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殿下的冲喜上将军(742)
虎子还站在村口,只是身边有一量马车,似乎在催促他上车。
“虎子!这个给你!”
柱子将包裹塞给他,荷包偷偷的借着袖子遮挡,塞进他的手里。
低声嘱咐他:“这是一两银子,是那个贵人上次抬水缸给的,你拿着,偷偷藏好,关键时刻没准能用上。”
“我不能要。”
柱子强硬塞进他手里,“藏好,你在外面舅舅家,肯定哪哪都不方便,我娘说穷家富路。
这包裹里,是我娘给我做的新鞋,咱们两脚差不多大,你拿着穿。”
“谢谢你柱子。”
“如果受欺负了,就回来。飞黄腾达了,也回来,看看我。”
柱子有些伤感送小伙伴离开,将最能给予的最大善意给他。
“嗯!”
虎子点头,抱紧包裹,在后面的招唿声中,跟柱子再见,上了马车。
柱子送到村口,挥手直到虎子看不见了,他没想到离别来的,如此频繁,还快速!
直到虎子的马车看不到了,他才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回去,坐在院子里叹气。
“你怎么没下地去?”
王婶子回来,就看到儿子在躲懒,忍不住骂他,谁家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家这个跟个孩子似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和心。
“表哥走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
“没有,虎子也走了,让舅舅带去洛阳了。”
王婶子一愣,却摇了摇头:“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
“娘!你什么意思?”
“他们家哪里有什么舅舅,他娘是逃荒过来的叫花子,奶奶那边早就绝户了,哪里有什么舅舅,不过是诓骗你,说的好听的。
他爹长期摊在床上,奶奶又有病,干不了重活,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要养。
前阵子就听说有牙行的人去过,不卖他,就卖那几个小的了,虎子那傻子,怎么可能让他娘卖弟妹。”
“买了!他那么大岁数怎么会有人要?”
现在牙行都要小孩子,怎么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也要了。
“左右不过是充当苦力,或者卖进富贵人家当粗使的小厮,哎!……”
王婶子没继续说下去,被卖为奴籍的孩子,怎么还有未来,他们很多走想是物品一样,最后的下场不过是丢掉。
“虎子,他……”
柱子这才回想起来,当时的虎子有多异样,
“我去找他!”
王婶子拉住了儿子,“即使你找到又能怎么样,逃脱的奴隶抓到会被打死的,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不要闹了,你改变不了什么,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王婶子无奈的去继续干活,柱子抱住双腿,坐在台阶上,如果这就是长大,那么让宁愿不长大,长大的代价也太过沉重。
另一边的顾御之一行人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一路行进,临近中午,才在一个路边的客店停下。
他们已经进入官道,沿着官道零星是有一些客店,表面看着都是普通人开的,其实背后都有官方的背景,基本上都属于官方。
这边临近洛阳,主要的官道上,不放探子,想想就不可能。
他们进入客店休息,也不是多大的地方,他们来只不过喝茶歇脚,提供的茶水,也是最简单的满天星,就是那种茶叶碎渣滓。
这种茶水厉承是不喝的,顾御之让人直接给厉承上了温水,将杯子烫了几遍,确定干净,才倒了水递到厉承面前。
顾庭宛看着儿子的动作,心里感叹,这儿子是给别人养了,在自己面前各种忤逆不孝,现在却给别人当二十四孝儿子,想一想就心塞。
顾御之给顾庭宛倒了杯温水,替换了他面前酒。
“多喝水,身体不好少喝酒。”
“哎!你这个臭小子,还管上我了?!我的杯子为什么没有烫?”
“哪来的废话,人老了就是矫情!”
顾御之一边嫌弃,还是将温水倒了,用热水给他烫了杯子,再次倒了温水递过去,颇有些哄孩子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以后对我就这么孝顺,逆子,整天就知道气我!”
顾御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头真是得寸进尺,老头果然不能惯着。
顾庭宛得意洋洋的喝了儿子倒的温水,见儿子跑去后面,借了店家的灶火,热好饭菜端上来,是他提前给厉承单独准备的吃食,那些干粮,厉承吃不惯。
啃着干粮的顾庭宛犯酸水,这个小子以前是装不会吗?这不做的挺好吗?
顾御之撇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自己亲爹,他就带了一份,根本没来得及给他爹准备,他爹吃了殿下就没有了。
他爹糙惯了,少吃一口没事,殿下少吃不不行。
“咳咳!”
“咳嗽也没用,就这一份,没有第二份了。”
顾御之打消顾庭宛的念头,顾庭宛气的骂他:“逆子!”
顾御之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要不非得跟他呛两声,他们带了些干粮的,着急赶路就不在这边吃了。
基本上短途的行路的人,都是如此打算的,现在是中午,大多数人都是歇脚,只有少数会住宿。
住宿的人会集中在下午或者晚上过来,很少中午停留在这边,毕竟只要赶一赶,中午不耽误时间,还能在关城门钱进城的。
他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赶快上路了,没有过多的停留。
在傍晚之前就回到了洛阳城,“殿下,想回宫吧?”
“不,先去长孙府。”
厉承看向顾庭宛,“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