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带回来一个姑娘(106)
就算她知道了,周月芙笃定她非但不会让自己还,还会将嫁妆全都送给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帮她说几句好话,好留在周家。
反正这些嫁妆早晚都是属于她的,她提前拿自己的嫁妆出来用有何不行。
要是她敢说出半个不愿意,她一定撺掇大哥将她给休了,连她生的那个讨人厌的小鬼一起赶出去。
明黛自从王府回来后,能敏锐的感觉到周家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最明显的是早出晚归的夫君。
就连女儿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的说没空。
究竟是没空,还是因为她这个母亲从而迁怒到了女儿,但是在如何,眠眠也是他的女儿啊。
“皎皎,你在想什么,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周母见她端着茶盏迟迟未喝,不免心忧,毕竟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他们周家人对不起她。
虽是对不起,可她心里头也存了一丝疙瘩,认为以往千好万好的儿媳在经历了那件事后,终归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儿子。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走了会神。”明黛将茶盏放下,“母亲刚才和我说了什么。”
“是这样,我想着眠眠都快三岁了,你这些年身体调理得也差不多了,你们正好可以趁着年轻再要个孩子。”周母想的是,如今儿子跟儿媳关系不好,等要了个孩子后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好了。
若是她不愿生,自己正好顺势提起要为浮微多纳几个妾回来,不过儿媳的正妻之位她是不会动的。
这也算是他们周家给她的补偿。
孩子?
长睫半唇,唇角蔓延一丝苦涩的明黛自然是想要个孩子,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调理身体不正是为了要个孩子吗。
婆婆说得对,要是她和夫君重新有了个孩子,他们的关系说不定能回到从前。
告辞了婆婆后,明黛并未回春熹院,而是去了他的书房。
明黛问向洒扫院子的下人,“夫君回来了吗?”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拒绝和她同房,就连和她见面都会刻意避开,以至于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
正在洒扫的下人回:“回少奶奶,少爷今晚上有应酬,恐怕得要晚点才回来。”
明黛听后点点头,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在书房里等他。
推门进去后,能闻到浓郁得连开了窗都散不走的酒气,满地的酒瓶子更是堆得欲找不到落脚的地。
也许他不是不难过和痛苦,只是将那些痛苦和难过都藏了起来,不让外人发现罢了。
将书房打扫干净后,明黛来到他在自己书案旁给自己安排的小书桌,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看到一半还没看完的书。
翻开书,里面还夹着她亲手做的一张枫叶脉书签。
闭上眼,都能回忆起两人的过往是那么的甜蜜幸福。
只是回忆有多么甜美,就显得那日想要真正掐死她的男人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中溜走,伴随而来的是月挂高悬,照得满地银月晖晖。
坐在书案旁的明黛单手撑着脸颊,困得快要睡着时,她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响。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见到的是喝得酩酊大醉,又不要小厮搀扶,跌跌撞撞着走进来的周淮止。
她见过他晚归,见过他醉酒,只是从未见过他醉酒晚归的模样。
跟在后面想要搀扶大人的阿平解释道:“大人今晚上和几位同僚聚餐,一时高兴才会喝多了,不是奴才不想劝酒,只是大人不听。”
“你先去为他准备一碗醒酒汤,剩下的我来照顾他就好,今晚上辛苦你了,明日你去账房支一两银子。”明黛伸手去扶他,以防他喝得太醉不小心撞到了其他地方,摔得第二日青紫加深。
“怎么回来得那么晚,还喝得那么多,等下喝完醒酒汤后再睡,要不然明早上起来会难受的。”明黛搀扶着他往床边走去时,才发现他的身上除了浓郁的酒气,还掺杂着一丝女子的胭脂香。
她用的香是清冽孤傲的梅香,她很肯定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用的是在他身上闻到的那个香。
指甲掐进掌心的明黛控制不止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冷下声质问,“你今晚上和谁去喝的酒,身上的味道哪里来的。”
她知道自己质问的样子很丑陋,可她无法接受他去找了别的女人,回家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气对自己耀武扬威。
难道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和燕珩发生过关系!所以他也得要以此为利刃的伤她。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更不允许自己的婚姻变成自己的坟墓,更让自己成为整日里斗姨娘外室,看着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冒出,从而扭曲了本性和自我的深闺怨妇。
周淮止睁开醉意朦胧的眼,见是她,顿时厌恶地重重甩开她的手,“本官做事,凭什么要和你交代。”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你去了哪里,见了谁。”
“妻子?谁家妻子会像你这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满身酒气的周淮止垂眸盯着这张,曾让他爱得深入骨髓的脸。
乌发雪肤红唇,玉颜艳春红。
如今在看,不过一寡淡无趣的长相,何况她现在从里到外都脏得连他多看一眼都嫌恶心,更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
酒意熏染得眼睛赤红的周淮止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目光鄙夷的一寸寸扫过她的五官眉眼,薄唇轻启如吐毒针,“明黛,你可真脏,也让我感到恶心。”