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殿下的冲喜上将军(957)
“呜呜!”
厉苏问不停的哭着,发泄着心里的恐惧,他以为自己也会死掉。
终于逐渐哭声减弱了,厉苏问带着哭腔问道,“皇伯父,九叔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母亲?”
面对侄子的问题,厉承像是被当众扇了耳光,感觉有东西噎在喉咙,吐都吐不出来,半天才沙哑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
“呜呜,他不会跑来杀了我吧?”
厉承摇了摇头,“不会,有皇伯父保护你呢。”
“嗯,我相信你,父亲说过,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谁都有可能伤害我们,你不会。”
如此无条件的信任,让厉承不知所措,他被这么无条件信任着,他却是这一切的起因。
“皇伯父,你怎么不说话?”
“皇伯父累了,我抱着苏问睡觉好不好?”
“好。皇伯父你不要放开我,我害怕。”
“好。皇伯父不放开你。”
厉承拥着厉苏问,像是平时一样抱着他哄他睡觉,孩子在熟悉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厉承眼里是浓重的哀伤。
南山寺,厉治面前是已经死掉的青灯大师,不是他动的手,他出现以后青灯大师自己自尽的。
他之前在这边杀了三皇兄,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位皇亲了,青灯似乎已经算到他来,问他:“贪嗔痴妄,九殿下何必执着,妄造杀戮呢?”
“你们佛家不也有怒目金刚,以杀止杀,以杀除魔,不一样是度人?”
厉治如此回答青灯,他坐在青灯面前。
“已经开始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自然有我的道,你我背道而驰,道不同不想与谋。”
“阿弥陀佛!九殿下是来杀我的?”
“是,你死不死确实不影响,不过你死了,会更保险一些。”
就是为了多这几分保险,他顺手杀了自己的几个兄弟和叔伯,他不想再出现上次出现的意外,这次是最后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不用劳烦九殿下动手,老衲自行了断。”
青灯也痛快,直接就服毒自尽了。厉治看着青灯的尸体感叹,都要是这么听劝,他何必如此费力呢。
胡栗受伤,天马打回原形,最近两人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将两人安排在寺院休息,不知道是不是知晓自己来,这寺庙里的和尚都不在,也省的他多些麻烦。
厉治不在乎众生,只在乎厉承的生死,那些人死不死对他来说不重要,如果不是为了救厉承,他多数不会杀那些蝼蚁。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是以杀正道的,就没必要多费心思。
他在山上待了好几天天,子路才回来。
“怎么样?”
“已经找到人杀了,”
子路因为身形太大,原型也大,就被留在外面,没带进去,不过子路也被分派了任务,去找到厉宣杀了他。
子路看过厉治给他传过来的厉宣的影像,一路按照线索找过去,终于找到人,在方南县将人击杀,看样子厉宣是听到什么消息,要赶往洛阳,让子路碰了个正着。
“主子,这外面到处都是你的通缉画像,到处都有人找你。”
说着将自己撕扯下来的通缉令递过去,看到上面的罪名,厉治凄惨的笑起来。
“看来哥哥是真生气了,现在是恨死我了,更恨的是他自己,他总是那么善良将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坏的人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厉治将通缉令收起来,示意子路帮忙去干活,这里暂时没有人过来,正好方便他们办事。
厉治两人到了最上面的院子,看到角楼里悬挂的那口大钟,上次盂兰盆节,那口大钟就被挂到角楼里了,需要挂到过年,过完年正月才能拿下来,讲求的是镇住邪物,祈求风调雨顺。
“子路,将它弄下来。”
子路顺着角楼爬上去去,单手举起那繁重的大钟,轻轻将他从挂钩上摘下来,一手像是拎着个铃铛一样,拎着就爬下来了。
“放下吧,这倒是不错的容器就他吧。”示意子路扛上钟和他离开。
厉治这边忙活的热火朝天,厉承那边也是焦头烂额,不仅仅是这些皇亲的葬礼,还有就是厉承的登基大典。
一直拖着没有办的登基大典,昭告天下,禀告上苍,得到苍天庇佑,才正式为天子。
这个登基大典一直在筹备,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办,拖到现在,只剩下厉承一个成年皇室继承人了,以前有意见,有心思的,都歇了心思,这次是想不歇心思都不行。
没有正统的皇子继承人,要兵权没有,要政权不多,这想要造反搏一搏都没有由头,这皇室都死绝了,前两天传来消息,唯一逃出生天的五王厉宣被发现惨死在方南县,这下那些还有期盼,还庆幸的五皇子的拥趸这次也闭嘴了。
至于厉苏问,太小了,他们想携天子以令诸侯,除非厉承突然暴毙,有些人疯魔的想,厉治自灭满门怎么独独放过厉承了呢,要不这天下也能改改朝代。
当然这种癫狂的想法只敢说说,不怕死九族就最好只在心里想想就完了。
如此的形势下,礼部又将登基大典提上来了,一个是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稳定天下百姓。
还有就是皇室宗亲都死了,厉承虽然是皇帝,可是这里面有他亲爹,先皇厉宽,按照规矩要守孝三年,期间不能举办大型的庆典活动,如果现在不先办,就要等发丧完了,三年以后才能办了,谁见过天子登基三年才办登基大典的,这本来名正言顺的事情,弄得名不正言不顺。
第五百六十八章皇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