛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知道自己逾越了，迅速又放开。

“这次我想去才子会看看。陛下一起吧。”

皇帝回头看他。似乎有看到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骑在马上冲他伸手。请他看漫天的美景。

“好。”皇帝的答案依然和之前一样。

客栈。

顾御之扒着厉承的衣服。厉承拼命挣扎。推着他的手。

“殿下，老实点。”

“不要。你干嘛扯我衣服。我喊了。”

顾御之无语。“那我是不是该说，即使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

“嗯。”

厉承点头，然后展开双臂。“你快点，我该喊非礼了。”

“殿下，你之前看了多少恶霸调戏良家女子的画本？”

顾御之快要被厉承折磨疯了。发誓下次再也不让这位殿下碰酒。

这位耍起酒疯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

“没有多少。只有一点点。不要告诉外祖父，他会骂我不学无术的。”

厉承悄悄的凑近顾御之小声说道。然后闻到顾御之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捂住鼻子。

“你好臭。”

“我臭是因为谁？还不是有个醉鬼，吐在我身上了。你还嫌弃我。”

厉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的笑了。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去换衣服。”

“你先脱衣服。你自己都抽死了。我担心你这醉鬼，自己洗漱会淹死。”

顾御之忍不住叹气。在元帅府都差点淹死在澡盆里。万一在客栈淹死了。他谋害亲夫的名头可承受不起。

“嘿嘿。嘿嘿。”

厉承不好意思的笑。顾御之无奈，伸手给他扒衣服。这次厉承没有挣扎。

将人扶进浴桶。听到外面有人叫门。

顾御之嘱咐厉承。“坐好了，别滑进去。我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