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和战神上将结婚后(121)
雄虫:“是。”
……
“啪。”
凌洲试着按开了墙上的开关,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这里的灯依然能用。
顶灯一亮,萨岱霍斯眼前的黑布也隐隐透了些光进来:“殿下?”
“欸,”凌洲应了一声,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一手解开了系带,“上将,等一会儿,光太刺眼了。”
“好。”萨岱霍斯唇角弯了弯,拉着凌洲的手轻轻摩挲着。
不一会儿,凌洲见差不多了,就把手放下来,模仿着小说里的情节自动配音:“当当当当。”
萨岱霍斯适应了亮光,这会儿微微眯了眯眼,向四周望去——
这是一个偌大的石室,四面由青石砌成,顶上是一整块的青板,坠了几盏白灯下来。
石室空旷,只有最前方摆着一个透明架子,上面大大小小地放着数盏雕花琉璃宫灯,明黄色的火焰静置其上,一动也不动。
“这是……”
凌洲凑到他身边:“魂灯。”
萨岱霍斯惊讶:“魂灯?”
“嗯,”凌洲点了点头,“这是温森特纳的传统,每个人找到了自己的伴侣后都要来这里点上一盏,雄虫带着雌君,雌虫带着雄主,借此告知先祖,就算是正式记入族谱了。”
凌洲看着前方不算太多的魂灯:“不过,温森特纳每一代都人丁单薄,再加上几十年前的那场动荡,保留下来的魂灯也只剩下这些了。”
“本来早就该带你来的,只是之前丢了记忆,”他笑吟吟地转头看向萨岱霍斯,“上将,你已经被我拐进来了,逃不掉了哟。”
萨岱霍斯静静地看着凌洲,倏地笑出了声,伸手扣住凌洲的后脑勺,偏头深深地吻了上去,间隙间呢喃道:“不逃……”
凌洲喘了口气,抱住他以同样的力道回应着。
……
城南皇宫。
君后寝宫外,一群军雌在几名雄虫的带领下站在廊道守着,腰间配枪漆黑发亮。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军雌拔枪而对:“站住,不……伯恩大人?”他讶异地看着来人。
伯恩一身黑白西服,转身面向领头雄虫:“统领。”
“大人,”雄虫俯身行礼,“这么晚了,大人有什么事吗?”
伯恩:“陛下那的一队军雌突然腹痛不止,实在太过蹊跷,我担心今晚有异,烦请调遣一队过去守卫。”
雄虫眉头皱得死紧:“腹痛?”
伯恩颔首。
雄虫:“大人放心,我这就派一队过去,只是,君后这边……”
伯恩微笑:“统领,陛下那边现在可只有一队军雌在守着。”
雄虫闻言,低头权衡了一番,随即右手扶肩:“是,我这就派过去。”说完,转身抽了一队出来,命他们火速赶过去。
伯恩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只剩下几个人的廊道,垂眸离去。
……
城北。
凌洲走到架子下,翻出了最里面的一盏魂灯。
魂灯通体金黄,下面是一根细细的柱子连着底托,上面盛着一朵花儿似的镂空雕花琉璃,中间是一截拇指粗的银绳,上面隐隐泛着银光。
凌洲将魂灯放到架子前的地上,“刺啦”一声,地上石砖旋转起落,顿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石刻法阵,每一条纹路都深深镌刻进石地里,弯折成不同的奇鸟异物,更似图腾。
凌洲牵着萨岱霍斯走到法阵中央。
抬手用精神力一划,一道血痕就出现在左手手心。
萨岱霍斯眉间一紧,勉强按下下意识就要抬起的手,定定地看着凌洲簌簌往下滴血的手。
一滴滴血液顺着血痕往下坠,落到纹路上又溅起飞扑,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带着血液顺着法阵流过去。
“飒——”
凌洲挥出精神力,沿着深痕灌满整个法阵,金黄的精神力与鲜红的血液交织缠绕,凝成一股细绳,铺满了地上的大阵——
“哗——”
无数道金光自凹槽处升起,直直地射向室顶,将阵中的两人笼罩其中。
……
城南。
艾瑟站在桌子旁,俯身勾勒着桌上的人像,一笔一笔满是细致,红眸里是一团浓雾,化散不开。
“砰——”
一声巨响,艾瑟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的窗户被骤起的大风刮了开来,狠狠地撞到墙边。
他缓了缓心神,放下手中的画笔,绕过桌子走了过去。
“吱呀——”
窗子刚关了一半,他心头猛地一跳,这么大的风,怎么会一瞬间就没了?除非,那不是风……
“啊——”
下一秒,一道黑影倏地从窗边翻了进来,旋身一脚就狠力踹到了他的胸口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哐”的砸到了身后的桌子,连人带桌子的全都翻了下去。
“咳,咳咳,”艾瑟趴在地上,捂着剧痛的胸口艰难地抬起头,“帕尼迦?!”
帕尼迦伸手扯下头上的兜帽:“是我。”
“咳咳咳,咳,”艾瑟强撑着坐起来,“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帕尼迦抽出腰间的光能枪:“你杀死了朗卡尔,你说完要干什么?啊?!”
“咔嚓。”枪上了膛。
艾瑟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枪口:“不,不不不,你不敢,我是君后!我是君后!啊——”
帕尼迦一枪打在了他的右膝盖上,改造后的光能枪巨大的冲击力生生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艾瑟蜷缩在地上,痛苦地伸手捂住了右腿,大股大股的血涌出来,浸湿了整条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