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殿下的冲喜上将军(606)
“你…出来!”
一个牢头用木棍,敲了敲牢房的栅栏。
牢头又再次喊了一遍。师立成才发现,喊的是他。长期封闭阴暗的环境,让他的感官都不灵敏了。
牢门打开。师立成被从里面拖出来。其他人都吓得躲起来。没有人敢上来帮忙,当然也不会有人帮忙。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些牢头才是掌控者。他们掌控着吃食,也掌控生死。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死一两个犯人,都是在正常范围内。至于打骂,那不就是常态吗?
关到这里的人哪里还算人。在外面都不应有人权。还想在监狱里寻找什么人权。
师立成被拖走了。进入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面比外面干净,还到处都是刑具,刑具上黑色的斑驳,像是清洗不掉的污泥。
表面鲜艳的血迹,还未冲干净,用事实告诉师立成,那些黑色的凝固物,应该是血液干涸,氧化以后形成的结痂。
师立成恐惧的想要离开这里。他能遇见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是他不想面对的噩梦。
“老实点!”
牢头这种见多了。两边一边一脚,踹在膝盖窝窝上。师立成噗通一声到底,膝盖磕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师立成觉得自己的膝盖骨都碎掉了。整条腿都钻心的疼。忍不住惨叫出声来。
“啊!!!”
“鬼叫什么?等会有你叫的!”
一个嘴巴子抽上去。将师立成接下来的惨叫打回来。
他们将他拖着,绑到一个十字架的木桩上。双手牢牢地绑死。
“这些刑具,可以让你先选?挑一个吧。”
那个牢头好心的指着桌子上血迹斑驳的刑具。
“不要,我不要选,放开我。我和安乐候府没关系了。我们分家了!我们还分宗了。我们没关系了。”
“呵呵,可笑。除非你将你体内的血都放干净,否则你依然是安乐候府的人。”
”什么安乐候府,现在哪里有什么安乐候府,不过是罪臣之后。你们想撇清关系保留血脉。简直是痴心妄想,诛九族的罪责,岂是分宗能逃脱的?”
另一个牢头嘲笑到。安乐候获罪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将皇后和离的消息都压下去了。
这安乐候真是心狠手辣。这些年偷偷藏匿起来。通敌叛国,结党营私,铲除异己,杀良冒功,甚至为了钱财装作山匪灭别人家满门。
大事就这么多,小的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简直就多不胜数。可以说罪责真是罄竹难书。
他的罪名和状告他的人,堵满了衙门口。后续还有没到,或者家里没人的,无法状告,可以想想,这些这个老东西,祸害了多少人。
相比之下呢,他的子孙在他的庇佑下。生活的顺遂富足,儿孙满堂,地位崇高。享尽了荣华富贵。
这让那些苦主怎么能人,让那些喊冤的人,如何不怨气。
“你说撇清就撇清了。别想逃掉。”
“我祖父做的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都不知道他活着。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师立成大声辩解着。想要说服别人自己真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不要伤害他。
“呵呵呵,你无辜,你不无辜。你敢说你祖父活着你一直没察觉?你作为嫡子早就有所察觉吧?
你们早就知道事情要坏吧。否则,这么多年,你都生活在继母的手下,没见一次反抗,怎么顾上将军一去北伐剿匪,你就反抗继母剥削?
说无辜?扪心自问,你自己信不信?”
牢头嗤笑,这额算是什么理论,他无辜,那些被害的家破人亡,全族被灭的人无不无辜?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安居乐业,努力赚钱,努力活着,怎么就阻碍他们家的眼,落得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别说你们不知情,所有事情都有苗头。你们亲近的人真的没发现异样吗?是发现了吧?要不你们那挥霍的金银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
牢头说的义愤填膺。他不相信他们的无辜。害人的人,有什么脸在被害人面前,喊他不知情,他无辜。这是他们活该受的罪。
他们既然得到了利益,就该受到利益的反噬。哪里有人享受着得到的好处,然后再在报应的时候大喊,这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这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解决的问题。需要血债血偿。
“哪里跟这种人那么多废话。他们不打到身上,哪里知道疼!给你。”
另一个牢头,将一边的鞭子递给他。示意他说这么多,师立成这种人都不会反省,不如,让他常常苦头。
有些事情,只有打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别讲什么以德报怨,别忘了还有后半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血债就要血来偿还。
两个人目露凶光,靠近师立成。
“救命,救命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只针对我?”
“有怨有仇!还记得你八年前,打杀的丫鬟吗?那是我的妹妹!你用二两银子买了我妹妹的命,今天该还回来了。”
牢头指了指另一个人。“他哥哥镇守北疆,死在前年的冬天。你爷爷的仇,也记在你身上。”
两人举起了手里的武器。他们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们对安乐候的恨,恨不得化成实质。
他们够幸运,上面同意将他们调过来镇守。得以报仇,比那些蹲在衙门口,等着澄冤昭雪的家属,强了不止多少倍。
刑讯室里响起惨叫声。不用想,都知道师立成的结局。
全和衙门里县太爷利珠,在翻着卷宗,谁想到这师家的案子,他们也跟着忙活。各种状子纸片似的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