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驯养烈犬(75)
只是……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宗盐把一切看在眼里,没有拆穿。
刚刚还在浴室里大发脾气,现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和缓了下来,但这样的和缓反而让司疆浑身都不自在。
他又看了眼宗盐身上的衣服。
那是他地震前最爱的一套休闲装,穿了好几次。
汲拉着拖鞋,司少双手插兜(浴袍的兜),来回不明所以地踱了几步,在宗盐的目光下,又故作镇定地站直。
随后又泄气般把鞋子踹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冰箱处,熟练地打开,摸出一瓶红酒——
“你在拿什么?”
宗盐问道。
语气平淡,却又似乎有着某种威慑力。
司疆动作顿住,手里冰冷的酒瓶开始发烫。
“……你管我。”
靠,怎么顺手就来拿酒了。
他没有想喝酒的。
就是不做点什么,就不自在。
“不敢。”
宗盐从床上站起来,把喝了一半的水放在旁边,整理衣服。
“既然司少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这身衣服暂时借用,待会换回我自己的裙子,会让酒店拿去干洗还给你。”
她突然就要走。
司疆狠狠地把酒瓶往里一塞,冰箱门一甩。
“老子就是打开看看。”
他双眼又开始升起火焰,警惕地看向宗盐。
仿佛只要她再往外挪一步,他就会气炸。
宗盐眉梢一动,重新坐了回去。
她本来就没打算走,要等裙子送回来。
那个在浴袍勾勒下显得更加瘦削的男人很不情愿地一步一步蹭了过来。
他趁宗盐不注意,快速掏走盒子,藏在自己身后。
宗盐:“你……”
不等宗盐问出口,他连忙张嘴:“你为什么没走。”
说完,紧紧盯着宗盐的眼睛,似乎想判断她要说真话还是假话。
宗盐却只是回问:“为什么这么问?”
她看向司疆的眼神同样专注。
司疆咬牙:“是我先问你的。”
宗盐:“不代表我一定要先回答。”
“你!”
司疆好气。
为什么一年多不见,这个女人变得油滑了!以前那个硬邦邦的家伙哪去了?
他从见到宗盐起,心中烧起的火,愈发地烈了。
快要忍不住了。
他无比挣扎地深呼吸,手指却握成了拳。
“宗盐,你知道你留下来代表着什么吗?”
司疆赤红的眼睛带着吞噬一切的妄念。
宗盐静静地回视他,弯起嘴角:“代表什么?”
话音未落,她便被扑倒在柔软至极的绸缎被单上。
司疆像一头恶犬,自上而下,投下阴影,呼吸深重。
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宗盐眉头微蹙,没有反抗。
司疆烦透了她的眼神,伸手盖住,冷声道:“我司疆的房间不是你想留就留的,留下来,就要付出代价。”
哦,又是代价。
宗盐只是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她能感受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情绪有多激动,覆在眼睛上的手,掌心湿润,手腕处的动脉仿佛都随着急促的心跳而用力鼓动。
她听到盒子打开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
有什么东西要套在她的身上。
宗盐眼睛睁大,还没等她起身要看,司疆反手就拿了块毯子,扔在她脸上,不想让她目睹的态度十分坚决。
她心下惊疑,完全没有想到司疆竟然会采取这样的行动。
腰间一重。
她又听到水声,有些粘腻,仿佛揉搓到一起,又被迫分开。
最后都填抹进了同一个地方。
一双手颤抖地按在了她的脸侧,混乱无序的呼吸打在耳边。
“我恨你。”
“我……”
他吸了口冷气,发出疼痛的气声。
嗓音都开始抖了。
“恨……你。哈——”
司疆的声音里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极端的痛苦,在这痛苦中,又藏匿着扭曲的幻梦成真。
“我……呃!”
他瞪大眼睛,腿一软,看不再保持沉默的宗盐。
“我听到了。”
她又不是聋子,不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这种五星级酒店顶级套房的床具,大概用的是最好的木头,自然而然沁出低调的清香。
而床垫与被子、被单,也是专门定做的,既要能给予尊贵客人最佳的睡眠体验,也要适当能够为客人的私人生活提供别致的享受。
在晃动时,缎面的布料不会摩擦人的身体,损伤客人的肌肤,它滑而凉,就算有水分浸湿,也能很快吸收。
所以就算是脸压在床单上,也只会感觉到布料的软滑,与发丝温柔地摩擦
但如果一直用力抓着,也会因为暴力皱成一团,松开之后,留下褶皱的痕迹。
床垫虽然弹性极佳,受力不均匀时,会凹下深坑,但只要移开位置,很快就能恢复原状,再大的挤压,发出的声音也很轻,仿佛能吸收所有不能外传的动静。
这样好的床品,你跪在上面半个小时,除了感受到它回馈的极佳反弹力,让行动更加深入,其余的,便会忽略不计。
“呼……”
刚洗完的澡,身上又脏了。
司疆晃了晃满是汗水的头,原本因为撞车,他是头疼头晕,加上胃不舒服。
现在头晕胃疼是没了,但是腹部和大腿酸胀得要命。
当然最不舒服的位置肯定更特殊。
他咬住自己的手臂,不愿意泄出脆弱的声音,牙齿嵌在皮肤里,与曾经的咬痕严丝合缝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