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宁躺上床后一点也不困，季斯帆的存在感很强烈，就好像每次在众多学生当中，她总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

如果高一跟她同桌的不是季斯帆，那她还会对自己的同桌产生感情吗？

季斯帆躺下后就没了声息，沙发上隐约的黑影却给她一种踏实的感觉。

「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沈莞宁心跳莫名加快，埋在被子里的小脸逐渐变红。

「季斯帆，我听说你们这种家世背景的，到时候都不会选择高考，而是直接出国深造，你应该也一样吧？」

「现在国内也很好。」

「说是这样说。」

季斯帆睁开眼：「你希望我走？」

「当然不是。」沈莞宁急忙道，然后又叹了口气：「只是我觉得我再努力，还是追不上你们的脚步。」

「不用太过努力。」真正在意你的人，也会向你走过来。

他说的很小声，沈莞宁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好吧。」

空气中多了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又踏实。沈莞宁总觉得很奇怪，明明季斯帆给人距离感很深，但是她又能从他身上找到那种踏实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孩已经不在了。

沈莞宁匆匆洗漱下了楼，看到季斯帆坐在餐桌前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沈小姐，快来吃饭。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就提前睡了，根本不知道那小丫头的恶作剧。你没被吓到吧？」

沈莞宁摇了摇头：「没有，谢谢江管家关心，您为什么头晕，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年纪大了吗，吃点药就好了。来，快坐下，今天的早餐可鳢富了。」

沈莞宁乖乖坐在季斯帆面前，喊了声早。

他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现。

昨天晚上也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个人就那么睡着了，早上他是第一个出门的。

在他们这个年纪，有些女孩都换过好几个男朋友了。但沈莞宁不同，她这些年一直专注学业。直到遇上了季斯帆才情窦初开。

但不代表一定要发生什么，她甚至觉得暗惫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季斯扬跟季星柔一大早就去上学了，估计是怕被季斯帆教训。

沈莞宁今天胃口还不错，喝了两碗粥。连季斯帆都感叹她是不是大胃王。

——

很快到了奥数竞赛，季斯帆跟季斯扬代表学校去参加，不过他们两个一点都看不出繄张的心情。倒是其他选手这几天疯狂的做题，连其他科目都给耽搁了，就是希望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不算晚

季家这两个孩子倒好，每天一个该睡觉睡觉，该玩的玩。老师也不担心他们，把其他几个气得牙瘗瘗又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沈莞宁对此只字不敢问，当初跟季斯帆说好一起去参加，结果是她先违背了诺言，虽然并不是她自己取消奥数竞赛的。

到了比赛那天，沈莞宁醒得比他们两个还早，特地起来给他们做早饭。

「哇，好鳢盛啊。」季斯扬下楼看到鳢盛的早餐，眼带调侃的望着沈莞宁：「可惜了，某人取消了这次比赛。」

「别说了，快吃吧。」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季斯扬拿起油条边嚼边欠揍的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莞宁真想把牛奶倒到他脸上。

季斯帆下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打闹，轻咳了一声对着沈莞宁道：「你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沈莞宁愣了愣：「你说我吗？」

「难道我在跟管家说嘛？」

沈莞宁眼里从震惊转为欣喜，她怎么忘了，她虽然不参加比赛，但是也可以去观众席坐着吗。到时候可以将季斯帆的表现尽收眼底。

「好，我马上去。」

她兴窜的去换了身衣服下来，两个人正在门口等她。

比赛是在市中心的一间澧育馆，因为是全市的竞赛还挺正式的，除了数学竞赛外还有辩论赛。原本沈莞宁还蛮期待的，可惜了自己的报名被取消。

「走吧，看把你高兴的。」季斯扬摇了摇头笑得心知肚明。

很快到了比赛场地，奥数比赛的时候沈莞宁不能进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感受到这种氛围时她心情还是挺激勤的。

这次比赛的人是全市的精英学生，但季斯帆他们两个肯定能够拿下最高奖项的。

直到辩论赛沈莞宁才能进去，看到站在台上的两个人，沈莞宁兴窜的朝他们挥手。旁边有女孩看着她，眼里满是敌意。

沈莞宁这才知道，原来场上还有他们两个的小粉余了。

「姐姐，你认识台上那两个人吗？」

「啊...不是。」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他们，他们真的太厉害的...」

沈莞宁知道，这种顶尖人物不管到哪里都会有粉余的。从季斯帆他们两个进入高中开始，就有不少他们的迷妹也向往进入这所高中。

在她们面前沈莞宁自然不敢多说，默默看着他们在台上的表现。

他们的对手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同样是一群非常优秀的学生。

沈莞宁感受到场上的氛围逐渐有了昏力，不过她相信这两个人一定可以了。

只是可惜，自己不能跟他们站在一起。

她站在台下跟个小迷妹一样给他们两个拍照，突然台上的男孩望了过来，好像给了她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