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又又又给我下毒(63)
“你既然在沐浴,那我待会再来。”说罢,也不等江渔承反应,大步流星的就向门口走去。
看起来自然,其实只有顾非夜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么僵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门口,帮江渔承带上门,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夜晚比较凉,时不时的有风吹过,顾非夜穿的比较少,这风一吹就有些冷了,也吹的他清醒了许些。
他对刚才自己有些慌乱的反应不知道作何解释,正巧庭院里有个石桌石凳,顾非夜坐着等江渔承沐浴完。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顾非夜抬头看天,天上的月亮正圆,撒着零碎的星子,照的地面上不是很黑。
顾非夜对着月亮发呆,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江渔承透过纱帘隐隐约约看到的一截光滑的背影。
一定是带着水珠,从肩头滑落,到精致的锁骨处,然后滑向胸膛......
顾非夜猛的回神,被自己心中所想下了一跳,面上顿时升起一片红云。
他觉得在此处待不下去,慌乱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处,顿了顿,还是对一个小侍吩咐道:“你且记着,一会小王爷沐浴完,和他说......”
顾非夜想了想,刚想说让江渔承沐浴完来找他,又觉的太过不妥,改口道。
“和他说我先走了,让小王爷早些歇息。”
说罢,步伐匆匆的离去。
小侍一脸茫然,今日的顾非夜和小王爷怎么都那么的不对劲。
江渔承在屋内见顾非夜离去,刚想说什么,顾非夜已经走出了门,才作罢。
经此一遭,江渔承也没了享受的心思,匆匆沐浴完,穿了衣裳准备去找顾非夜。
小侍看到江渔承出来,上前与江渔承说顾非夜嘱咐的话。
无法,江渔承只得先歇下。
回了屋,熄了灯,江渔承躺在床上,可能是下午睡的太饱,他现在根本睡不着。
翻来覆去半宿,才终于有了点困意。
半梦半醒之间,他恍惚又到了伴露亭,又听到的那诡异的歌声。
他惊出了一阵冷汗,猛然一睁眼,却看见床边有个人,举着一把刀,正准备刺下去。
那人看见江渔承醒了,刀对着江渔承狠狠的刺下去,江渔承瞳孔猛缩,身子一转,躲开了刀尖。
刀子刺进被褥里,刺客见一击不成,想再给江渔承一刀。
江渔承来不及想那么多,一个翻身滚下床,大声喊人,刺客见一击又不成,江渔承又开始喊人。
藏在暗处的暗卫听见江渔承发出的动静,破开门,一看有刺客,飞身向前想要抓住刺客。
刺客看着有人来了,不与他多纠缠,寻了个机会翻窗走了。
江渔承惊魂未定,此时,顾非夜带着人进了屋。
“怎么回事”顾非夜狠狠一皱眉。
那名暗卫向顾非夜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让歹人逃走,求主子恕罪。”
顾非夜不理暗卫,上前扶起江渔承,将江渔承扶到床上。
做完这些,才对暗卫说:“下去领罚。”
暗卫称是,从门口退了出去。
而此时,反应过来的江渔承没忍住,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出,身子抖得不像话,也说不出话,哽咽着抓着顾非夜的衣服。
顾非夜搂住江渔承,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江渔承的背,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了,没事了。”
江渔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刚才生死命关,刺客的刀差一点就刺到了他身上。
这两日接二连三的事件让江渔承崩溃的不像话,攥紧了顾非夜的手,软在了顾非夜怀里。
顾非夜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江渔承,声音愈发温柔,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两人维持着姿势,直到江渔承哭到昏厥,昏睡了过去。
顾非夜看着江渔承哭晕过去,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见江渔承昏过去身子也抖着,更加怜惜江渔承了。
顾非夜双手在江渔承背后轻轻抚摸,安抚着江渔承,直到江渔承稳定下来,才动作轻缓的将江渔承平放在床上。
正准备离去,昏过去的江渔承猛的一下抓住了顾非夜的袖子,顾非夜脚步一顿,以为江渔承醒了,回头去看,江渔承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满头是汗,嘴里呢喃着别走,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顾非夜无奈,又坐回去,回握住江渔承拽着他衣袖的手。
江渔承似是感到了安全,又向顾非夜坐着的地方翻了个身,把顾非夜的手压在了脸下,才安心睡去。
就这么一直到了深夜,江渔承的手才松懈了些。
顾非夜撤开手,为江渔承掖了掖被子,动作小心的出了屋子。
一出门,一个暗卫跳出来,对顾非夜恭敬的行了一礼。
“主子。”暗卫看顾非夜微微低头,眼神逐渐冰冷,便知道今夜的事不能善了。
“今夜当值的,是谁,叫过来。”果不其然,眼看顾非夜面容愈发冷肃,暗卫不敢多言,只道了一声是,就过去带人了。
看来有些人,胆子大了,敢趁现在这个时候过来刺杀,也是十分有胆,但是刺杀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平日里并未显露锋芒的江渔承,那就更不对劲了。
那人很快被带过来,他自知办事不利,用力向地上一跪,低着头,不敢直视顾非夜。
“今夜怎么回事,从头到尾说一遍。”顾非夜凝了凝心神,背过手去。
“属下本来在小王爷院子里当值,本来一切正常,到了午夜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困倦,没忍住昏睡了几刻。”暗卫低着头,把他知道的所有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