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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谈的竟是水仙恋(192)

作者:一行诗句 阅读记录

祝余挑刺:“你自己能不知道?”

江起舞:“怎么办呢?我就是不太了解自己。”

“行。”

祝余显然是有被气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就回了这么一个字,那表情,像是被她渣了一样。

江起舞这才罢休,对着她笑了。

她喜欢她有脾气,喜欢和她因为小事吵吵闹闹。

不过得立马和好。

于是凑上前去亲她,刚开始果不其然被推开,但并没什么力度,江起舞便又贴上去,这么一来二去,她反倒成了被亲的那个。

但谁料,就在她气息不稳之时,祝余突然咬了下她的下唇,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

“嘶——”江起舞见她唇上带着鲜红的血,便知定是被她咬破了,不满地控诉道,“你这个悍妇!”

祝余听了却不气,反而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右眉微挑,嘴角带笑,回她:“我不过是跟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这么对你了?”

祝余回答:“你不是喜欢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故意惹我生气又来亲我,我都跟你学来了,只不过我稍微变了变,先给你个甜枣,在你吃得开心的时候,再提巴掌的事。”

下唇隐隐作痛,再加上祝余的这一番话,江起舞气得不行,但同时,她也是开心的。

她居然是开心的。

想起给过祝余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江起舞现在想把这句话也送给自己,既生气又开心,这像话吗?而且离谱的是,开心远大于了生气。

就因为被咬了一下?还是因为没说过她?

这是什么?受虐倾向吗?

其实也不是。

看着祝余的“悍妇”模样,江起舞在心里有了答案,她只是希望祝余是鲜活的,是充满生命力的,哪怕“凶”一点也行。

“怎么这么看我?被欺负到说不出话来了?”

祝余还在得意着,同时不知从哪儿变出了几张湿巾,替她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擦了,以及拜她所赐才有的血迹。

表情是嚣张的,动作却很轻柔。

江起舞不禁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再凶也凶不到哪儿去。

小吵小闹终于落幕,两人坐回各自的位置,喝下最后一杯酒,便开启了今晚的下半场。

江起舞:“就当是给我讲故事吧,不许再说对不起,你之前做了越多,我想起现在的结果,只会觉得越开心。”

这是实话,她已经彻底看开了。

而祝余,她的眼神并没有闪躲,只是坦然应好。

很好,就是这样,她也终于释怀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江起舞从祝余口中得知了她的许多往事。

原来,她还为她的影子取过名字。

原来,影子接纳她,已经到了愿意让她“住进”它们身体里的程度,那时,她一定是不孤单的。

原来,当时的变故发生得是那样突然,毫无征兆,她便又成了孤单一人,在这样的落差下,难怪她会在跟随那位叫做磈氏的神进入佛不渡之后,便选择再也不出来了。

原来,她是以那样的方法进出佛不渡的,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不过,不是决定再也不出来了吗?”江起舞问她。

祝余:“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也在那里头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总之,我们渐渐意识到,我们似乎很不一样。”

进入佛不渡的影子永葆青春,无病无伤,这是神给它们的补偿。直到本体死去,它们才会变成石头形态,被送到药不灵,而在佛不渡里,它们会时不时地突然入梦,那代表它们的本体战胜了妄念。

但是,祝月明却从没有发生过突然入梦的情况,而祝余,也不会变老,不会生病,不会受伤。

她们猜测,这种不一样大概是源于祝余进入了本不该进入的地方。

是佛不渡,让她产生了变化。

一方面,佛不渡也给了她不老不死、与伤病隔绝的能力;另一方面,她和祝月明之间的连接似乎出了点问题,被她战胜的妄念不会从她身上传送到祝月明身上了。

又因为她不会死去,祝月明也就不会变成小石头,被送进药不灵。

也就是说,她们俩或许可以达到永生,那是连神都失去的能力。

于是,她们开始尝试让佛不渡变得有序一些——有了长久的生命,是应该做些除了生活以外的事的,也许这就叫责任。

经过努力,她们在佛不渡里建立起一套井然有序的体系。

包括如何安置刚被送来的影子,帮助他迅速适应佛不渡里的生活。

也包括在无需劳动便能同步享有现实世界的所有物质资源的条件下,要如何进行资源分配,保障所有影子的衣食住行。

……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佛不渡有了自洽的运行法则,但作为永生者,祝余和祝月明也不断见证着其他影子走向那个被设定好的悲惨结局,她们无法无动于衷。

既然生命的长度是无限的,或许个人的力量也就不那么微薄了。

祝余这么想着,于是尽力去回忆待在磈氏影子里时的所见所闻。

江起舞问:“当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祝余眼神冷了冷,回答:“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看到的是他想让我看到的,而我做下的选择,看似是我自己选的,却也是他想让我做的,不知不觉间,我竟被他牵着走了,成为了他摆弄的一颗棋子。”

这段话信息量实在太大,江起舞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很快,祝余又抛出了石破天惊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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