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弱久了该怎么告诉对象我其实很猛(125)
奥伯兰:“图什么?”
葆亭不假思索道:“心狠但是不够狠,假仁假义,虚伪,明明就不想把食物和药浪费在就算治好也不能有多大战斗力的伤患身上,但是又不能说‘啊我彻底不管你们,你们就等死吧’,所以肯定是找了个类似物资不够的理由,这样耗着。而且,我救人的行为彻底维护了下福区现在掌权者的虚伪。”
就像一开始奥伯兰说的,葆亭是船长,他完全可以做决定,可即便奥伯兰脱离了三皇子的身份,他也表示不会再回去,但下福区确实还有奥伯兰同学,还有他的兄弟在。
葆亭对岸上的人可以狠心,但没办法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金主,朋友的感受。
“撤退吧。”奥伯兰沉默后说道。
葆亭松了一口气,到底刚刚那一堆没白解释。
葆亭得到确切的指令后便雷厉风行地行动了起来,奥伯兰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奥伯兰此时的背影,艾津就觉得很难过。
“别想甩开我”
“殿下,他们真的把人接走了!”
泽鲁闻言脊背僵直,双手紧握成拳,没时间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一般。
他沉重的呼吸吸引了斯珀纳的注意力。
斯珀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轮到第一军校打主力了,泽鲁你怎么还在这里?”
泽鲁缓缓吐出一口气,看都不愿意多看斯珀纳一眼,挺直着背脊就要离开。
斯珀纳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得逞的笑。
泽鲁却突然启动机甲,区政府巨大的雕花石柱被机甲臂轻而易举地推倒,往常瞧着空间开阔而明亮的中庭也变得狭窄,繁复的壁画因为失去了灯光的映衬,此刻显得坑坑洼洼,甚至瞧着有些可怖。
“泽鲁!你干什么!”斯珀纳一边躲避往下掉落的建筑石块,一边咆哮道。
斯珀纳下颚紧缩,瞳孔晃动,鼻翼控制不住的不断开合,他的一切反应无一不传达着自己权威被冒犯的愤怒。
“泽鲁!你该死!”斯珀纳咆哮骂道。
面对七皇子的发怒,泽鲁发现自己其实很平静,他在机甲舱里,借着机甲的视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抱头鼠窜躲避建筑坍塌的斯珀纳,快意地骂道:“去你妈的。”
从一开始斯珀纳不愿意发放物资,泽鲁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但他能忍,甚至在付医生举着已经卷刃的锯子要去和七皇子理论的时候,他还能把人拦下,心平气和地劝说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今天,斯珀纳喊平时晕着比醒着的时间还长的般念出海时,他才正儿八经地站出来表示对抗,也正是因此,才没彻底让一军的人对自己失望。
泽鲁其实也想不明白,明明都忍下来了,都忍过了,最气最愤怒的点都过去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掀了这张破木做的临时桌子,彻底和目前“大权在握”的七皇子撕破脸。
趁乱抢了物资离开,抱着东西回到根据点,看着自己皮包骨却还紧紧握着刀的学生们时,泽鲁突然知道了答案。
“你哪里来的?海盗王又送来了?”付医生拿着一支营养液却没喝,看着那些饿惨了的学生,没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眼睛酸酸涨涨的,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盯着那看就要出丑了。
“没有。”泽鲁双手插兜,看着远处的海,说道:“海盗王已经离开了。”
付医生闻言神情一顿,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泽鲁:“我砸了区政府。”
“你说什么?”付医生一愣,随即反问道。
泽鲁看着付医生一脸情况外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问了个很欠揍的题外话:“付医生你说实话,平常玩锯子吓唬人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看起来很显小怕别人不听你的?”
付医生这下是彻底懵了,说的什么?
“吓唬人?”付医生眼镜彻底坏掉后就一直露在外面的眼睛瞪了起来,他重复道。
本来过来有事要问的第谷都没听清楚上校和医生在说什么,但看着付医生的表情,他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过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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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站那儿?”奥伯兰回头正好和站在船舱门口的艾津对上视线。
“别笑了。”艾津顿了顿又补充道:“丑死了。”
奥伯兰脑子混混沌沌的,也没想明白自己干什么了,只是问道:“嗯?”
艾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奥伯兰的房间,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又或者说没有什么想法,反正门就被他关上了。
房门阖上那一瞬发出的声音,搞得两人都一愣。
奥伯兰笑道:“怎么了?答应了我的追求,现在要行使男朋友的权力了吗?”
奥伯兰嘴上不着调,故意调侃艾津,动作却很老实,一直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向前一步。
只是那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艾津,干扰人的威力比那些直白的话语还要大。
艾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消失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艾津打量着这个第一次进来的房间,语气平平地开口问道。
奥伯兰的视线随着艾津的目光落下,看到桌上被压着的药片后,下意识想要上前遮挡,又及时停下,难得有些无措道:“嗯。”
随着奥伯兰话音的落下,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一些海浪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
艾津也没有动手翻看什么,就只是用眼睛打量着这个奥伯兰住了好几个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