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明天登基(227)
“宿先生,这衣服我要是想要多买一些,能便宜点吗?”
嗯?
宿康成有些惊讶。
他知道肯定会有人看上这衣服的实用性想要多买,用来走关系,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你想要多少件?”宿康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每种大概二十件吧。”那人算了算,然后说。
每种二十件,那就是两千多两的大生意了。
这回宿康成确定了,这人肯定是打算用来走关系的,真正大部落里的人都还没有来,能出现在这的都是中小部落的人,而能够一次性拿出两千多两银子,那也不是什么小部落了。
甚至于,这两千多两银子还不是他们的所有家底,总是要留一部分抵御未知风险的备用银子的。
宿康成装作拧着眉纠结的模样,思考了一阵。
“如果你确定是要每种二十件的话,那就给我两千二百五十两银子吧,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了,毕竟这玩意儿成本也不低,本身的报价就是为了回个本。”
“也就是你一次买的多,省得太折腾,不然的话这个价格我还觉得亏了。”
宿康成面上依旧是肉疼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几个月他在京中一直都蹲在羊毛工坊里,对于这些东西的成本价再清楚不过。
羊毛的收购价是25文钱一斤,而羊毛在经过层层加工处理之后,实际到纺织环节的时候,重量大约只会剩下初始的三分之一左右。
宿康成带来的暖衣暖裤,每斤的重量大约在一斤半的样子,暖毯的重量大约有三斤,也就是说,它们分别消耗羊毛5或10斤。
材料成本也不过是125文或250文,即便是算上来回的运费、处理期间的各种物品消耗、人力成本等等等等,整体成本也就是250文和500文。
而它们的售价,却是翻了百倍不止。
这样的利润谁看了不眼红。
也就是目前消息控制在一个相当有限的范围内,不然情况还真不太好说。
宿康成作为知情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给他们这个价格是不亏的,但是怎么说呢,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格调都已经拉高到了这个程度,降价要是降太多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奇怪。
宿康成:一套下来含泪血赚110+
两千二百五十两,这个数字依旧很高。
但是那人在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是恨恨地点了头。
“那你先给我留着,我这就回部落去取,最晚两天的时间就回来!”
显然,他身上并没有带够那么多的钱。
想也是,有谁会出门的时候随身带着两千多两银子啊!
这会儿在这里的都是收到消息要来卖羊毛的,除了宿康成这个收购的商人,大家出门的时候身上能带个七八十两银子都已经很多很多了。
“可以,不过你得留点押金给我,不然的话,要是前面有人买,我可就先卖掉了。”
“那行吧……”那人从自己怀里摸出来了为数不多的家当。
“我这次带了六千多斤的羊毛来,可以先给我每种东西换一件,然后把其他的折算成银子当做押金吧?”
先换一套是为了带回去给部落里的人看看是什么东西,用羊毛折算押金则是因为他身上带的钱并没有那么多,而且带着羊毛来回也不方便,不如直接交给宿康成。
“当然可以。”宿康成点点头。
这人所在的部落不算小,这次带来的羊毛足有数千斤,当做押金也是绰绰有余的。
就算是他们后悔了不来,亏的也不是自己。
所以宿康成很干脆地答应了。
那人得了准信儿,很快就从宿康成这边取了暖衣暖裤暖毯,牵了一匹好马就往回走。
宿康成也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太重,他的重心还是在收购羊毛上。
羊毛制品就算是一时之间因为价格太高卖不出去多少,也能放上几年的时间,总是能有地方处理掉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给牧民们足够大的利益,促使他们尽快扩大羊的养殖规模。
这才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除了羊毛贸易,和济民书院,已经外派去濮州好几个月的赵家梁,任务也终于要到了尾声。
这几个月的时间,又是要防春季凌汛,又是要防夏季汛期,赵家梁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等到了九月份,又到了秋季凌汛的时候。
比春季凌汛好一点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防治和堤坝修复,濮州段的黄河堤坝情况要比之前好上许多,面对凌汛的时候也就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让人胆战心惊。
但即便是这样,现在赵家梁依旧不能从治河这件事中脱身出来。
应对完水汛之后还有收尾的工作,包括各个地方的隐患排查。
京中因为治河案闹出来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又是这时候钦点的治河大臣,自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不然谁都保不了他。
不仅不能出差错,他还要做的尽善尽美,给后来人做出一个好榜样。
如此一来,回京之后无论是升是调,都能有足够坚实的底气。
也能给后来的治河者打个样,让他们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标准来面对这件事。
赵家梁的心思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在君臣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所以陆远平也就放任他“慢悠悠”地收尾,陆执安也放下心来不去关注。
九月初十,济民书院的数学课正式开课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学生们都已经认识了不少常见字,也对数字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基础的加减法也都学了,只剩下进阶版的各种算式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