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殿下的冲喜上将军(816)
“好。”
顾言之见乐炎将玉佩收起来,眼眸亮了一下,又归于平静,听到他请自己喝酒,就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正好想喝点,他们不醉不归。
乐炎和顾言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着那些他们知道,对方又不知道的趣事,他说着他小时候,乐炎说着他小时候。
“那你父母很爱你啊?”
顾言之笑着说,从乐炎的描述中能听出来,他的童年过的很幸福,父母也是不错的人,对他也很好。
“嗯,还好,父亲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不善于表达,但是很爱我,母亲比较唠叨,有时候很烦,不过他们对我都很好。师父和师叔对我也很好,除了我好像从小到大都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其他都挺好的。”
乐炎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父母上面,下意识将关于现代父母的事情吐露出去了,乐炎现在想想都觉得当时自己傻乎乎的。
希望顾言之也喝多了,没有记住多少,要不稍微一查,就会露馅了。
两人喝到很晚,最后喝多的人却是顾言之,他长时间戒酒,冷不丁一开始喝起来很容易就醉了。
乐炎看着他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叹气,“没事长那么高,长那么壮做什么,我都抬不动你。”
乐炎饮下一杯酒,沉寂良久才将直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顾言之,我可能要离开了,回到我该回到的地方,本来这次来是想看看你的情况,想跟你说再见的,可是见到你,再见两个字我怎么都说不出口,现在能说出口了,你却听不到了。
呵呵呵,也许这样也好,估计你醒着的话,我依然说不出口,顾言之再见,哦,不应该是就此别过,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了。
愿你健康喜乐,平安顺遂,无病无灾,儿孙满堂!”
乐炎笑着笑着,眼泪却落下来了,他们都是清醒又理智的人,宣之不出口的爱意,终究依然说不出口。
那块玉佩代表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有将来要面临的东西,注定两人都不会开口,将这份爱意说出口。
也好,一直做朋友,就不会因为改变关系,最后分开的时候变得痛苦了,来的潇洒,走的坦然,成为彼此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那摸遗憾。
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需相思煮余年!
终究,我们的开始和结束都像是一场梦,醒了,就醒了。
乐炎陪着他坐了一会,去找人将顾御之送回屋,自己收拾好东西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乐炎早早就跟着厉承上了马车离开了,看着越来越远消失不见的洛阳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乐炎擦了一把眼眶,将眼里盈满的泪水擦掉,却发现有些眼泪,越擦越多,最后乐炎放弃继续擦掉眼角的泪水,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将手里的玉佩塞进上衣的内兜里,贴着胸口的位置,这里最安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可以压住阵阵的心痛。
马车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行驶,乐炎靠在垫子上,果然古代的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上一个人,可惜他的车马从来不属于这世界,也不是什么慢悠的车马。
洛阳城墙上,顾言之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拄着拐杖走向一边的轮椅。
小厮小四将披风盖在公子身上,推着顾言之下城楼,看到大少爷脸上的忧伤,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大少爷,既然在意,为什么不留下人。”
顾言之撇了他一眼,眼里的锐利让小四乖乖闭嘴,不敢再多问一句,防止触怒大少爷挨罚。
他们都快要到家了,小四才听顾言之悠悠的开口,“有些人注定远去,我没权利留也留不住。”
顾言之的话里充满了悲伤,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该做的是什么,要履行什么职责,他注定不能像弟弟一样洒脱。
他开口留人,以什么理由?以什么身份?既然承诺做不到,又何必为别人增添烦恼。
世间安得双全法,如何能真的坐到不负如来不负卿?他留不下那个人,那个人不属于这里,他是自由的风,终究不是他能抓住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留不住?不努力一下怎么甘心?”
小四不明白大公子在担忧什么,既然想留就留好啦,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吗?如果是他会后悔的。
顾言之看向小四,小四有些无措的看向公子,“对不起,公子我说错了,是我唐突。”
“不,你没说错,是我着相了,我们不回府邸了。”
小四疑惑的看向公子,不明白怎么突然就不回去了?都到了府邸门口了?
“那我们去哪里?”
“出城,追上顾御之他们。”
“好。”
小四一时间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冲出去告诉马夫出城。
顾言之低头看着手,昨天的他没有醉死过去,乐炎的话他都听到了,小四说的对,如果这么就结束了,他以后会后悔,不如搏一搏,也许他们还有可能。
另一边顾御之他们的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他们其实应该赶路的,可是有伤员,就不能着急,只能慢慢走。
在太阳西下的余晖里,他们终于到了第一个官道上的驿站,这也是他们今天要住宿的地方。
驿站不如城里的客栈豪华,不过也是比较好了,一个普通的四四方方的院子,二层的小楼,一边是马厩,一边放着柴草等杂物。
他们行驶过来的时候,客栈的人看到他们过来,等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