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长孙靖将白纸折迭，很快变成一艘纸船。长孙靖看到这纸船笑了。顾御之不明所以。也没看到里面有字啊？皇后在笑什么？

“姑姑，你在笑什么？是有什么特殊符号信息吗？”

长孙靖摇了摇头却没解释。只是将那个折迭好的船收起来了。

顾御之见皇后不想说，也没问。也许这是他们母子两个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方式。

“那姑姑有什么打算？”

相信皇后娘娘在边塞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回去。估计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件事瞒是瞒不住了。不回去也不可能。

一国之母，怎么能跑这么远呢？估计回去。还要面对所有人的质疑。没准儿还有口诛笔伐。

最让顾御之担心的却是，长孙靖会不会教训厉承。以后会不会有更多对厉承不利的麻烦事。

“等这边事差不多完结了。我会提前回洛阳。就不等你一起了。师英伟和李聚奎身份位置在那摆着呢。按照规矩需要押送进洛阳受审。到时候他们要跟我一起进洛阳。你多派些好手护送，我担心半路有人要他们的命。”

“好的。姑姑，我去安排。”顾御之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太子殿下将您送出来，总有他的道理。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不管如何。他都是真心敬你爱你的。请您回去以后手下留情。”

长孙靖盯着顾御之上下打量。那眼神儿像是第一次认识顾御之，眼里的审视格外凌厉。还带着几份戒备和警惕。

顾御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不是表现的太过明显。被发现了吧？

“那个…姑姑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为什么如此关心承儿？”

顾御之感觉脖子一紧。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也说不出来。这该怎么解释？真的被发现了。长孙靖会不会直接宰了他。以绝后患。

长孙靖盯着顾御之，顾御之感觉背后发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姑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而且你说了。”长孙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顾御之尽量控制住表情。有一个心眼子多又腹黑又精明的老丈人，也就罢了。还有一个气场全开的霸气丈母娘。他后续的路好艰难。

长孙靖盯了他一会儿，才将目光转过去。“是什么让你误会，觉得我会对承儿下手？他可是我寄予厚望的儿子。最宝贝的儿子。”

“那个是我误会了。”

“你不是误会了，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厉承告诉你了？”

顾御之摇摇头。赶紧否认。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厉承的朋友。撑死算得上知己，这么大的秘密，按照厉承谨慎的性格，朋友和知己的身份。是不会知道的。

如果他承认了，自己知道，那么就是变相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简直就是在自报身份。长孙靖在试探他。估计是察觉出来异样了。这时候绝对不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他确定没有告诉你？那你怎么知道的？”顾御之摇了摇头。“确实殿下什么都没说。您也了解他的性格。最是谨慎。而且在他眼里，你没有一点儿不好。

但是他中毒以后一直都是我照顾。全程我都跟在他身边。从他的一些反应还做事来看。多少能猜出一些。”

顾御之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担心哪句话说错，又引起长孙靖的警觉。提前在皇后面前暴露他和厉承的关系。可能会出大事情。以皇后的性格，绝对会疯狂阻止。并且剪除一切知道两人关系的人。最最重要的是，一定会千刀万剐了自己。

“哦，没事不要乱猜。我不会对厉承做什么的。”

“是。”

顾御之感觉逃过一劫。这算是过关了吧。

长孙靖又说了些以后的安排，大致是会将军队交给赵衡。官府这边会有朝廷派人来接手。

还特地嘱咐了，“你刺杀突厥大王子成功，现在突厥正乱。并不代表就暂时安全。突厥人可能会为了夺权，或者巩固政权，将矛盾转移到天朝这边。挑起战争。

按照他们的习俗，你可能会是狩猎对象。基本上只要杀了你。替大王子报了仇。就能轻易掌握大王子的一部分势力。这么大的诱惑在，你最近要小心一些。”

“我明白。”顾御之早就有准备。突厥人喜欢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复仇是肯定的。也是早晚的事。

不管接下来的当权者是谁，是要稳定军心，还是收买人心？他都是一个不错的祭天祭旗的选择？

杀了他好处多多。他现在可是抢手货。这条命可值钱了。不过想杀他可没那么容易。

长孙靖再次提醒他。“别忘了那个突厥小王子，也是突厥人。小心他背后捅你一刀。”

“嗯。我会小心防备。那个突厥小王子是真讨厌，因为太子殿下之前帮过忙。一直在承干殿赖着不走。

最近到边疆以后，知道我和殿下关系不错，一直缠着我。打听太子殿下的消息。问他什么喜好？说要给他送礼。没完没了的问。烦都烦死了。”

顾御之看到长孙靖的脸色一变。

“他都问了些什么，具体说一说。”

“他跟我打听了一下太子殿下的喜好。有没有特别偏好的东西？喜欢文的还是喜欢武的？口味偏甜还是偏咸？

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为什么还没成婚？都是些平常琐碎的小事儿。这些我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他。万一他对太子殿下不利怎么办？”

顾御之说完，长孙靖面色凝重。冲顾御之说到。“找人看好这个小王子。他可能不怀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