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路上[娱乐圈](50)
“嗯。”我没再说什么。
亦柔握住我环在她腰上的手,温声问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很辛苦。”
鼻头一酸,差点不争气地哭出来。
骆杨爆火,我的成长速度还没跟上,处理很多事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路跌跌撞撞,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轻笑:“前段时间,乔伊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家小朋友一天跑她办公室哭八遍,让我好好关心下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我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道:“没有那么夸张啦,就哭过两三次而已。”
她转过身给我抹眼泪:“好好,我们家小朋友最棒,不说这个。”
冲我伸出手,展示我昨晚给她戴上的戒指:“刻的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昨晚说骚话的时候都没脸红,此刻该煽情却有些难以启齿。
我踮起脚尖,覆到她耳边,轻声道:“所幸余生是你。”
*
拒绝亦柔要送我去机场的提议,孤身踏上返程。
偶遇一只像飞鸟的云,拍下来发给亦柔。
[我化作这片云,与你同在。]
她很快回复我:[小雏鹰,高高飞起来吧。]
是啊,我也飞起来了。
也开始学着亦柔和尹乔伊的样子,奔波于不同城市、不同国家的机场,在候机室和飞机上处理工作。
今年是骆杨第一次被卫视邀约参与跨年演唱会,我需要先到长沙与节目组碰面,然后飞深圳盯着现场彩排。
又是场硬仗要打,希望能一切顺利。
镜头语言
距离跨年演唱还有不到5天的时间,骆杨双人合唱节目被毙掉,被临时塞到开场的串烧拼盘节目里,吵着要退出。
彩排当天休息室,节目组导演派人来左请右请,骆杨脚搭在矮桌上,窝在沙发里玩游戏。
“卫视的合作机会很难得的,而且开场秀,曝光率多高啊,再试试吧。”我这几天连轴转,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他冷笑:“曝光高又怎么样,扔进人堆里,镜头都分不到几秒。
一局战败,放下手机跟我谈判:“把我节目毙了挺好,我要休假。”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盯着他盯到发毛。合作久了,知道他的秘密越多,他对我就越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
他打了个寒颤,率先败下阵来,逞强道:“你这还没资本呢,倒养成了资本家的坏毛病,我这个打工人连请个假都不行吗。”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谈恋爱了。”我肯定道。
他嗤笑一声,没脱鞋往沙发上一躺:“不算谈恋爱,玩玩而已。”
“黄赌毒不能沾,不能触犯法律,这是底线,不然不光做不成艺人,连人都做人都不配。”我例行职责提醒他,已经懒得再废话。
“我对赌毒没兴趣,更不至于去嫖,那多不干净啊。”
他不去嫖,不是因为觉得那是错的,只是觉得“不干净”,所以这种“不干净”又是谁造成的呢?
我回道:“我不管你是去恋爱还是去约,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只要能捂好,就算要公开,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公司也好提前准备应对的危机公关方案,别等着真爆出什么事来,我还是从狗仔口中得知的。”
骆杨手里拿了两个沙糖桔来回来倒腾,抠坏了皮又扔回果盘里,起身道:“我去彩排,但你得给我放假,元旦要放,春节也要放。”
“你要真想公开点什么,选在工作日的上午,至少还能让媒体老师们夸你两句。”他关门前,我最后又补了句。
很多明星爆什么分手、离婚、扯雕之类的大料,最爱选在凌晨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好让对手和媒体都反应不过来,业内苦这种利自己而损全天下的行为久矣。
平常态度好点真能保命,那些屹立不倒的,不是真的白璧无瑕,大都是更会做人。
可骆杨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
参加开场秀的都是些内娱新人,彩排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上场,得先可着前辈来,排着排着也有可能被加塞。
我从中午等到晚上,总算等到了开场秀的彩排。
冬日里白昼短,即便是在深圳夜晚也有些寒冷,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裹紧身上的大衣。
舞台上的女爱豆们穿着一水儿的蓬蓬纱超短裙,任他东西南北风,脸上笑容满分,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眼下人不多,我直接挪到第一排,甚至能等到她们来与我互动,提前享受了把VIP待遇。
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里,司诺最为亮眼,她穿了件很衬她肤色的粉色蓬蓬裙,头上带着极具舞台风格的钻石发饰,舞蹈动作精准有力,自信又从容。
她看到了我,在完成舞蹈动作的同时还抽空给我比了个爱心。
舞台上的她与私下里是全然不同的状态。
我嫌看得不过瘾,又往前挪了些,台下聚了群摄像师在闲聊。
“吴哥,知道你是司诺粉丝,也别一直拍呀,太明目张胆了。”
“你拍了这么半天,拍了多少好东西,给哥们儿看看啊。”
男人多的地方就是容易叽叽喳喳的,他们谈话间透露出来的那种兴奋,让人非常不舒服。
那个被叫做吴哥的男人穿着短袖,扛着机器的手臂上纹着夸张的纹身,他“嘿嘿”一笑,语气带着轻佻:“我把她拍得可美了,还给她专门拍了直拍,你们看看,小女孩长成小女人了是不。”
听到司诺的名字,我忍着不适凑近他们的小圈子,眼神瞟向监视器里的画面。
画面有很多仰视、特写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