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帐暖(253)
这话魏紫听着就不高兴了:“你当甩手掌柜?”
“没这个意思,这不是你不放心吗?”
风澹渊觉得自己有些冤,正想解释两句,余光却扫到了一样东西:“小孩子用的?”
“什么?”
魏紫一时没从方才的话题里转换过来,待顺着风澹渊手指的方向,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进的这个屋子是厨房,灶台的灰已积得很厚,靠墙处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边放着四把椅子,而桌椅右侧则是一个碗柜。
碗柜有一层的门是打开的,露出一迭碗来,其中,有一只碗单独放在一边,小小的,跟其他的碗不一样。
魏紫过去取出那只碗,拿帕子擦去上面的积灰,露出碗上卡通老虎的图形来。
这么现代感的图案……
魏紫猜测:“言笑和她的孩子在这里住过?”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古怪的玉簪
“也不一定是言笑的孩子,再去看看吧。”风澹渊道。
魏紫一怔。
言笑有后代,但这里待过的孩子,却不一定是言笑的子嗣。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包括棺材山之事,都只出于她的猜测罢了。
“嗯。”她点了头,继续去探其他屋子。
一楼,除了厨房,便是正屋跟杂物间。
二楼,两间卧室,一间净房。
东边的卧室里有一张小床,再次证实这里确实住过孩子。
卧室里的被褥、衣服都还在,但都已腐朽,唯有梳妆台盒子里的首饰,倒大致完好。
金器褪色,玉器却无恙。
玉镯,玉簪……
魏紫拿起那支玉簪,愣在当场。
“怎么了?”风澹渊见她直勾勾盯着玉簪,不由问道。
魏紫压下满心的惊讶,将玉簪递给风澹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提过一些,你说你在挖坟时穿越来的。”风澹渊细想了下,回道。
魏紫“嗯”了一声。
“那日,我打开了古尸的棺椁,棺椁内壁刻有困住魂魄、阻止往生的古咒,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玉簪——跟这支长得差不多的玉簪。”
“应该是同一种玉,刻的也都是同一种花,只不过,棺椁里玉簪上的牡丹是盛开的,而这支玉簪的牡丹还是花骨朵。”
听魏紫这么一说,风澹渊也想起那支玉簪来:
魏紫的奶妈用玉簪换了一篮子猪骨头,后来,他让人把玉簪从那屠夫女人的头上买了回来。又凭着这支玉簪,魏紫从钱庄取回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银子和房契。
魏紫继续道:“自打开那个墓开始,我便觉得那支玉簪很奇怪。女尸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有一支玉簪?且还是一支玉质上乘的簪子。”
“等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玉簪在我头上。宋妈说,这是母亲的遗物。”
“母亲将这支簪子作为打开大通钱庄保险柜的信物,足见这支簪子对母亲来说,也是非同寻常,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簪子得好好留着。”
“还有一个问题,魏庄氏搜刮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为何还能大发善心留一支玉簪?以前我觉得可能就是疏漏了,但如今看来,可能并非如此。”
魏紫看着风澹渊,说道:“棺木里古咒是魏庄氏刻下的,她曾是南疆巫女。她留下这支玉簪,是否有另一层意思?比如,这支玉簪是咒术里的一环。所以当我打开棺木,取走玉簪,咒术就失效了,被困在棺木里的女尸魂魄苏醒,时间和空间扭曲重迭,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
风澹渊蹙眉:“用玉器陪葬,这事不稀奇。可用玉簪作为咒术的一环,我倒是没听说过。”
魏紫猜测道:“那可不可能是,玉簪是某种祭祀环节里必要的东西?”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你到底轻了多少斤?
风澹渊仔细回想:“史书和野史里都没有这个记录,这些年我走遍大江南北的见闻里,也没有类似的事。”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看的书,不会比状元少,你不用怀疑是我没学问。”
原本是很认真的探究,却因风澹渊这话而松了某种气氛。
魏紫忍不住笑道:“我可没这么想。谁敢怀疑堂堂云国战神不学无术呢?”
“走吧,去看看三楼。”
毕竟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玉簪的问题以后再查吧。
三楼的三间房打通成一间,作为书房,只是书都被搬光了,只剩空荡荡的书架和博古架,一眼望过去便都瞧清楚了。
房间南、北都是一排窗,南边的窗对的是魏紫他们过来的花海,推开北边的窗,则是另一面。
还是花海。
魏紫奇怪:“没有草药?”
风澹渊定睛细看,说道:“应该有。你瞧,这一片的花比前面少一些,草药可能在花下面。”
魏紫明白了:花长得太快太多,蔓延至了草药田里,将草药覆盖了。
只是——
很多年前的草药田,在无人打理的情况下,草药能否实现自我繁殖还不一定,如今又有花来抢草药原本的土壤养分,还存在的可能性就更渺茫了。
正想着,风澹渊却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上来。”
魏紫顿时了然,他的意思是背着她一点点去找。
“嗯。”她爬上了他的背,手轻轻环在他脖颈上。
“你这到底轻了多少斤?快只剩一把骨头了。”感动还未及心,风澹渊毒舌便不期而至。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魏紫回道:“回去我就一天吃四顿,保证长肉。”
“你自己说的,好好记着,少一顿,补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