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袭击，人员冲散了，他们三人杀出重围，现在被追杀，小四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不好逃跑，就慌忙爬到一棵大树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零星的白雪，一点点的下着不大，时间长了将头发都染白了，乐炎抬头看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点点落得雪星。

这应该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应该是很浪漫的事情，没想到在逃命的情况下看到，倒是少了两分浪漫，多了几分萧瑟。

“他们走了吗？”

小四不确定的说，“应该走了，主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探探路。”

顾言之提醒“一路上小心。”

“放心。”

小四顺着树干飞快的滑落下去，多亏地还没冻上没有积雪，否则小四的脚印就太明显了，他抹掉自己的痕迹，飞快的向着一个方向跑过去。

乐炎看向小四的动作，轻声问顾言之“小四会武功啊？”

“当然还是好手，元帅府扫地的丫头都会两手，他能作为我的贴身小厮，肯定有些本事的。”

“果然长了一张欺骗人的脸。”这个小四平时没大没小，还虎了吧唧，有一股子愣劲，爱跟人打架，还从来都是他受欺负，回来和顾言之告状。

这种种的表现让乐炎都以为他不会武功，或者武功不怎么样，可是从刚刚的种种来看，这小四还是个中高手，装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小厮，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人。

顾言之笑笑，给乐炎小声解释，“我顾家有一个习惯，从小会选些孤儿加以训练，百中选一，每一代选十人，作为家中亲眷的贴身侍卫。

皇家的暗卫也是相似的选拔，听说是我家祖上帮忙定的规制，当然作为创始人，我们家的小厮也是这么安排的，唯一的不同是皇家是暗卫，我们家直接安排在明处。

每一代的十人都会只认一代家主，家主退，那一代就退，然后新家主新一代。

小四是我这一代的属于我的贴身护卫，在这十人里面武力能排第二。”

“那第一是小六吗？”

乐炎想到顾御之身边的小六，那个应该也是个高手，看起来很厉害。

“不是顾晨之身边的小五，小六排第三。”

“为什么这么安排，第一不应该给你吗？”

“因为顾晨之最弱鸡，担心他出事，叔叔求了父亲，父亲就将武力最强的小五给他了，不过小五对这一直有怨气，觉得顾晨之太没骨气了，不过现在也习惯了。”

“你们家的模式和皇家的模式还真像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换你们家做皇帝恐怕都不会影响什么。”

顾言之提醒，“慎言这话不能随便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乐炎看了看顾言之，再看了看树，意思很明显，他们在这鸟地方哪里有人告密啊？

顾言之笑了，他是谨慎惯了，也是他们在这荒山野岭，确实不用担心什么，直接说，“你不是第一个这种想法的人，尤其是厉家的皇帝越来越不靠谱以后，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还曾经有传说，当初是厉家先祖和顾家的先祖共同打下江山，因为一个女人两人闹得不愉快，最后那个女人嫁给了顾家先祖，顾家将厉家先祖送上了皇位算作补偿。不过这个理由太过扯了，也只是传说没有任何资料佐证，不知道真假，时间已经过来太长时间无从考证。”

乐炎无语，良久才开口，“我曾经听说一个理论。”

“什么？”

“喜好会遗传，就是你们说的一脉相承，比如你弟弟喜欢男人，有没有可能你家有人也喜欢男人才会如此，如果那样的话……”

顾言之脸黑了，顾言之看乐炎的眼光有些复杂，乐炎是神医，他说的话都有几分道理。想想弟弟，想想父亲，想想自己，顾言之特别想骂人。

如果真跟乐炎说的那样，当初先祖的版本估计就要换了主角了，不是两男争夺一女，而是一男一女争夺一男，至于谁争夺谁，就不好说了。

“那个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乐炎看顾言之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好像在重塑三观的样子，忍不住改口，不会被他的话打击到了吧。

顾言之摇了摇头，认真的说，“你知道我喜欢吧？”

“啊！啊？啊！”

乐炎连着啊了三次，第一次是下意识回答了，第二次是疑惑他表白，第三次顾言之竟然喜欢自己让他太惊讶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言之苦笑，“你听到了，只是不想回应我罢了，也对，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也不该怎么对待你，只是我怕我不说喜欢，万一没机会了，我会后悔的。”

顾言之还是说了，不知道是因为氛围太好，还是他觉得不说以后没机会了，反正就自然而然的说了，似乎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困难，比想像的简单一些，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乐炎第一次被如此表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哪里有人表白完了，还说那些话的，乐炎也明白顾言之说的事实，他无法给自己承诺什么，只能说喜欢而已。

“其实你不说比较好，起码我们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朋友。”

“是啊，还能当朋友，可是我怎么甘心当朋友呢。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可惜我给不你想要的陪伴。”

顾言之有婚约，还是圣旨赐婚，他拒绝不了，这不仅是赐婚，也是削权和保命。

他的残疾让他彻底失去了从军，掌握军权的可能，驸马的名头能保住顾家的富贵，还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