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弱久了该怎么告诉对象我其实很猛(205)
艾津:“嗯。”
奥伯兰没想到这个时候艾津还是那么直白,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奥伯兰自控的范围。
动作先于意识,两人重新陷进了床里。
可一样的事情又重新上演,在听到艾津再一次说抱歉时,奥伯兰只觉得自己。的血流得更快了。
他一把扯开艾津,自己快速起身摸黑去冲了把凉水。
再回来的时候灯已经重新亮起,奥伯兰看见艾津双眼失神望着天花板的样子无端难受起来。
他将房间的温度调高,又开了换气。
旖旎的气氛逐渐散去,奥伯兰重新上床,亲了亲艾津的眼睛后就帮他重新把衣服穿上。随即拉过被子又将人抱进了怀里。
被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凉意,奥伯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去洗冷水澡洗了不少时间,即便他自觉已经很快了。
奥伯兰将人抱在怀里也不问什么,摸到艾津脸上的黏意后他轻声问道:“要不要去冲一下,有没有不舒服?”
“不用。”艾津朝奥伯兰怀里靠了靠,感受到奥伯兰打在自己脸侧的吐息后,他突然将脑袋全部埋进了奥伯兰的颈窝。
没料到艾津突然的动作,奥伯兰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将人重新好好抱住,又拉了拉被牵扯开的被子。
“抱歉。”
气氛一度变得沉重。
奥伯兰不想问,第二次的时候他留心观察,明确知道艾津这是应激。
知道这点就够了,奥伯兰不想去深挖。
他故意轻松着语气道:“变复读机了?程序怎么只给你设置这么个词儿?”边说着边揉了揉艾津的脑袋。
一瞬间,艾津的鼻子酸胀起来,连着眼睛也变得湿润。他又将脸贴着奥伯兰的皮肤往下压了压,想把这股泪意给压下去。
“是因为,因为——”艾津试图解释,但一开口,脑子里就先浮现出了那窒息的画面,他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呼吸,体温又开始下降,奥伯兰刚刚靠近所带来的短暂的触感突然变得强烈,像是一把刀扎在艾津的神经上。
“艾津!艾津别想了,不用解释!”好好的,他突然又开始颤抖起来,奥伯兰无措地抱着艾津,语气苍白地说道。
艾津咬牙,没有领情。
他磕磕绊绊地形容着那把“尖刀”的样子。
奥伯兰怎么阻止也没用,听着他颤抖的声音,奥伯兰心疼的同时又觉得骄傲,比起艾津照顾自己的心情而自揭伤疤的感动,奥伯兰更欣赏艾津无惧痛苦的勇气。
他的脑子里跳脱地出现了艾津抓着尖刀刺进长须鲸下颚的画面,明明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但那股气势却越发强大,他仿佛和尖刀融为了一体,所向披靡。
即便如此,奥伯兰还是痛恨艾津生理上的父亲。
更恨的还是基因本位一手造就的不平等。
“我,我看见他抓着母亲,他都没想关门,母亲,母亲只是凭着本能在求救,在挣扎,她都没有看见我,但是他看见了。”艾津强忍着身体本能的颤抖继续说道:“他看见了我,一边对我恶劣地笑着,一边——”
“没事了没事了。”奥伯兰没忍心让他继续说下去。
艾津却像是对疼痛上.瘾,他道:“知道为什么我只对入.侵.式的xing应激吗?因为他只为了发.泄自己,根本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没有我母亲的意愿!”
“他只是把她当成发.泄的,东西。”艾津咬牙把话说完。
奥伯兰没法安慰,他只能一遍遍说着:“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两人都知道根本没过去,根本过不去。
底比斯有太多像艾津母亲那样的混血,更多那样的施暴者,就连奥伯兰自己的生母都是施暴者狂欢欲望下的造物,强烈的外界欲望导致她好像生来就是该被玩弄的。
可是不该是这样。
奥伯兰想得更多,就在他越思考越绝望时,艾津突然问道:“在想什么?”
不等奥伯兰反应过来回答,就听见艾津语气异常地说道:“如果我好不了怎么办?如果我一直应激你要怎么办?”
奥伯兰一愣,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想得太入神,沉默了太久,以至于让本就处于敏感状态的艾津钻牛角尖了。
奥伯兰玩笑道:“那你来。”
艾津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笑意,情绪化地直接狠狠咬了奥伯兰一口,疼得奥伯兰求饶了才松口,他又亲了亲奥伯兰,最后语气幽幽地说道:“我怕从你的脸上看见母亲。”
奥伯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立马乖觉道歉。
艾津没说话,贴了贴奥伯兰的唇,意识到气氛又要开始沉重下去,艾津不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有的独处温情时间被这样消耗,他强打起精神煞有其事说道:“如果我一直克服不了我们就只能互帮互助了。”
奥伯兰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他捏了捏艾津的鼻子,笑骂道:“你真是半点不会委婉。”
“我要委婉干什么?”艾津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我在你面前要委婉干什么?”
是了艾津一直都是直白的,但奥伯兰还是被艾津的语气戳中,他闷声笑着,心情也没有刚刚那么沉重了。他隐约知道艾津为什么转移话题,更加稀罕艾津的同时也越发珍惜两人独处的时间。
灯早就暗了下去,没人说要开灯,黑暗张牙舞爪胃口大的要吞噬一切,这却是两人需要的。
沉重的现实,海兽,战争,这些一直压在他们肩上,压在他们心头,时常让人喘不过气,黑暗反而帮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